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想我的?”柏昌意拍了一下庭霜的後,“起來。”
庭霜趕忙從柏昌意大上下去,站到一邊。
柏昌意也站起來,俯視著庭霜,說:“降低考試難度的決定,有多方面的考量。而且,這學期降低考試難度跟你有關系麼。”
庭霜想了一下,沒想通:“為什麼跟我沒關系?”
柏昌意提醒:“Ting,你需要重修。”
需要重修。
重修……
重……修……
庭霜發現他上柏昌意的課上得太真實,完全把明年重修這回事給忘了。
柏禽之前絕對又是故意耍他……
庭霜氣呼呼地說:“那,複印講稿的事,又怎麼說?你就一點都沒有徇私?”
柏昌意說:“有學生跟我反映做筆記困難,所以我讓助教為所有學生複印講稿,有問題麼。”
庭霜說:“那,要是反映有困難的不是我,是別人,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柏昌意看了庭霜一會兒,沒有回答,轉過往回走。
庭霜跟上去,在柏昌意後不依不饒地追問:“要是那個人不是我,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柏昌意覺得頭痛。
這小孩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今天決定給考試降難度的事,還能臨時找個借口,什麼多方面的考量……
還不是看小孩紅著臉回答問題的樣子看得發了昏。
幸好柏大教授上完課之後想起來庭霜要重修,還不至於昏得徹底。
這一天,柏昌意因為那幾分鍾的昏頭而在學校工作到了晚上,就為了研究怎麼在保持以往出題水平的前提下合理降低一點考試難度。
這班加得,後悔至極。
他什麼時候乾過這種荒唐事?
一天之,英明神武的柏老板跌下神壇,一個跟頭栽進凡人堆裡。
柏大教授非常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庭霜還一無所覺地在他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是不是因為我令智昏徇私枉法了?
柏昌意停下腳步,對庭霜說:“你安靜兩分鍾。”
庭霜閉上,在柏昌意邊安靜地走了一段,才低聲說:“我只是不想把我們的關系——”柏昌意打斷道:“這種程度的偏心也不行麼。”
“……啊?”庭霜一怔。
柏昌意有些暴地住庭霜的下,強迫他看著自己:“你對我要求太高了。喜歡你和一碗水端平,要哪個,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