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學:「⋯⋯」
進了屋,庭霜指了一下洗手間:「就那個門。」
宋歆說:「我不想去,我就是想口氣。」
庭霜想笑:「嗯。」
宋歆踢庭霜:「好笑?你剛那麼坑我,好笑?你大爺的。」
庭霜笑著往旁邊一躲,說:「那不是跟你最麼,不坑你坑誰?」
「你就專門殺。」宋歆靠在門框邊上,琢磨了一會兒,依舊難以消化庭霜一朝變師母這個劇,「呃⋯⋯你們⋯⋯那個⋯⋯什麼時候⋯⋯你是怎麼⋯⋯嗯⋯⋯」他比劃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你們⋯⋯是你把他給拿下了,還是⋯⋯他把你給拿下了?」
庭霜笑說:「你覺得呢?」
「我哪兒知道你們⋯⋯」宋歆一個直男,也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出現了什麼畫面,說著說著居然臉紅了。
庭霜就逗他:「那我幫你問問吧。」
宋歆:?
庭霜拔就往外跑,宋歆想攔都沒攔住。
庭霜跑到院子裡,衝柏昌意喊:「哎,Professor,宋歆他想問你,是不是你先追的我啊?」
宋歆漲紅著臉站在門口,連看都不敢往柏昌意那邊看。
柏昌意站起來,跟其他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親暱地擼了一下庭霜的頭髮,低聲說:「是,是我追的你。好了我去準備晚餐了,你跟他們玩。」
庭霜忍不住抓住柏昌意的領子,讓人低下頭來,然後湊上去,在柏昌意上落下一個吻。
宋歆的臉燙得幾乎要了。不止他,所有人的臉都紅了。
等柏昌意進屋,庭霜大大方方地坐到郭憑何樂他們旁邊,問:「你們剛聊什麼啦?」
聊了什麼?
不過是重新做了一次畢業答辯罷了。
何樂說:「⋯⋯沒什麼。」
庭霜喝了幾口冰茶,想到什麼,說:「噢對了,我想起來,我們不是有個群,你們有對象的後來不都把對象也拉進來了麼?那我也把我對象拉進來吧?」
小劇場
【因為審核刪去字數而補充的小劇場】
【高亮:與正文無關】
假如庭霜同學被邀請回答知乎問題:和教授談是一種怎麼樣的驗?(Part 1)
Ting:
謝邀。
人在德國,剛上完男朋友的課,現在男朋友去跟他的博士生開組會了,我在廣場上曬太,順便答一發題。
驗這個東西嘛⋯⋯
每個教授都不一樣,教授分析。
剛在一起的時候非常惶恐,非常張,有種錯。比如前一天晚上玩太晚、第二天起不來想翹了早課的時候,一般男朋友不都會縱容一下說「那就不去了吧」,或者還是勸一下說「還是去上課吧畢竟這課重要的」麼?
但我男朋友不是。
我男朋友會站在床邊,語氣沒什麼起伏地問我:「你還記得今天早上要上的是哪位Professor的課麼。」
然後我就會想起來,哦,我是要上他的課。
Professor正在我起床上課。
瞬間就被嚇清醒了。
但是跟他在一起久了,況就不一樣了。
大概是我們在一起久之後吧,有一天早上我也起不來,說想翹課,他就特別溫地說:「那我陪你翹課吧。」
那個場景比他問我要上哪個Professor的課還可怕,我想起「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嚇得立即蹦起來,跟他說:「你是教授啊,你不可以翹課!」
然後我們就一起下樓吃早飯,一起去學校了。
回答先寫到這裡,我得去圖書館寫我對象剛佈置的作業了。
假如庭霜同學被邀請回答知乎問題:和教授談是一種怎麼樣的驗?(Part 2)
Ting:
接著更新上一次的回答。
和教授談還有一個問題:上課的時候容易口誤。
先鋪墊一下,因為我和我男朋友一起養了一條狗,平時我狗「兒子」,所以我經常跟著兒子喊我男朋友「Papa」。
Papa和Daddy的覺差不多。
咳,我保證,這只是個類似「孩子他爹」的稱呼,而不是我我男朋友爸爸⋯⋯各位不要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鋪墊完了,講事件。
那次是快到學期末的時候,我們在上課,我對象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不是那種有標準答案的,而是一個設計問題,我們需要討論最優方案。我就站起來說我的想法,我說完以後,我對象就指出了我的問題,但當時可能是我德語還不夠好吧,我覺得我沒錯,是他沒理解我的想法,就很費勁地跟他解釋⋯⋯有點像單方面爭論⋯⋯
本來我是要說:「Professor,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由於我實在太激了⋯⋯
口而出的就變了:「Papa,我是這樣想的⋯⋯」
我至今還記得當時教室裡那種死一般的寂靜⋯⋯
還有我男朋友當時的表。
假如庭霜同學被邀請回答知乎問題:和教授談是一種怎麼樣的驗?(Part3)
Ting:
接上一次更新。
評論裡很多人問我,那次上課的時候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把ProfessorPapa,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當時還沒把那句話說完,我就覺氣氛不對了,但是作為外國留學生了教授爸爸,比德國學生了教授爸爸要好解決得多。
我可以打語言牌⋯⋯雖然這麼做,估計我的德國同學都會覺得我很蠢,但是被認為蠢至比被認為是喜歡管教授Papa的Hentai要好得多⋯⋯
於是完Papa兩秒以後,我非常真誠地詢問說:「Professor,是我的表達有問題嗎?我的德語不太好,我要同時兼顧課堂的容和語言表達,有時候會無意識地說出一些無關的詞來⋯⋯」
然後我對象,一如既往優雅地站在講臺上,比了一個讓我坐下的手勢,十分理解地說:「這只是個無傷大雅的錯誤,我相信沒有人會介意。」
被我男朋友這麼一帶節奏,可能還有出於對留學生的關懷,竟然沒有一個同學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