吃完飯以後柏昌意要出門散步。
“飯後散步?”庭霜嘖嘖兩聲,“您這……離養生的年紀還差那麼點啊,怎麼就開始步老年生活了?”
柏昌意說:“以前養狗,習慣了。”
庭霜說:“那現在狗呢?”
柏昌意說:“前妻帶走了。”
庭霜聽了,擺出一臉“你也太慘了吧”的表。
柏昌意有點好笑,說:“你那是什麼表。”
“就……覺前任總是會……嗯帶走點你不想讓他帶走的,又留下點你不想讓他留下的……”庭霜看了看四周,再一次覺到了一種過分的空曠,“你家以前是不是不長這樣?”
柏昌意也看了一眼周圍,說:“嗯了一些東西。”
也就說到這裡,沒有更多。說完,他上樓拿了一條長下來,遞給著兩條長坐在地毯上的庭霜,說:“把子穿上準備走了。”
庭霜套上子,覺大了一圈,好在有皮帶,系上了子也不至於往下掉。就是長了點總是踩到腳……於是他彎腰去卷腳邊。
年輕人的韌很好,整個彎腰的過程中雙一直是繃直的,只有部翹起來,形兩個飽滿的弧度,中間的凹進去,像一顆待人采擷的桃子。
庭霜卷完一邊的腳,轉到另一邊。
翹的桃子跟著他的作搖了搖。
像在故意招人去幹點什麼。
另一邊的腳還沒卷完,庭霜就聽見後的柏昌意說:“散步改天。”
“嗯?”庭霜想直起問為什麼,卻發現後腰被住了,一隻手從他後解開了皮帶,然後扯掉了他剛穿上的子,連同一起。
部突然一涼。
庭霜掙扎了一下,可本掙扎不,只能保持著彎腰的姿勢。
這種姿勢……
這種被控制的恥……
“你我把子穿上就是為了親手掉?”庭霜怒道,“低級趣味!放開我!”
低級趣味麼……
其實還可以更低級一點。
(……)
連做了兩次,做完已經很晚,庭霜衝了澡出來,全上下只有一條柏昌意的短。
劇烈運讓人腸轆轆。
他看見柏昌意已經洗了澡換上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書等他,就過去,到柏昌意上,說:“我要吃宵夜。”
柏昌意勾:“還要?”
“老流氓。”庭霜趕從柏昌意上跳下來,往廚房跑,“我說真的宵夜。死我了。冰箱裡還有吃的嗎?”
柏昌意起跟過去:“想吃什麼。”
“葷的。”庭霜想了一下,“哎有餛飩嗎?的。皮薄餡兒大的那種。”
柏昌意笑了一下,說:“你以為你在哪。”
也是。
又不是在國,半夜還能吃個餛飩。
柏昌意打開冰箱看了一眼,說:“煎牛排吃麼。”
“吃啊怎麼不吃。”庭霜趕把圍拿過來,示意柏昌意低頭,然後把圍套在柏昌意脖子上,“快點煎,我監工。”
柏昌意把圍系好,去冰箱裡拿食材。
黃油切好,放在煎鍋裡化開。
薄牛排放進鍋裡,小火煎一分鍾,翻面。
庭霜站在旁邊盯著鍋裡的牛排,看著它一點一點變,變得人,聞到黃油和散發出來的香味……
垂涎滴。
更讓人垂涎滴的還有那個正在給他煎牛排的人。
深夜。
廚房。
一個在事後給他做宵夜的人。
沒有抱怨。
沒有不耐煩。
一切都很自然。
“那個……”庭霜不想再柏昌意“那個”了,“嗯……Bai Changyi是哪三個字?”
柏昌意勾,說:“沒查過?”
庭霜去拿了手機,上網一查,竟然可以查到幾種不同語言的百科介紹,德語版的後面也附注了中文名:柏昌意。
庭霜突然發現,即便查到了這三個字,他還是不知道該柏昌意什麼。
柏昌意。
昌意。
意。
過於親昵,起來像同輩,怎麼都不出口。
柏老師。
柏教授。
柏先生。
又過於疏遠,起來份立馬矮了一截,也不出口……
庭霜想來想去,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那麼親昵,又不那麼疏遠,近乎於調侃,又不乏尊重的稱呼。
柏老板。
這稱呼比較像國研究生對導師的稱呼,也過得去。
柏昌意瞥了庭霜一眼,說:“查到了?”
庭霜說:“柏老板,失敬。”
柏昌意眉都沒抬一下,自然而然地接了這個稱呼。
牛排要好了,柏昌意說:“去洗手。”
庭霜一邊洗手,一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故意像開玩笑似的說:“柏老板……你覺我怎麼樣?”
柏昌意的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來:“什麼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要不……”庭霜特別仔細地洗著手,半天也沒洗完,說話的口氣吊兒郎當的,好像沒把自己說的話當一回事,“要不你以後不考慮別人了,就我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