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跟我走!”魏藝大著撲向崔皓程跟崔母,嘶喊著:“我要你們都陪我下地獄!皓程——啊!”
話還沒喊完,魏藝就咚的一聲撞在什麼東西上,倒了回去。
“不好意思哦,本人的任務里不允許報私仇。”蘇暖靠在一邊,聲音涼涼的。“有一句話,從前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我現在明白了。真是人蠢就該活得艱難,魏藝,你難道看不出來,從你被找回來開始,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中嗎?”
魏藝的表一呆,茫然地問道:“什麼?”
蘇暖轉過頭,看著崔皓程:“你,在你們結婚之后,經常和你太太同房嗎?”
大庭廣眾之下被問夫妻床上的事,崔皓程登時臉紅,說不出口,倒是崔母替他回答了:“什麼經常同房?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得睡在一個屋子里,還說什麼同房呢,一年里能有四五次,我都能去拜菩薩!要不然,為什麼他們結婚六七年,連個孩子都沒有呢?”
這話說出來,崔太太的眼圈都紅了,低著頭眼淚,好不可憐。
“那麼魏藝回來以后呢?”蘇暖又問道,“是不是你們三個經常同房?”
這話說得崔皓程和魏藝的臉都紅了,他們3P這事,也不用大張旗鼓地說出來吧?
倒是崔太太,臉上雖然是不好意思的神,低著的臉卻有點發白。
“崔,你的行為,有些奇怪呀。”蘇暖著下說,“為了心的人,守如玉好幾年,一年里連老婆都不幾回,更別說在外面找人了。可是心的人一死,你就開始睡外頭的人,找替,甚至連長得不像初的老婆,你也讓懷孕了。崔,你不解釋一下嗎?”
魏藝又才想起這事來,呆著崔太太說道:“你,你懷孕了?你不是說,自己不能生嗎?我懷孕的時候,還是你勸皓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個老太婆的……”
話說到這里,終于明白了過來,好好的一個鬼,也不知道事被氣的還是被嚇的,竟然渾抖起來,指著崔太太罵道:“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事既然已經被拆穿了,崔太太也不再瞞了,驀地抬頭,含淚應道:“難道我又愿意嗎?你們為什麼不想想我有多痛苦?我和崔皓程談朋友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他還有個初的事。我高高興興地嫁進來,被我老公冷暴力,一個月里有28天見不到他,好不容易回家,還要跟我分房睡。我過了六年守活寡的日子!都是因為!都是因為魏藝!我心里有多恨,你們知道嗎!”
“我這麼個活生生的人放在我老公面前,他看不到,我如花似玉,溫,他都睜眼瞎。可魏藝呢?已經在農村像支/一樣被老們玩遍,三口全開啊!就這樣一個破鞋,我老公卻當事寶貝,每天對噓寒問暖。我呢?我一個豪門貴婦,為了挽回我老公的心,竟然和一個爭寵,和一個3P!我躺在床上,真是辱難當,覺得我才是出去賣的那個!”
“我想好了,我都想好了,只要我有個孩子,不管是男的還是的,我都不會再看崔皓程一眼。我有孩子就足夠了,你們知道嗎?為了有個孩子,我甚至跟一個破鞋伺候我老公啊!”
崔太太哭得淚流滿面,聲音里全是絕,不住地控訴著:“可是最后呢?我這麼個好人家的、干干凈凈的孩沒懷上,這個被玩壞的懷孕了!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懷了我老公的孩子!我呢?我什麼都沒有!我還得忍著心里的痛苦故作大方地祝福他們!”
“可是你讓我們把懷孕的消息告訴老太婆!”魏藝道,“要不是被你慫恿,老太婆又怎麼會強迫我去做B超,我又怎麼會被老太婆拉去做引產,死在手臺上!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引產的嗎?他們把鉗子一樣的東西進我的里,把我的孩子弄碎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是多麼絕嗎?!”
“我不知道。”崔太太別過頭,胡著臉上的淚水,“同樣的,你是被的那個人,也不會懂我的痛苦。但是,你要污蔑我,得再聰明一點!對,是我讓你們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了婆婆,可我的眼睛又沒有自帶B超,怎麼會知道你肚子里的會是個孩?我只想著,如果是男孩,婆婆最看重孫子,說不定會讓我們離婚,讓你進門呢?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我……”魏藝一陣語塞。
唉……蘇暖嘆了口氣,了神北辰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句話:
功和失敗的幾率,就像男孩和孩,一半一半呢。
可是以魏藝的雙Q,想不到這點,蘇暖也忽然覺得,不用跟說明白了。
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結果他母親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前途盡毀之后,他一點反抗也沒有,依舊跟母親和和的。什麼一年里睡不了幾次老婆?他結婚,就已經是背叛!
誠然,最后把魏藝就出來也是崔皓程,但他們之間的恩怨最多兩清,彼此間依舊只能生死不相見。魏藝居然連這點也想不明白,反而恩罪魁禍首把自己救出來,和這種已婚渣男在一起,甚至和正室搞什麼共侍一夫。
這腦子,里頭裝的得是海水吧?還是腦子其實是豆腐渣,從小嚴重腦癱?
蘇暖實在想不通,這種腦殘,是怎麼考上第一財經大學的!
