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說得輕巧,先拿十萬出來就行?趙暮夕這些年賺的錢百分之八十都給了,給還過的債務遠不止二十五萬,自己是一分錢積蓄都沒有,現在趙彩南一口氣又要十萬,趙暮夕哪裡拿得出來。
“我上哪給你找十萬去?!你是不是還在賭……”
趙彩南偏偏還染上了賭癮,趙暮夕知道這是個無底,可和趙彩南好說歹說也無濟於事,趙暮夕雖然,說趙彩南是生是死和無關,但說到底還是做不到。
“沒賭大的,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還是去賭了,否則給的那些錢,也花不了那麼快。
趙暮夕笑了笑,眼底是絕,拽住趙彩南的手腕,死死拖著,“你跟我來。”
把趙彩南拽上了天臺,把趙彩南推到了不算高的圍欄,從六樓往下看,是破舊的街道,趙暮夕冷笑著對趙彩南說道,“你要是再賭,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瞎說什麼!”
如果不是絕,趙暮夕不會說這樣的話。
“有你這樣的媽,活著比死了還要難!”
趙暮夕咬牙,在趙彩南打之前,先扣住趙彩南的手腕,揚手給了母親一掌,狠狠地一掌。
扇了趙彩南過後,一邊無聲落淚,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趙暮夕說到做到,你要是再敢欠一分錢,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我死了,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也看不見。”
有時候,趙暮夕真的覺死才是一種解。
趙彩南被扇了一耳,卻沒有再扇回去,有點怕了,趙暮夕第一次這樣來威脅,趙彩南知道趙暮夕不會放著不管,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肆無忌憚。也不想把兒上絕路,只是有時賭癮上來實在忍不住……
“我答應你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可這十萬你這三天一定要給我湊出來啊,否則那群人不會放過我的……暮夕,你想想辦法啊?”
“十萬?三天?”趙暮夕氣得換不過氣來,哭著吼道,“我就算現在去賣!我也掙不回來!”
“可以找人借啊……”趙彩南拖著的手臂,想起了紀與棠,看紀與棠那車就值好幾百萬,“你去找紀小姐,求幫幫忙,你和不是的麼……”
趙暮夕重重地推開,“你休想打主意!”
“這也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我跟不。”
趙彩南果然惦記上紀與棠了,今天晚上趙暮夕見那麼殷勤,準沒好事。
紀與棠回到家後,拿著手機沉思了一陣,又給趙暮夕去了電話,響鈴七八聲以後,接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並不是趙暮夕。
趙暮夕在洗澡,趙彩南替接了電話,備注竟是“魚湯”,看不出來是誰。趙彩南很有興趣了解趙暮夕的朋友,只不過趙暮夕從來不肯介紹給認識。
“趙暮夕……”
紀與棠一開口,趙彩南就聽出了這個聲音,“紀小姐啊,我是暮夕的媽媽,在洗澡呢,有什麼事嗎?”
“您待會讓給我回個電話吧,謝謝。”
“沒問題……”
掛斷電話,趙彩南盯著那串號碼,找來了一支圓珠筆,飛快地把紀與棠的號碼抄在掌心。
“你拿我手機幹嘛?!”趙暮夕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趙彩南拿著的手機在看什麼。
“紀小姐給你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一下,讓你給回一個。”
趙暮夕從趙彩南手裡搶過手機,吼,“誰讓你接的!”
“我接個電話你至於這樣麼?我走了,那十萬塊的事,你不肯幫我想辦法,我自己去想。”說罷,趙彩南甩門走了。
趙暮夕覺腦袋要炸開來,十萬塊,三天怎麼才能湊齊十萬塊……
紀與棠剛剛是給打電話了,趙暮夕前些天還跟自己說,再也不要和紀與棠聯系,可又舍不得刪掉的聯系方式。趙暮夕糾結了一陣,還是給紀與棠回了電話,擔心趙彩南和紀與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紀總。”
紀與棠覺到這一陣心都不大好,現在終於肯主回個電話了,的聲音裡著一疲憊和鬱。紀與棠有些明知故問,“怎麼突然生我氣?”
趙暮夕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紀與棠,我為什麼生氣,你真的不明白麼?可能紀總也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才會這樣問吧。
“我沒有。”趙暮夕頓了一下,就說了這句話。
紀與棠能覺到趙暮夕生氣的緣由,可還是這樣問了,好像在想進一步試探什麼,確定什麼。
兩個人之間,也會有嗎?紀與棠知道音喜歡,但一直覺得這種是荒誕的,接不了。可換做了趙暮夕以後,似乎又是另一種形,至趙暮夕那天晚上問“喜歡上你怎麼辦”時,紀與棠沒想過直接拒絕趙暮夕,盡管紀與棠不知道趙小姐說的那句話,是玩笑還是認真。
聽趙暮夕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紀與棠聲問著,“是不是又哭了?”
趙暮夕哭過以後,聲音就會變這樣,紀與棠見哭過兩次,印象很深刻。
聽到這樣溫的聲音,趙暮夕就更想哭了,以前和紀與棠說點話覺得是,現在隻覺得心裡好難,“沒,紀總有事嗎?”
紀與棠還沒說話,趙暮夕又接著問,直接轉正題,“我媽沒跟你說什麼吧?”
