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原煬先醒了過來。
他覺有些痠痛。
邊暖烘烘的,他好像一直抱著什麼東西,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一顆茸茸的腦袋,顧青裴的臉一下子出現在他眼底,雙眼閉,呼吸遲緩,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原煬一陣頭皮發麻。
他想起來他昨晚幹了什麼了。
他把顧青裴上了,而且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次,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累得睡著都忘了,那個時候顧青裴好像已經暈過去了。
他微微偏過頭,看著一地用過的避孕套,那上面灌滿了各種穢的,看著都人不好意思。
居然真的……他居然真的把顧青裴上了。
事有點套了。倆人怎麼會發展這種關係,從針鋒相對的敵人到……
原煬了,依然覺得很累,他很會這麼不知節制地做,也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讓他這麼瘋狂。也許是因為吃了藥的關係,顧青裴的又熱又敏,簡直讓人銷魂,那種熱度……那種……
“嗯?”原煬突然一愣,懷裡抱著的人,好像太熱了。
他手一,顧青裴的皮燙得嚇人,完全不是正常的溫度。
發燒了。
原煬坐了起來,翻開顧青裴的眼皮一看,人已經燒暈了。
他才發現倆人昨天連被子都沒蓋,顧青裴被下了藥,被他幹了一個晚上,然後就這麼著子睡到天亮,不生病也奇怪了。
他看著顧青裴燒得暈暈乎乎的樣子,還有顧青裴上遍佈得目驚心地痕,心裡多有些震撼。
好像做得太過了……
他打電話給了前臺,讓客房送一床新的被縟過來,然後又打電話給彭放,他弄個醫生來。
彭放正睡覺呢,“嗯?醫生幹嘛?你要死了?”他還在生昨天的氣呢。
“別廢話,弄個醫生過來,要嚴實的。”
彭放想到昨晚那MB應該是給顧青裴下藥了,以為真出事兒了,也有些張,一邊穿服一邊說:“究竟怎麼了?昨晚我自己回酒店了,後來出事兒了?你他媽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原煬懶得說下去,啪地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床單被縟送過來了。
原煬把顧青裴挪到一邊,費勁地把床品都換了。
他看著顧青裴一狼藉,想給他洗洗澡,又意識到發燒的人好像不能洗澡。於是他去衛生間用熱水沾了巾,給顧青裴。
以前在部隊,經常去環境惡劣的地方執行任務,醫療條件極其差,那個時候誰傷了生病了都得互相照顧,原煬雖然家務方面一手沒過,但照顧病人卻不陌生。
他一點點拭著顧青裴上他自己留下的東西,顧青裴的樣子實在有些狼狽,而且因為發著高燒,全呈現虛弱的紅,潤地睫微微抖著,看上去非常可憐。
尤其到下的時候,看著那被他了一個晚上的紅腫的地方,原煬多有些不自在。
原煬這個人,特別強,說得難聽點,狗撒過尿的東西就覺得是自己的領地,他原煬上過的,一般都默認當他的人,所以平時顧青裴請著著才能讓他幹活,這時候不用顧青裴開口,他也不覺得伺候幾下算什麼事兒了。
而且他現在心極好。不管怎麼樣,顧青裴終於被他制服了,他就不信經過這一晚上,顧青裴還能在他面前氣得起來。
原煬把顧青裴收拾乾淨後,給他蓋上了被子。
他等著醫生來,閒著沒事兒就蹲在床邊,下墊在床墊上,默默地看著顧青裴。
以前好像也沒怎麼仔細看過這個男人,昨天更沒仔細看,其實他長得真的很有男人味兒,尤其是那種自信從容的氣度,讓公司的所有同志都對們的顧總著迷不已。
就是這張煩人。
原煬手了顧青裴的,發燒燒得有點幹,昨天晚上看著可是很潤的,紅彤彤的樣子,而且得也好聽。
原煬覺自己又有些,他居然在想把自己的東西塞進這張總是把他氣得夠嗆的裡是什麼。
他開始懷疑自己也是個同,不然怎麼會那麼快就破開心理障礙,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覺得意猶未盡。
可他明明還是喜歡人的。他在部隊看了那麼多年男,那些高強度訓練下鍛鍊出來的材,沒一個差的,他也從來沒有過想法,怎麼就唯獨對顧青裴大發了。
也許真是積怨太深吧,能夠征服顧青裴對他來說太大,大到他都不在乎什麼方式了。
原煬了顧青裴的臉,哼道:“以後給我老實點兒。”
等了半個多小時,彭放帶著個醫生來了。
那醫生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老實,原煬看著還算滿意。
