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胃穿孔進急救,在醫院裡躺了兩天,沒有等到,我就知道,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我人生中大半的時間,都是和關聯在一起的,絕之下,我隻想離開,離開和有關的一切事,忘掉。所以,我聽從我媽的安排,斬斷了國的一切聯系,出國留學,重新開始,學著自己生活。”頓了一下,眸真摯地道歉道:“對不起,我前幾天聯系上了唐沫才知道後來你和蕭阿姨的事。對不起,我什麼忙都沒有幫上。”
林羨搖了搖頭,無奈道:“和你又有什麼關系,是我自己,太弱小了,無法保護好。”明明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只是說起,說起和父母給盼盼帶去的傷害,還是覺得鑽心一般得疼。
轉移開思緒,想起那個這些年來出落得愈發清冷端莊的人和酒局上聽到的關於時滿的傳聞,試探地問時滿:“滿滿,你……你這些年……”
“你想問什麼?林小羨,你怎麼變得這麼扭了。”時滿嗔道。
“你這幾年,談了嗎?”林羨想到夏之瑾對自己的照拂,想到這些年孑然一冷冷清清的模樣,心一橫,問出了口。
“我以為你要問什麼呢。”時滿把車停在海灘邊上,單手支在下頜上,聽著浪濤聲,眼眸淡淡地,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談了啊,說來你別嚇到,我有點記不清多個了,可能有一打?大家好聚好散,其實也開心的。”
林羨噎了一下,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還要不要把想說的話告訴。
“不過,回來了就都斷了,我現在單,你要是有什麼合適的朋友要介紹給我的話,我很歡迎的。”時滿眨了眨桃花眼,調侃道。
“沒有要介紹的。雖然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可是,還是想告訴你。”林羨雙手挲了一下,坦誠道:“我這幾年和之瑾姐也算是在一個圈子吧,一直都是一個人。不管外界怎麼傳,事實上,和傅芷瓊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傅芷瓊前兩年有朋友了,是之瑾姐牽線的。這幾年,之瑾姐沒有換過微信頭像,一直都是和你款的那一個,這兩年,我和見過幾面,我發現不知道是沒有換手機還是沒有換手機型號,至始至終,都是和你款的那一個。而且,不工作的時候,私底下非常偏一條項鏈,項鏈的吊墜下方是一個戒指。我問過,說,是沒有送出去的禮。我總覺得,……沒有忘記你。”
時滿本以為這麼多年了,閱盡千帆,自己再次聽到的消息,早該波瀾不驚了,可沒想到,還是難以自已地起了波瀾。戒指……
明明早該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悲哀的是,發現,還是把們在一起的細節,記得那樣清楚。記得,那一夜醉酒與吵架時,夏之瑾好像,是有拿出什麼要送給……
該死,不記得那個盒子最後去了哪裡。
強作鎮定,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轉移話題道:“你想多了,這麼多年了,早就都過去了。不說了,林羨,你……對蕭阿姨的下落有什麼線索嗎?”
提到蕭盼盼,林羨眸漸漸沉鬱。點了點頭,無力回答道:“我只能夠確定應該去過長澤、重安、桂南、宜屏,很大可能現在還在宜屏。再詳細的,卻是怎麼都沒有了。宜屏太遠了,那裡幾乎沒有任何關系網,很多東西,我都調查不到。”有些東西,有錢是接不到的。況且,為了蕭菀青的私與安全,很多信息,無法安心地全盤托給別人去查,更因為不能影響到蕭菀青現在和們之後的正常生活,更不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來發網上的力量尋找。
只能試圖一直站得再高一點,再明顯一點,讓蕭菀青看到,看到一直在找,一直在等。
時滿纖細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扣了兩下,主請纓道:“要是大海撈針還真是比較困難,有的方向就好辦多了。你把你這幾年找到的線索整理一下給我發一份,我幫你一起找。宜屏那邊是有點遠,有點麻煩,不過記得我在國外有認識的幾個朋友好像是那附近出來的,我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關系或者渠道。”
林羨心底再一次燃起希,烏黑沉寂的眼眸霎時間亮了起來,握住時滿的手腕認真道:“滿滿,我該怎麼謝你才好。”
時滿低下頭看林羨的手,才發現,的手臂上有兩道淺淺的類似與刀痕的傷疤。臉沉了一下,半晌,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出手指在林羨的薄旁比劃了兩下,輕笑道:“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多笑笑,不客氣地和我拌拌就好了。”
林羨覷了一眼,見嬉皮笑臉的樣子,白了一眼,終是也低低地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