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蕊也乖巧地跪了下來,我連忙依樣畫葫蘆地跪下,只有小芙蝶在我肚裡嘟嘟囔囔的:“什麼東西嘛,拽了這樣!不就是個看山巡山的嘛,還跪啊!看我的!”
我連忙低聲道:“小芙蝶,不許你瞎胡鬧!”我眼睜睜地看著小芙蝶從我肚裡探出一黑,哧溜溜地就跑到人家神隴上,輕輕一勾,那神隴裡供奉的東西就喀拉拉直作響。
我臉大變,連忙著肚皮示意小芙蝶不要來,那丫頭卻笑得在我肚裡直打滾:“等會一定嚇尿了,祖師爺會啊……”
小芙蝶的笑聲戛然而止,神隴裡的東西忽然一,出的小黑就燃起了黑煙,我只覺到一力道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小腹上,出於母的本能,我雙手把自己的肚子一抱,子一震已經不自地跌坐在了地上。待我往下一看的時候,我護住肚皮的雙手手背已經呈現出深深的黑印子,又疼又的覺侵襲而來,就好像有千百隻螞蟻在啃噬著我的手背一樣。
我疼得鑽心,忍不住了起來,佑蕊慌忙回頭:“清荷,你怎麼了?”手過來扶我,那個玉茗冷冷地道。“冒犯祖師爺就是這麼個下場!二小姐對不起了,我不能帶你們進山,你們回去吧。”
佑蕊著急了:“玉姐姐,我們可是一路顛簸纔來的啊,請你看在我嫂嫂肚裡孩子的份上……”
玉茗已經狠狠地回頭瞪著我們:“不要再說了,進去就是死路一條,祖師爺不會饒了你們的,送客!”
一勁風襲來,我和佑蕊尖著,不自地被什麼推著走,等風勢停住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已經被推到了門外,簾子啪的一聲摔了下來,任憑佑蕊怎樣呼喚,那個所謂的玉姐姐怎麼都不肯再開門出來。
不僅如此,那些養在院落裡的鴨也快步奔了過來,在門口集聚起來,佑蕊想走過去被它們一通狠啄,我連忙把扯了過來,小芙蝶已經氣得跟什麼似的了,從我肚裡鑽了出來就想去找人家晦氣。
佑和一手就把小芙蝶整個揪住了領,小芙蝶在空中直踢腳:“爸爸,你放開我!這個傢伙只是楊家僱來看門的,誰給這樣的權利拽?都來到這裡了,還讓我們無功而返,到時候出了人命是負責嗎?”
“好了,先回車上!”出聲阻止的竟然是江希影。他鐵青著臉,率先鑽進了車裡,我們幾人在偌大的車後座裡,希影跟佑和的臉都相當難看。
小芙蝶還在佑和懷裡著,氣得小臉鼓鼓的,佑和低頭瞪了一眼之後才道:“剛剛我和江希影在外面研究了一下,我想,這姓玉的丫頭絕對不止一個守墳人那麼簡單。”
“誰不知道啊。”蘇眉了鼻子,“你看看,敢一個人住在這荒山野嶺的,周圍只有墳墓作伴,就連養的鴨子都那麼兇……”
佑和淡淡地道:“那些不是鴨子。”
佑蕊歪著頭想了想:“不是鴨子難道是鵝?”
江希影一臉被我們打敗了的表:“那不是鴨鵝,那些應該是人。”他這話一出,我眼睛差點沒掉下來。
“人?”我不寒而慄,“難道是把人變了這樣的?”
佑和搖了搖頭:“準確地說,那些並不是活人,而是死人的魂,被煉化了,然後代替了鴨子,爲了鴨子的魂靈,我剛剛掐住了一隻鴨子的脖子,它瞪著我時不屈的眼神跟一個人完全沒有差別。”
江希影接著道:“把這些人鴨人變了的看門人,所以我們一來,那些鴨就會進攻我們。爲了保持他們的靈,估計還得喂他們吃腐爛的人!”
我一陣噁心,聯想到剛剛看到這羣鴨的時候,他們還歡快地在地上啄食著食,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力。小芙蝶猛地一拍掌:“怪不得呢。我就奇怪,爲什麼我看見那些鴨子就有一種想吃掉他們的衝,原來他們是魂,上有那麼重的氣!”
