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喜歡了賀總那麼長時間,現在卻被他親手送進去了,還不知道心里有多難呢。”
“賀總還有晚晚爸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哥還像點話,就是在家里說話沒有分量。這次車禍怎麼看都不像是晚晚要故意殺人,他們一個個都腦子進水了嗎?”
“晚晚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現在剛出獄,又被賀總到夢會所那種地方去了。在牢里落下不病,又是肺水腫又是傷的,真是讓人心疼。”
……
這些年來,陸言岑沒從他大伯母中聽到向晚的事,他只見過的照片,但幾乎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他知道年輕狂,活得肆意,也知道出獄后變得斂安靜,比任何人都要卑微。
那種覺很難說,明明是個活在他大伯母口中的陌生人,但卻又像是他相依舊的老朋友。
“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請各位旅客朋友們系好自己的安全帶。”
播報聲響起,后面跟著一串與之對應的英文。
飛機降落后,陸言岑拿上行李箱,上了朋友的車。剛上車,他大伯母的電話就來了,“小岑啊,到了嗎?”
“嗯。”
“晚晚的耽誤不了,你先別回家了,去醫院一趟,這會兒就在醫院呢!”
以前最疼他的大伯母,現在居然為了別人,讓他先別回去,而是去醫院。
陸言岑有些小吃醋又覺得有些好笑,他大伯母對這位向小姐是真的上心。
他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跟朋友說道:“不回家了,送我去醫院吧。”
“拿著行李箱去醫院?你什麼時候工作這麼拼命了?”朋友調笑道。
陸言岑笑著搖搖頭,把他大伯母的吩咐說了一遍。
“哎,那個向小姐,是真的可憐。我前段時間去會所的時候,還看到在會所門口跪著。有病,還跪那麼長時間,真是作孽喲。”
“聽說還是因為江被罰跪的,話說江以前不是向小姐的慕者嗎?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答應他,他惱怒,現在故意來報復。”
朋友隨口說了幾句。
陸言岑沒回應,只是皺了皺眉。大概是大伯母整天在他耳邊念叨,他對向小姐觀還不錯,現在聽到這樣的遭遇,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尤其像是賀總還有江這樣仗勢欺人的,給他印象很差。
都說江品行好,現在也不怎麼樣。
車子在醫院前停下,陸言岑下車,“行李先放你那吧,晚上我回去拿。”
“也行。”朋友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賀總也在,他們賀家不好惹,你說話的時候別太按著自己的子來。”
陸言岑隨口應了一聲,去院長室見了下他媽,便去見了他早聽聞過千百遍的向晚。
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樣。
他以為這樣的人,即便現在斂低調了些,但上應當還有些大家小姐的子在。
只是沒想到,雙目空無神,臉上看不出喜怒,本看不出二十歲的模樣,更像是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
絕,沒有生氣,像是一沒有靈魂的尸。
那位傳說中的賀總也在,相貌氣質出眾,但陸言岑卻看著不順眼。他隨便應付了他兩句,跟向晚說幫治的事。
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他好奇為什麼,但沒有問。幾天后,他才在跟的接中,約猜出來,拒絕不是不想治,而是擔心賀寒川再把的打斷。
陸言岑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也難以想象,一個人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水深火熱中,才會把所有的希掐滅,只是因為不想再到傷害。
他的的治療上了幾分心,不只是大伯母的叮囑,也因為他同的遭遇:那種想死卻不能死的絕境,換他,未必能做的比好。
“聽說了沒有,那個向小姐又進急救室了,聽說是被人鎖在臺上,肺水腫復發了啊。”
“真是可憐啊,之前撞車想要自殺,也沒自殺。也許這次死了,也是一種幸運吧。”
陸言岑來上班時,聽到兩個小護士在議論。最后那句話很殘忍,卻又是向晚的真實境:死,對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
可是,再一次被搶救過來了。
他都說不清,老天爺每次都讓活下來,是對的憐憫,還是對的出發。
陸言岑去見向晚時,見到了失態的賀寒川,后者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但他卻沒有半點同,只覺得暢快。
向晚想解,也不是非死不可,如果賀寒川死了,照樣可以解。
他跟向晚說了些話,賀寒川對他很戒備,像是吃醋后防著敵一樣。他卻覺得有些不解和可笑。
賀寒川為什麼會吃醋,是喜歡向晚嗎?
可如果喜歡一個人,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讓生死不能?
陸言岑想不明白,也沒有想,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圍之,盡可能地去幫助向晚、
期間,賀寒川來找過他,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務必要治好向晚的。其實治好向晚的不是很難,可他就是不想讓賀寒川那麼順心。
他不喜歡賀寒川,十分不喜歡,他故意說了好幾個條件,沒想到賀寒川都同意了。
這個讓他沒有半點好的男人,似乎跟他想象中,不是那麼一樣。
陸言岑沒再那麼針對賀寒川,只是專心給向晚治療。一周來一次,康復的速度遠比他以前接待過的那些病人快。
每次來治療的時候,賀寒川也在。一旦他開始向晚的,賀寒川的目總是跟釘子似的釘在他上,敵意很重。
說起來,醫生患者也很普通,而且他跟向晚從沒有什麼越線的行為,接一段時間后,頂多能說兩人是好朋友,他真不知道賀寒川從哪兒來的敵意。
陸言岑也沒心探究這些,只是在跟向晚接的過程中,才發現上有很多他興趣的點,兩人三觀也很一致。
不過他一開始也沒什麼特殊的心思,每次接待向晚的時候,也是把當做好朋友跟病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