“沒有。”
“那人的話你不要信,你也不要理。”趙暮夕不給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還有,以後我住林微那,晚飯也跟一起吃,所以,你不用來這邊找我了。”
聽到林微的名字,紀與棠心裡有點堵,鎖了鎖眉,“林微?”
“就是我朋友,上次你在我這,你見過。”這句話一說,趙暮夕的畫面十足,指得是和紀與棠被林微“捉在床”的那次。
趙暮夕這樣說,只是不想要紀與棠以後再來找,可紀總關注的卻不是這個方面。紀與棠的眉頭鎖得更了,“你要搬去和一起住?”
好像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了,趙暮夕說著,“沒什麼事,我掛了,你早點休息。”
紀與棠看著掛斷的通話界面,心想著,趙暮夕,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前些天還口口聲聲問著喜歡上了怎麼辦?這才幾天,態度冷淡得就像個陌生人……
一晚上,趙暮夕想的事很多,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晚間下了雷雨,雨點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發出聒噪的聲響,時不時的雷鳴聲,更是讓人不得睡。
第二天,雨還在下。
上午十點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紀與棠接聽。
“紀小姐,是我……”
竟是趙暮夕的母親。
一番談過後,紀與棠掛斷電話,陷深思,似乎明白趙暮夕為什麼那麼急功近利了。
“姐,下午一起去探班吧——”
今天是周末,紀與潞強行拉著紀與棠去劇組探班音,紀與棠本不想去,但想著趙暮夕最近也在劇組跑臨演,下意識就沒有拒絕。
“怎麼把頭髮剪了?”紀與棠開著車,載著紀與潞前往影視城,雨下得很大,整座城市都朦朦朧朧的一片。
“想剪就剪了。”
“與潞。”汽車緩慢地在公路上行駛,紀與棠想了想,還是同紀與潞把話說清楚了,“以後別這樣了。”
紀與潞沒聽明白,“什麼?”
“不用刻意安排我和音見面。”
果然老姐心裡都是明白的,紀與潞偏過頭笑著裝傻,道,“我哪有?”
“我跟不可能的。”紀與棠把話說得更明白,音是紀與潞的朋友,又面子,紀與棠如果直接和音說,可能會讓兩人境尷尬,但和與潞說,就好很多。
“姐,就因為是的嗎?”紀與潞問道,音要是聽紀與棠這樣講,還不得心都碎了,盡管心裡猜得到,但聽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番形。
聽紀與潞這樣說,紀與棠腦海中有一瞬閃過趙暮夕的臉,可能這樣說也是最乾脆的拒絕方式,紀與棠輕聲道,“我不能接。”
這回,紀與潞也覺得音該死心了,紀與棠都開始正面拒絕。
“其實,別什麼的…也不是問題吧?”紀與潞還企圖說些什麼,但有自知之明,絕對說不過老姐,“真的很喜歡你。”
“別說了。”
這下紀與潞越發肯定,姐真的是比鋼管還直。
趙暮夕也是納悶,越不想上紀與棠,就越是上紀與棠,紀總今天好像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在…閑逛。
林微昨晚淋了雨,今天冒發燒了躺在家,所以沒來片場,否則見了紀與棠,又得說趙暮夕一番。
“大微,我晚上去你那邊睡。”
“好啊好啊,你順便給我買點冒藥。”趙暮夕一去就有人做飯了,林微十分歡迎趙小姐的到來。
趙暮夕覺得自己總是看見紀與棠,這和的眼神總是不自覺黏在人家上分不開。趙暮夕想早點收工,去林微那,不知道林微能不能想辦法幫湊十萬出來,畢竟認識的有錢人多。
認識歸認識,但也不是多麼深的,開口就是借十萬,沒那麼簡單。
臨近收工的時候,雨反而越下越大,就算撐傘也非得被淋落湯不可,趙暮夕想等雨小一些再走。
“暮夕,你要去哪?我送你。”任康把車停在趙暮夕面前,朝大聲說著。
紀與棠的車跟在任康後邊出的車庫,音晚上要補戲,紀與潞留在這邊陪了,紀與棠一個人開車先回去。
紀與棠和任康的車湊到了一塊兒,這並不是個巧合,因為他們都想去接趙暮夕。
任康打開了車門,撐起傘下車,“走吧,上來!”
趙暮夕想這雨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林微住的離這不遠,就十幾分鍾的功夫,蹭一下任康的車也無可厚非。
任康已經拉著的手腕,讓上車。
紀與棠見了,撐起一把大黑傘,也下了車,朝趙暮夕走了過去,牽住了趙暮夕的另一隻手腕。
一左一右,三個人僵持在雨中。
“紀總……”
趙暮夕此時站在任康的傘下,卻被紀與棠一把拉了過去,站在了邊。
“紀總,您這是……”任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紀與棠板著一張臉看著趙暮夕,知道趙小姐最近急需錢,但就要這樣不擇手段了麼?紀與棠看趙暮夕跟著任康上車,一時給誤會了……
“你跟我上車!”
紀與棠拉著就走,完全不問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待會兒把安慕希送到林微那,魚湯又得吃醋emmm熏疼……
這章是二合一章節,昨天的補更 小天使馬可之無用的深水加更,很吧,今天我好像日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