“我……”魏藝被的目看得很委屈,“我的子都被玩臟了,除了跟皓程,哪個男人還會要我?我這也是沒辦法呀,至,皓程對我是真……”
話還沒說完,一張符紙就啪的一下在頭頂了。蘇暖還不解氣,按著的頭頂咬牙切齒地罵道:“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嗎?沒有好男人那男人死絕了嗎?你非要盯著這個渣男?沒有男人你是活不下去了嗎?還說什麼破鞋、臟,那是封建男人給你定下的貞觀!是給你的枷鎖!你又不是自甘墮落,是被們迫殘害才失的,臟你個大頭鬼啊臟?”
“知道人生在世什麼最重要嗎?是錢!錢!錢!你從地獄回來了就該讓他們賠償你的損失費!不坑幾個億對得起你這些年的苦嗎?啊?!拿了錢,繼續逍遙過日子,怕流言蜚語就換個地方當富婆!”
沈北宸算是見識到了,世上竟然還有人能一邊罵人一邊掐指拈訣,讓鬼魂慢慢變一縷青煙的。要不是他看得清楚,估計也以為竟然能把鬼罵得灰飛煙滅。
“哼!”最后一縷青煙眼看著就要消失,蘇暖才收回手,用一句話結尾:“蠢得要死!趕投胎去!下次投胎聰明點!別再給人騙了!”
青煙扭曲幾下,忽然轟的一聲化作火焰墜落,將地上的朱砂燒了個干凈。
不過眨眼之間,現場除了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崔家四口,就剩一個全程看戲的沈北宸了。
“完事了?”沈北宸神淡漠地問,好像蘇暖只是來這里吃個早餐。
“完事了。”蘇暖攤手,“崔家要除鬼,我已經把鬼送去地府了,還有什麼事嗎?”
“那我們……”崔太太接口問道,驟然發覺不對,趕住口。
“你們……”蘇暖二度攤手,“我是風水師,只管兩界的事,人間的罪惡有法律管,我不能手。”
說著將朱砂筆收回小小的一只,還放回包里,和沈北宸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真的這樣走了?”崔皓程懷疑自己做了個夢,夢里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最棘手的問題給解決了。
“這個沈太太,真是個妙人吶。”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崔父,此時才開口說,“咱們可是欠了人家一個大恩,明天天亮,準備一份好禮,送給沈太太。”
崔母把這話聽得一知半解的:“這怎麼就了欠的大人了呢?為風水師,為鬼混超度不是應該的嗎?”
“是應該超度鬼魂,可是剛才的一切要是錄像下來,放出去,咱們就算不用坐牢,崔家的企業也完蛋了。現在不說一句就走了,你說,是不是欠了他一個大人?”
崔父說完,還玩味地想了一回:“說不定,咱們崔家以后就能搭上沈家了,哈哈!否極泰來,福如東海啊!”
真的嗎?崔母和崔皓程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催太太勸道;“既然爸都這麼說了,那就是沒事了,咱們去睡吧。”
說完,扶著肚子,慢慢回房去了。
“你看看,子多好,你還不知足!現在好了,小人徹底玩完了,你也該懂點事,做個好丈夫、好爸爸了。我啊,還等著抱大胖孫子呢!”崔母哈哈笑起來,挽著兒子的手上樓去了。
客廳里,曾經出現過魏藝鬼魂的地方,什麼痕跡也沒留下,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外邊的道路上,車子疾馳,蘇暖一直閉著眼靠在副駕位置上,許久才睜開眼睛。
開口第一句,便是:“沈總,我想要個能拷錄像進盤的東西。”
“那個電腦。”沈北宸將車子一拐,就近帶去了星云集團總部。
嘿!蘇暖瞪眼,不就是一時沒想起來嗎?誰還不知道電腦了?
電腦打開,放空盤等待刻錄,沈北宸很好奇想刻錄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把崔家發生的事都拍下來了?
“沈總,這你就看不起我了,我是拍的人嗎?”蘇暖表示不服,然后看看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指,指尖進了電腦的USB口。
???神北辰第一次在面前睜大了眼,自己把自己電死?還有這種作?
“你才把自己電死呢!”蘇暖閉上眼,不聲不響足足等了三分鐘,才把手指□□,吐槽道:“沈總,你這電腦讀寫速度真慢!”
他的電腦,竟然敢說慢?到底讀寫了多東西進去?
“這個嘛,你把它拿去警局不就知道了?”蘇暖將盤取出裝好,夾在指尖遞過去。“喏。”
神北辰額角青筋直跳:“蘇暖,你又指使我做事?”
“哎呀!人間的事,我不方便管啦!”蘇暖將盤塞進他懷里,“難道你真的愿意看崔家逍遙法外?”
沈北宸抿不說話。
“哎呀,去啦!”蘇暖推著他走,“去警局報案吧,熱心市民沈先生!人間豪門,不是你的主戰場嗎?”
結束了崔家一個關于鬼怪的噩夢,該到他給崔家一個噩夢了。
蘇暖輕笑著。
第二天,崔母和崔太太正在家里選禮,忽然家門就被敲響了。
“崔先生、李士,你們涉嫌拐賣婦致死,現在依法將你們逮捕。”
“哎?等等!等等!”
崔母大著,卻和崔父一同,被警方的手銬一拷,帶走了。
變故突如其來,崔皓程和催太太本沒明白怎麼回事,等反應過來,崔皓程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爸!媽!”立刻追了上去。
崔家大宅里,忽然只剩催太太一個人。
莫名的,覺得有點冷。
崔太太抓著手臂,正要上樓找服穿,忽然一個聲音笑道:“一切如你所愿,崔太太,你開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v啦!謝這段時間以來支持我的小天使們!還請繼續支持下去哦。這幾天在外地拜年,沒來得及整理謝名單,等我回去會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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