佑和擰了一把的耳朵:“吃吃吃!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許你再吞吃魂力!你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沒有沒有。”小芙蝶癟著,“我只是有衝,還沒出手,真的,我連黑都沒釋放出來媽媽就把我給護住了。”
“衝也不許。”佑和很是嚴厲,我連忙打了圓場,生怕的耳朵被佑和揪壞,“好了好了,我會看住的。”
“你就寵著吧。”佑和臉難看,“早晚惹出大問題來!”
佑蕊一臉憂心:“有多古怪我已經不在意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肯帶我們進山,這可怎麼辦啊。”
希影詳細地問了我們屋裡發生的一切,才低了一聲:“我懷疑,他們並不是專門的守墳人,而是當時爲楊家修建祖墳的風水世家,他們世代派人守在這裡,控制住楊家的人,說不定就在瞞著你們祖墳裡一個天大的!”他忽然眼前一亮,“楊佑和,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你們公司的選址和建造肯定也請了風水先生的吧?當時對方是姓玉嗎?”
佑和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並不太記得。我只知道楊氏在我和妹妹很小的時候並不是在現在這個地方的,後來才遷移的,當時修建的時候貌似還出過什麼問題……對了對了,確實請了先生,但是什麼我不知道。佑蕊更小,應該更沒有印象纔對。”
江希影得意地了掌心:“所以嘛,我覺得你們楊家肯定是被這些士下了套,尋常的守墳人怎麼會懂得怎樣把人的魂藏到鴨子上去?起碼我就不懂得。”
小芙蝶忍不住吐槽:“你不懂就說人家懂的很厲害,這不是變相誇你自己嘛。不帶我們就自己去嘛。都到了這裡,難道空手回去?”
“去是肯定要去的。”佑和垂下了眸子,“只是路上的兇險程度似乎更超過我們想象了……”
江希影心思卻在別:“我更好奇屋裡供奉的是什麼,爲什麼那神像一發怒就不敢帶你們進去了呢?”
小芙蝶歪頭看他:“你好奇爲什麼不自己進去看看?”
面對這個老是拆臺的小傢伙,江希影也算是耐很好的了:“你夠了哈。你沒看見門口的都是什麼嘛。這個丫頭肯定是奇門遁甲的高手,而且別說我了,就連你老爹也進不去。”
我沒主張了,看了佑和一眼,他已經道:“好了,夜長就夢多,趁現在是白天,我們略做休整就出發吧,儘量爭取天黑之前就能回來!”
山林幽深,看著這宛如伏在地面上的怪的黑影,我打了個冷戰。小芙蝶拉住了我的手,堅定地對佑和道:“爸爸,這回進去無論如何我都得在外面,等這趟事結束了我就乖乖回媽媽肚子裡,等著生產的那天,行不行?”
佑和點了點頭:“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你該知道的,你現在還沒出生,輒從媽媽肚裡出來,損人也損己,做爲妙。”
江希影已經接手了開車的任務,他和蘇眉都不能跟我們一道進去,所以他們必須在外面等著我們。應該在外頭的兇險程度會稍輕一點,加上江希影雖然沒了大部分法,但好歹也是個修道人,加上有那個玉茗在,如果坐視不理的話,那心腸也是夠的了。
佑和一直眉頭深鎖,我知道他是在擔心他和小芙蝶兩人會顧不過來。一個是親妹妹,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拿骨灰的任務……我的心一疼,默默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攤在手心讓他看。
他臉大變:“你這東西從哪來的?”他力道一個失控已經握了我的掌心,我低呼了一聲,兩人都看見那枚銅錢刺破了佑和的手心,周已經越變越亮。
我懷裡的小芙蝶眼睛忽然一亮,口中吐出了黑,已經朝佑和直撲而去!我尖了一聲,腦海裡已經想起了好幾個小芙蝶吸取魂氣的景,那些魂無一例外都變了一張薄薄的人皮!
我尖著,用力地抱住小芙蝶,扯住那些黑往後拖。我無法想象要是小芙蝶把佑和也變了一張人皮隨風飄散,我會不會立馬崩潰!黑刺破了我的皮,毫不留地一劃而過,我汩汩的鮮流了出來,而更多的黑已經越過了我,把佑和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把車裡其他人都嚇傻了,蘇眉甚至結結地問了一句:“佑和是太冷了嗎?”可真正見識過這黑可怕程度的只有我一人!
怎麼辦啊!我哭喊著:“江希影!快點救佑和啊!再遲點就來不及了!”
江希影猛地踩住了剎車,他咬破舌尖,一口鮮噴在了那團黑上,黑卻越來越集,江希影的鮮就彷彿了它的養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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