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別看昨天對彌提出了去和人談談的建議,但到自己這邊的時候……林傾發現實在問不出口。
……怎麼辦,事到如今,意識到這個問題存在的時間點也太晚了吧。
林傾在心中發出無聲的哀嚎,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麼多年,對於兩人的夜生活是很滿意的——當然除了某些喬遇做過頭的時候——但是喬遇和自己的想法會不會不一樣呢?
只要想到喬遇可能心懷不滿,林傾就覺得本沒有去直接問喬遇的勇氣。
……但是、既然喬遇總是會做過頭的話,那是不是就說明沒有覺得很不滿?
林傾回想起前天晚上的種種細節,不住一下子紅了臉,覺得周都熱了起來。
“……那個,林總監?”
“?!”
忽然從門口傳來了小聲的呼喚,林傾一驚之下抬頭去,看到是同事把辦公室的門推開了條,正小心地站在門邊往裡看。
“我剛才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回應所以就……”
“對、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沒聽見!”
林傾難得慌張地讓同事進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進工作狀態。
……林傾啊林傾,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這可是工作時間,不是讓你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的時候。
等到送走了同事,林傾陷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懊惱地咬住下。
本就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在工作中幾乎從未有過這樣心神不寧的疏忽時候,當下心就低落了起來。
瞻前顧後,胡思想,這真是一點都不像。
這樣的人,喬遇也一定不會……
“咚咚。”
“……請進。”
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林傾強打神應道,做了個深呼吸,決定暫時摒去腦中的雜念。
“下午好,林總監。”
但進來的人卻直接打破了的決心,那個人端著個杯子走進來,若無其事地反手鎖上門,那悉的眉眼朝過來時,林傾一下子就有種想要投進懷裡的衝。
“我聽同事說、你好像狀態不太好。”
鎖上門之後,喬遇就從的同事為了的人,緩步向走來,把杯子輕輕放到面前。
“我泡了茶,要不要喝一點?”
林傾下意識低頭看過去,淺的茶水中葉片上下起伏,想起之前喬遇說過咖啡喝的太兇了,要更溫和些才對好。
升騰的熱氣像是洇了林傾的心,的目慢慢落到喬遇握住杯柄的手上。
喬遇的手一直以來都打理的很乾淨,手指修長,指甲磨得很圓潤,許是因為辦公室的悶熱,袖口被向上折了兩圈,出清瘦的腕骨,白皙的皮下出淺青的脈絡,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吻過喬遇的脈搏,最地接過喬遇的手指,就連這件服,也是早上的時候們兩個人一起挑選的。
和喬遇是這世上,彼此最親的人。
……真是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林傾忽然放下了心,種種顧慮和擔憂都被拋到了腦後。混的思緒重新恢復正常,意識到現在絕不是一個好時機來聊這件事,比起這個來,應該先——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吧。”
帶著歉意抬起頭,向喬遇的臉出手,喬遇溫順地俯下去,讓順利地夠到脖頸,然後順著的力氣近的。
淺嘗輒止。喬遇稍稍退開,清亮的眼眸閃了閃,輕聲問道:“可以嗎?”
“不繼續往下的話……就可以。”
林傾向來對在公司的親舉是控制的很嚴格的,但今天不一樣,忽然生出了想和喬遇接的,故而放縱自己發出了邀請,理智蓋彌彰地為喬遇套上松松的枷鎖。
校外租房,住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現竟然是我的新同桌……
“我喜歡他的名字。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高中同學結婚,那天在朋友家里辦同學聚會。不知怎的,聊起學生時代做過的又傻又浪漫,又不為人知的事。輪到夏漓,她說,“他生日那天,我假公濟私,在廣播台給他放了一下午的歌,都是他喜歡的歌手。”有人問“他”是誰,夏漓笑笑不肯說。 中途她去洗手間,與旁邊房間裡走出來的一人迎面撞上。是晏斯時。晏斯時低頭看她,目光極深,“原來是你。”從楚城到南城,從南城到北城,從北城到洛杉磯。為了靠近你,我跨越三千晝夜,一萬公里。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畢業六年還是會夢見他。那時候最討厭地理,但是當了兩年的地理課代表。因為去文科組辦公室會經過他的教室。抱著一摞書,心裡又沉又輕盈,像怀揣一個巨大的秘密。後來穿梭在辦公園區的灰色的寫字樓間,時常想起往事。我不會再有那樣純粹的心事,在那年,在十六歲,在那個少年到來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