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還有事。”趙暮夕拉開的手,湊過去親了親的,“晚上見。”
趙暮夕三兩下套上服,又打算悄咪咪潛回自己的房間,刷卡進門,沒想到李兒一大早就起來化妝了。
“你去哪了?”李兒拿著底刷在臉上掃著。
“我……”
“你昨晚不在這兒睡的吧?”李兒在盯著脖子看了兩眼,瞬間明白了什麼。
趙暮夕剛想說自己下樓吃早餐,然後就被李兒一語道破,有這麼明顯麼?
“沒呀,我就是剛剛下去溜達了一下。”
“溜達?”李兒笑得很有涵,“我懂得。”
趙暮夕雲裡霧裡地笑著,走進洗浴間時,才發現李兒那句“我懂得”的藏含義。鎖骨和脖子上的兩塊吻痕,太顯眼了!至於鎖骨以下的部位,那就更不用說了。
早上化妝時,趙暮夕拿著各類遮瑕一層一層地抹,才勉強看著沒那麼明顯。
白天,管婕要準備去分公司開研討會,趙暮夕和李兒都跟著一起去了,忙了小半天,下午開始就閑著,管婕說要帶們在h市玩半天,作為出差福利。
“你們想去玩什麼?”
“去海邊吧。”李兒踴躍發言,然後看了眼趙暮夕,故意笑著說道,“我們游泳。”
聽到去游泳,趙暮夕心裡慌了一陣,昨晚紀與棠弄得滿吻痕,換上泳裝還不得恥死,因為早上那事兒,李兒是故意在涮玩,這小姑娘真不是吃素的,“呃……我不會游泳,你們遊好了。”
“不會遊我教你呀,暮夕姐,我看你是不敢遊吧~”李兒朝著趙暮夕眉弄眼,說完還哈哈笑了起來,誰讓今早不說實話來著。
管婕還以為“不敢”是指怕水,也熱心說著,可以教,趙暮夕真是尷尬死了。
下午還是去了海邊玩,當然,趙暮夕是死活不肯去游泳的,海邊風景很好,但趙暮夕有些心不在焉,想和紀與棠一起看,等紀大小姐不那麼忙的時候,一定要拖著紀與棠出來,好好度個假放松放松。
快日暮的時候,趙暮夕拍了一張海景,發給紀與棠。
——我在海邊
紀與棠並不是來這邊休假的,一直到晚上才忙完,第一時間就是給趙暮夕打電話。
趙暮夕看到電話時,正和管婕李兒在海邊餐館吃晚飯,們商量著晚上去逛夜市。
“玩的開心麼?我回酒店了,你今晚什麼時候過來?”
一聽這語氣,白天必然去忙了,趙暮夕在餐館外頭,吹著海風接著電話,“……你吃完飯好好休息,我估計還得晚點回來。”
紀與棠倚在沙發上,聽到趙暮夕的聲音就忍不住角笑著,“趙暮夕,你晾著自己老婆不管,陪其他人閑逛,這樣好嗎?”
這邊都說好一起去逛夜市,趙暮夕也不好臨時掃興,聽紀總自稱“老婆”,趙小姐心裡甜滋滋,趙暮夕順著紀與棠的話,撒說著,“那我盡量早點回去陪老婆~”
“沒事,你好好玩,下次有時間我陪你逛。”
“嗯,親一個……”趙暮夕朝著電話那頭稚地“mua”了一聲,然後就聽到紀與棠清脆的笑聲,兩人拖拉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晚間逛街,趙暮夕想給紀與棠買點什麼,才發現想給紀總送個禮那麼難,倒是看著一雙紅豬的拖鞋,有點想笑,就買了兩雙。
“買給閨啊?”李兒笑著問了一句。
趙暮夕也沒想著怎麼解釋,就應道,“嗯……”
又在商場裡繞了兩圈。
“暮夕?”
“嗯?”
趙暮夕見管婕似乎有話對自己說,沒想到管總一開口就是,“你知道與棠喜歡什麼嗎?”
這……趙暮夕心裡有些茫然,那天晚上,怎麼覺得管婕和紀與棠的關系不那麼好。
“我送這個包,你說會喜歡嗎?”
