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祝文嘉剛剛用了?
不一定,說不定這碎紙機能特好,開一整天也不發熱。
他打開碎紙機機箱,翻出裡面的碎紙條來。
媽的,好碎。
他花了很久也沒有拚出一張完整的紙來,只找到一些關鍵詞。但關鍵詞也夠了,至他知道被碎掉的紙張裡有什麼。
那裡面有一份囑,好像還有別的什麼,但是一時分辨不出來。
他得把這些碎紙帶走。
不過,被碎掉的囑本來是放在哪兒的?
庭霜看向保險櫃的方向。
他剛剛打開保險櫃以後也只是再檢查了一次有沒有別的盒子,而沒有注意裡面的其他東西。畢竟那些是他爸的私人品,他也不想看。但是現在,他可能得翻翻那些東西了。
他先打開了一個信封,發現裡面是他小時候的照片。打開第二封,裡面竟然是一封書,他不好意思繼續看,連是誰寫的都不知道就塞回了信封裡,也不打開其他幾個信封了。
信封底下的幾遝紙是文件。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份婚前協議。
庭霜草草翻閱,發現翁韻宜在這段婚姻裡其實得不到什麼,如果離婚的話,祝敖什麼都不會給,只會保證養子。
他又翻了一下下面的幾份文件,沒有什麼值得細看,便關上了保險櫃。
現在該想的是私章的下落……
還有這份囑,到底是誰放進碎紙機的?
咚咚。敲門聲。
“哥,你找到沒有?”祝文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湯放桌上好久,都涼了。”
“就出來。”庭霜邊應聲邊給柏昌意發消息:翁士帶了什麼文件去嗎?比如蓋了我爸私章的文件?
等了兩分鍾,柏昌意沒有回,庭霜便抱著碎紙機出了書房。
“哥你這是幹嘛?”祝文嘉嚇了一跳。
“哦,酒店房間裡沒有這玩意兒,我想爸暫時也用不上,就打算借去用用。”庭霜說,“你沒意見吧?”
“我有什麼意見?反正我也不用。”祝文嘉坐到桌邊喝湯,“快來喝,剛給你換了熱的。”
庭霜走到桌邊,卻沒有坐下。他一手抱著碎紙機,一手將湯碗裡的杓子拿出來,放到一邊,然後像乾掉一碗酒似的幹了那碗湯。
“……耳機,你的。”他啪地一聲放下碗,抹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藍牙耳機放在桌上。
“弟弟。”他第一次這麼喊祝文嘉,“這個家,也是你的。公司,你樂意管,也是你的,你不樂意管,我找職業經理人來管,公司,還是你的。”
“哥……”祝文嘉皺著眉頭說,“你幹嘛突然跟我說這種話?”
“沒什麼。”庭霜說,“我就想告訴你,沒人跟你爭。”
“我也從來沒覺得有人跟我爭啊?”祝文嘉說,“哥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
“沒事。”庭霜說,“我走了。”
回到酒店,庭霜覺得疲憊異常,卻沒心思睡覺。他給碎紙機上電,算是做實驗研究它多久才會發熱,然後著自己靜下心去拚那些碎紙條,可他拚一會兒就忍不住去查一下手機,怕錯過了柏昌意的回復。
終於,他的手機震了兩下。
柏昌意:翁士帶來了祝先生36權的委托書,委托書上蓋有祝先生的私章。
柏昌意:我二十分鍾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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