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剛摔的時候那麼疼了,沒關系。”肖彥的態度轉變得太快,知予一時間難以適應,“別煩我了,周末別忘了就行。”
室外溫度不高,一群出了教學樓的學生一邊打一邊往宿舍區走,不知道為什麼,知予總覺路過他周圍的學生都在看他,甚至有人毫不掩飾地發出了笑聲。
“笑什麼?”知予覺得莫名其妙,“沒見過人摔跤啊。”
學生在場邊分了三波,各種前往自己的宿舍,知予停下腳步,看見肖彥和他的三個室友,直接從場的另一端走了。
“看什麼?”井希明見他停下來,“那邊是alpha宿舍區的方向,你上次是不是還在那邊罰站過?”
“經過場可以到他們宿舍區嗎?”知予記得,昨天晚上,他和肖彥一起,橫穿了場,當時旁邊還有人在踢球。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繞路了吧,從omega宿舍區繞了一圈,一般沒人會這麼走。”井希明奇怪地問,“知予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認路。”
知予摔了一跤,手不太好使,宿舍的門是井希明開的,知予承擔了進門開燈的任務。
“你等等。”井希明扯了知予一把,“你后背上有個什麼東西?”
井希明從知予的后背上摘下來一張便利。
知予:“……”
肖彥這個王八蛋。
[不是知了]:[圖片],出來認罪。
[高二優秀學生代表]:他說他不在。
[不是知了]:???滾蛋。
[不是知了]:畫得這麼丑也好意思我上。
[高二優秀學生代表]:那當然是沒你畫得好。
這個人說著話,還把頭像給換了,剛好是知予今天傍晚用來砸他的那個橘子,上面還有知予畫的吃瓜表包。
[不是知了]:橘子都被你吃了,拿它的像當頭像啊。
[高二優秀學生代表]:……
[高二優秀學生代表]:仙皺眉.jpg
知予的手機鈴聲響了,打斷了他和肖彥的聊天:“喂?媽媽?”
“在學校覺怎麼樣?”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信號不太好,聽起來有些失真,“有好好學習嗎?”
“有的。”一晚上因為手傷沒寫作業的知予信口胡扯,“績越來越好了,老師見我一次夸我一次,從來就沒給老師添麻煩,到了很多朋友。”
“那就好,住校還習慣嗎?”
“我看你又把畫給帶學校了?”
“嗯?喂?”知予裝做沒聽見,把手機拿開了點,“媽你那邊信號不太好啊。”
“都高中了,專心學習吧,就別想著那些了,好嗎?”
“好的。”知予滿口答應,“那我們高中生現在要爭分奪秒地寫作業,沒什麼事我就先掛啦。”
“你還能應付你媽,說的全是反話……”井希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知予扯完了全套的胡話,“你那績,你媽媽沒必要太擔心吧。”
“就是因為這個績,怕我走藝考。”知予在英語試卷上標記選項,“走一步是一步吧,想那麼多干嘛。”
剛開學的那兩天,總覺得時間漫長,一旦適應節奏,悉流程,時間又仿佛加快了,每一天都像是在重復的節奏中尋找不同。周末是高二和高三的開學考試,準備了一周的學生們頂著黑眼圈走進了考場,生活區和場等地盤仿佛被紅校服的高一學生占領了。
年人不畏懼未來和明天,一群高一學生莫名從這周末的閑適中品出了點揚眉吐氣的意味,不人在教學樓考場區外繞來繞去,圍觀高二高三的開學考。
“得意個屁啊。”一名提前卷的高三考生說,“總有一天到你們,開學考這種東西誰都跑不掉。”
知予剛加學生會,蹭了個監考小助手的工作,搬了把凳子坐在高二第一考場,一天寫作業,一天畫畫,監考老師看他忙得不亦樂乎,也沒出聲打擾。
周日下午,是高二開學考試的最后一門,英語考試,監考老師在一旁批改前幾門考試的卷子,知予歪著頭聽完了整段聽力材料后,百無聊賴地開始在紙上畫素描,肖彥就坐在他的側前方,正在做題。
知予一看就知道,這人寫英語題靠的是語而不是語法,題目結構不畫,只掃一眼,立馬選出答案,速度很快,不久就翻到了試卷的背面,坐在肖彥后面的學生被試卷翻頁的聲音弄得有點急躁,面紅耳赤地瞎填了幾道題,想趕上肖彥的做題進度。
知予看得有趣,手中的速寫本上漸漸勾勒出肖彥的廓。
一份試卷被人輕輕遞到了他的眼前。
知予:“?”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監考老師小聲提醒。
“算我提前吧。”肖彥幫著知予收拾了散落的本子和筆,低聲說,“老師,借用一下你的監考小助手,我要和他去趟醫院。”
“干嘛提前卷啊。”知予抱著自己的背包,從教室里一路跟出來,“檢測不著急的,給我們預先排號了。”
“寫完了就。”肖彥和他一起向校門方向走去,順便以高二的份給知予講了點考試經驗,“你難道不覺得,寫完了之后,如果還有不確定的,你再改了的答案,最后都是錯的嗎?”
猶豫就會敗北。
“發現了。”知予點頭,“所以我通常都不檢查,我就坐那里,把試卷反反復復地翻個幾十遍,讓周圍的人一把時間的飛逝。”
肖彥:“……”缺德。
市中心醫院周末的人很多,由于有提前預約,知予和肖彥無需掛號,直接進了檢測室排隊。
“上次沒啊。”知予翻來覆去地看檢測單,“怎麼這次就要了?我有一點點暈,也有可能是暈針。”
他小時候,有那麼一次醫生扎偏了針,從那以后知予對這件事,就有點膈應,看著面前“”三個字,知予的臉也不太好。
“不怕,很快的,院方說測得比較準,一般測信息素匹配度都不用的。”肖彥正低頭和樊越他們打游戲,快推水晶了,他連頭也沒抬,“只有婚檢才,因為信息素匹配度會寫在結婚證上。”
“草?婚檢?”知予就聽見了這個詞,聲音大了好幾倍。
他這才發現,等待區的人,好像都是雙對的。
只有他們兩個人穿著校服,一個埋頭打游戲,一個在做心理斗爭,中間還隔著個凳子。
而那些排隊等待婚檢的人,被他剛才那聲吼吸引了目,看見兩人上的校服,一陣低語。
肖彥后背一涼,雙手一抖,一刀砍向了隊友。
第21章 一點點可能
知予左右看看,覺得氛圍不對,往右邊又挪了一個位置,和肖彥之間空開了兩個位置,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肖彥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下,坐到了知予的邊,摘下了其中一只耳機,給知予戴上。
知予:“?”
“咋回事啊?”樊越開了麥,“彥哥,你這是剛考完試沒狀態?”
“沒事。”手機上的復活倒計時顯得格外漫長,醫院里止喧嘩,肖彥對著耳麥說話的聲音很低,“和知了來醫院了,快打。”
“哦,行。”樊越一邊指揮著其他人重整士氣,一邊問肖彥,“你們怎麼測,還是信息素試紙嗎?”
“。”肖彥繼續打游戲。
“日?”樊越蹦了個臟字兒:“那他媽不是婚檢的項目嗎?”
他的聲音太大,戴著耳機的知予給嚇了一跳。
“要不是迫不得已,誰要跟他來婚檢?”知予對著耳麥甩了一句。
肖彥:“???”
“知予、肖彥在不在?”護士推開門,一眼就在排隊的人中看到了兩個與眾不同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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