可是管婕的模樣,的確像是在正兒八經給紀與棠,趙暮夕心裡尷尬,笑了笑,“我也不清楚……”
趙暮夕這樣一想,管婕似乎沒在自己面前提紀與棠,敢那天晚上應該吃醋的是自己啊?!轉念一想,趙暮夕又覺得不大可能,總不至於全世界都是彎的。
管婕是紀與棠母親的學生,一直欣賞紀與棠,但們之間似乎有點“水火不容”的味道,管婕想緩和一下們間的關系,但紀與棠這人又太清冷孤傲,也就表面上跟你絡一下,至於心裡的想法,你完全了解不到。
當時管婕看著紀與棠對趙暮夕那麼主又那麼心,真的很不可思議。這些年,但凡紀與棠興趣的東西,管婕也有種興趣,就連紀與棠興趣的人,管婕也想去接。
一直逛到九、十點的樣子,還好李兒也說累了,三個人一同回了酒店。
今晚李兒似乎並沒有打算睡養生覺,一回來就捧著手機在看綜藝,連澡都沒打算洗,趙暮夕在心裡想著借口,怎麼溜去紀與棠那,紀與棠聽回來了,正催著過去。
“兒,我……”
“你晚上要出去睡嗎?”李兒機靈得很,趙暮夕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猜到了。
“嗯,我去我朋友那睡。”雖然沒說是什麼朋友,但這樣表述的時候,意思就很明顯了,趙暮夕覺得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還真弄得跟-一樣。
“男票?”
趙暮夕就默認著點點頭吧。
“他在這邊上班啊?”
“臨時出差,剛好也在這邊。”
“那你趕去吧,不用管我。”李兒擺擺手,繼續看電視,要是耽誤了人家的夜生活,自己還不得“罪人”了。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趙暮夕走到3516,還環顧了一下四周,才開始敲門。
紀與棠開門時,已經洗好澡換上了睡,“怎麼才來。”
趙暮夕把門帶上,然後將手裡的手提袋塞給紀與棠,“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覺得適合你。”
神兮兮的,紀與棠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兩雙拖鞋,上面還印著紅豬,揪著趙暮夕的臉,“嘲諷”,“你什麼眼,醜死了。”
“我們一人一雙。”趙暮夕就喜歡看紀與棠穿這些,一個像個王一樣的人,腳上踩著兩隻紅豬,多有反差萌。趙暮夕老說紀與棠惡趣味,這才是真正的惡趣味。
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溫,們已經很難再習慣一個人睡了。
雖然們忙了一天,但晚上躺在一起……趙暮夕想起了昨晚的歡愉,心裡的,沒規矩多久,就翻了個將紀總在自己下,今天想了一整天,趙暮夕工作都心不在焉的,就等著這一刻。
“想幹嘛?”紀與棠明知故問。
“想!”
“壞東西。”
兩個人滿足的低織在黑夜裡,-被滿足又被勾起,酣暢淋漓。
那時已經是下半夜,兩人都是疲力盡。
“你明天回去嗎?”趙暮夕著的肩頭,聲音沙啞地問著。
紀與棠的手搭在趙暮夕的腰上,慢慢著,“我還要過幾天。”
“還要幾天?”趙暮夕有點“不滿”,看來還是得分開。
“三五天吧,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嗯。”趙暮夕輕哼了一聲,這段時間像是著魔了一樣,一刻都不想離開,恨不得天天黏在上。
就這樣,趙暮夕先回a市了,紀與棠還待在h市。回到a市的第一晚,趙暮夕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只能先抱著紀總的枕頭,先將就著,趙暮夕睡覺喜歡懷裡抱點什麼,覺得這樣有安全,以前都是抱枕頭,後來紀與棠在一起就不需要了。
現在已經是初秋時節,夜間還有些涼爽,趙暮夕素來怕冷,見溫度低了,去櫥裡找了件薄薄的開衫披在上。
叮咚——
聽到門鈴聲,趙暮夕不咧笑著,一路小跑到門口,沒顧得上那麼多,急不可耐地開了門,“你回了來。”
但門口站著的並不是紀與棠。
一張鵝蛋臉,俏皮的短發,臉上化著恰到好的淡妝。以趙暮夕的了解,紀二小姐一直是活在林微裡的人,趙暮夕對紀與潞僅有的一點印象,還是上次看的演出,那時候紀二小姐是長發,梳著髒辮,畫著舞臺煙熏妝,那麼狂野……很難跟眼前這個略顯可的孩掛上鉤。
所以趙暮夕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來。
紀與潞站在門口,本來想趾高氣揚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卻奈何自己高不夠,比趙暮夕矮了小半個頭。紀與潞一句話不說,板著張臉,眼睛就跟長了釘子一樣,釘在趙暮夕上,這就是掰彎姐的人……
長相還行,材也還可以,氣質過得去,看著看著,紀與潞覺得姐的眼還真沒得挑……跑偏了,紀與潞清了清嗓子,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啥的了,反正對這個人沒好,畢竟趙暮夕和音搶姐,這個人要是沒點手段,能把紀與棠掰彎麼?和音兩個人,這麼多年都沒把紀與棠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