倆人一進屋,彭放就被屋裡狼藉的場面給鎮住了,他抖地指著地上的套子,“這、這……我靠,這小子不會那麼牛吧。”
原煬瞪了他一眼。
“不對啊,那個藥吃完沒勁兒的,而且那小子不是跑了嗎……”彭放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原煬,“你……你你你……原煬你……”
原煬罵道:“閃一邊去兒,讓醫生過來看看,他發燒了。”
那醫生了頭上的汗,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手探了探顧青裴的額頭,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低溫計,塞進他腋下。然後把被子拉到腰,檢查顧青裴上的痕跡。
屋裡的氣氛一片尷尬。
任誰也不會覺得顧青裴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是人能留下的,再結合地上那堆罪證……
醫生和彭放都忍不住看了原煬一樣。
原煬有些惱火,“看個屁看。”
彭放還在震驚裡回不過神來,他忍著噁心數地上的套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我原煬你真他媽禽!”
原煬惱怒,“閉上你那張鳥!”
彭放臉都綠了,“兄弟,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認識你了,你跟我一起泡馬子的經歷再也不會有了吧,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連男的都不放過。”
原煬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他媽胡說八道,我把你順窗戶扔出去。”
那醫生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想看看下面。他行醫多年什麼樣的都見過,縱慾過度是什麼後果,那可真是可大可小了。
原煬一看他掀被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醫生臉一下白了,“哎哎哎疼,你幹什麼快放開。”
原煬鬆開了手,沉著臉說:“你要幹什麼?”
“我看看他啊。”
原煬瞇起眼睛,心裡怎麼都不願意,但也沒辦法,“你看吧。”說完拽著彭放上浴室呆著去了。
彭放抖著拿出菸點上了,裡不住說著:“禽,真他媽禽。”
原煬真要火了,“你復讀機啊,能不能別再說了,我夠煩了。”
“你還知道煩?昨晚是不是你把藥給吃了?你和你們顧總不勢同水火嗎?怎麼就一下子好上了呢?”
“我沒跟他好。”原煬吸了口煙。
“那一地保險套都是鬼用的。”
原煬悶聲道:“反正就是做了,我也懶得解釋了。”
“你可真是,顧總上你真夠倒霉的。”
“我就不倒霉?我天被他煩死了。”
彭放諷刺道:“恭喜你啊,以後你們倆再也煩不著彼此了,你的問題徹底解決了。”他故意把“徹底”兩個字拖了長長的尾加重語氣說出來。
原煬靠在洗手臺上,把煙彈進了馬桶裡,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那能消停會兒嗎。”
彭放直搖頭嘆氣,“你這招真絶,我對你五投地還不嗎。”
原煬不說話,又點上菸猛。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你們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
原煬把這完,出去一看,那醫生正在給顧青裴吊水。醫生把一瓶藥膏放到床頭櫃上,對原煬道:“每天清潔後兩次,十天不要行房。”
原煬覺臉頰有些發燙。
醫生又補充道:“這個,房事不宜過度,傷傷神。”
原煬冷冷地別過臉去。
那醫生走後,原煬就想把彭放也趕走,要不這小子老兌他,太煩人了。
彭放氣哼哼地往門外走,在經過桌子的時候,“咦”了一聲,突然頓住了。
“怎麼了?”原煬皺眉道。
彭放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彭公子的風度,幾乎是撲到了桌子上,用手指起來一個小東西,“這不是那個攝像頭嗎?
原煬趕跳下床,“你在哪兒撿到的?”
“就在桌子上,你昨晚都沒看到嗎?”
“這麼小怎麼注意到。”在乎他昨晚的眼睛還有空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