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張嫂說容錯像是生氣了,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去,可張嫂一直在外面,容錯要是出去的話不可能不被發現,那麼他出去想必不是走的正門。
江別故看向了臥室裡的那扇窗戶,邁步走過去看了看,前段時間因為下雪,牆堆了不雪,這兩天天氣好,雪化了一些,以至於地上的,所以那一串的小腳印江別故也看的很清楚。
容錯真的從這裡跳了出去,但問題在於,他還會回來嗎?
容錯最想離開的時候大概就是海鮮過敏在醫院的時候,那個時候江別故能夠清楚的覺到容錯要和自己橋歸橋路歸路的決心,他的行為舉也是那麼做的。
如果兩個人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的話,容錯今天離開之後或許真的就不會再回來了,但現在江別故覺得他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
沒地方去找的,只能等他自己回來。
如果到時間還不回來,江別故覺得自己可以報警試試看。
江別故自己一個人吃了飯,收拾了碗筷坐在客廳的時候,容錯依舊沒有回來,連豆芽都老實的趴在自己的腳邊安靜的閉著眼楮。
屋線不似剛才明亮的時候,江別故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又看看腳邊換了個姿勢躺著的豆芽,拿腳輕輕踢了踢它︰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豆芽被驚醒了,大概是沒有反應過來,沖著江別故了一聲,但很快就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一樣的順了耳朵。
江別故懶得理它,拿起大出了門,他沒想去找,因為他本不知道容錯會去哪裡,出來不過是想氣。
豆芽也跟著出來了,正在別墅自帶的小院裡撒歡,連追著自己尾咬的遊戲都能玩的不亦樂乎。
江別故看了豆芽一會兒,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雙標了,他剛才責怪豆芽為什麼不擔心容錯,但他自己其實也不怎麼擔心。
雖說張嫂的話對於容錯這樣敏的孩子來說的確有些傷,但容錯也不是普通的孩子,他一個孩子能在外面流浪這麼長時間且活的好好的,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他總會回來的,早晚問題而已。
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太落山,卻還留個絢爛的晚霞在空中,江別故難得有心和時間看這樣的風景,便一直沒有回到屋裡去,直到有抹影踏著夕漸漸走近,豆芽不再自己玩耍而躥了出去的時候,江別故的姿勢才變了變,角也帶了一點笑。
站在自己面前的容錯看起來已經不生氣了,至江別故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明顯的不爽,反而小心翼翼和不安更多一些。
或許是吹了太久的冷風,那褪去沒多久的高原紅又有了點要出來的架勢,江別故手過去用食指輕輕蹭了蹭他的臉︰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