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笙瞇起眼睛，臉上的表是濃濃的厭惡：“江初晴，都到現在了，你還在這里狡辯，你覺得還有用嗎？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就和你這個夫一起對質！”

江初晴在心里努力安自己，不會的，張嘯那麼，對那麼忠心唯命是從，怎麼可能會背叛呢？他一定不會說的，一定不會。

秦紀言一個用力將渾抖的張嘯推在地上：“把你之前對我說的話，再在這里說一遍。”

張嘯跪倒在地上，渾上下一直在抖，好一會，他才咽了咽口水，開口：“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曾經是杜老板的婦，還有……秦老爺子頭上的傷是砸的，李管家也是推下樓的，江遲暖出車禍也是命令我做的……”

“你口噴人！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沒做過！你栽贓我！栽贓我！”江初晴尖著，一雙眼睛里有著近乎瘋狂的執著。

秦陌笙瞳孔突地放大，他沖上去揪起張嘯的領子，眼睛里是狼一般憤怒可怕的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出尖利的獠牙，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你說什麼……什麼暖暖出車禍！你給我說清楚！”他憤怒的吼著，那樣子可怕極了，讓張嘯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攥住了一般。

他幾乎被嚇破了膽，已經說不出話來。

秦紀言心里一，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連這件事都招供了。

他答應過暖暖，不能告訴陌笙這件事，他企圖轉移秦陌笙的注意力：“陌笙，其實……”

“說！告訴我！”秦陌笙雙眼猩紅，他已經瘋了，聽不到秦紀言的聲音，他什麼都聽不到了，滿腦子都是剛剛張嘯說的那句話。

暖暖出車禍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你知道后果。”秦陌笙的眼神冰冷的像是漫天大雪。

張嘯抖著開口：“那……那天我無意間看到江遲暖在醫院門口掛號……跟蹤才知道，……懷孕了……”

秦陌笙瞪大眼睛，震驚的幾乎無法呼吸。

懷孕了？

暖暖……竟然，懷孕了……

“晴晴知道了以后……說……說如果江遲暖懷孕了，你一定會把找回來，到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值錢了……所……所以……所以派我制造一場車禍……讓江遲暖流產……”張嘯抖著說完這句話，秦陌笙的眼神已經黑的可怕。

他揪著張嘯領子的手瞬間改為掐著他的脖子，此刻，他的表黑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一旁的秦紀言都愣住，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陌笙這個樣子了。

他的眼神，可怕的不像是人類的眼神，更像是一頭兇猛的野，對，就是野，那是一種嗜的芒，是在野外習慣廝殺，嘗遍鮮的野才會有的眼神。

張嘯的臉憋的通紅，肺部一點一點的失去空氣覺，那是窒息的覺，秦陌笙大力遏制住他的嚨，他只覺得脖子被一強大的力量攥住，脖子仿佛要斷了一般的痛。

“不……不要……”他費力的吐出幾個字，只覺得已經肺部的氧氣迅速減，由于缺氧，他的腦袋甚至已經開始眩暈。

仿佛眼前的景象一點一點的模糊，甚至面前秦陌笙憤怒的臉也漸漸看不清楚。

江初晴已經被嚇得蜷在地上，抖著不敢說話，剛剛辯駁的囂張氣焰也已經不見了。

秦紀言急了：“陌笙，松手！你要掐死他嗎？”

“我掐死他又怎麼樣！他傷了暖暖，我看誰敢攔我！”秦陌笙雙目猩紅，上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這里是醫院，而且你要是掐死了他，誰來對質？”秦紀言說道，“陌笙，冷靜一下，你要懲罰他，把他帶回去，怎樣都好，但是這里是醫院，如果你在這里弄死了他，如果傳出去，爺爺辛辛苦苦維持的秦家的形象，可就……”

秦陌笙一點一點平靜下來，理智慢慢的回籠，轉過頭看向被他掐住脖子，臉發紫，已經開始翻白眼的張嘯，他深吸一口氣，將瘋狂的怒意制起來，手，一點一點的松開，只是眼神依舊可怕。

“暖暖怎麼樣了，說！”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著被刻意抑過后的憤怒。

被松開的一瞬間，張嘯只覺得空氣一瞬間流進他的肺里，肺部又充滿氧氣的覺，讓他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除了大口大口氣，他無法做出任何舉。

好一會，他的呼吸才緩和了一些，由于缺氧導致的頭暈也漸漸的減輕了一點。

他躺在地上，渾癱，無法彈。

秦陌笙飛起一腳一個用力，踹在張嘯的肚子上：“說！快說！暖暖怎麼樣了！”

張嘯捂住肚子，臉上的表痛苦極了，肚子好像被卡車撞了一樣的痛，仿佛臟都纏到了一起一樣，腹腔翻攪著疼痛。

他抖著，嚨里仿佛升騰上一腥咸的氣息。

良久，他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的出來的，那種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說……我說你不要再踢了，我說…………流產了，沒有其他大礙……放……放過我吧……”張嘯的聲音有氣無力，卻又蘊藏著濃濃的恐懼。

秦陌笙已經憤怒的幾乎要發狂，流產，暖暖竟然再一次流產，兩年前的那次意外已經讓那麼痛苦了，如今再失去一個孩子，怎麼承的了？

一想到江遲暖躺在馬路上，下流出鮮的樣子，他的心就痛的搐。

他雙目猩紅的沖上去，卻被秦紀言攔下來。

“陌笙……陌笙，你冷靜一下，這里是醫院，爺爺還在旁邊呢。”秦紀言努力讓秦陌笙平靜下來，他又何嘗不憤怒，只是有些事，一定不能曬在明面上解決，醫院里到都有監控，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為了秦家，為了爺爺，有些事一定要私下解決。

“秦紀言！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瞞著我！”秦陌笙看著秦紀言沒有任何一驚訝的表，他怒不可遏，一瞬間全都明白了。

“陌笙，不要這樣，冷靜點……”

秦陌笙愣住，回過頭，看了看病床上依舊昏迷的秦老爺子，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二叔，我答應你，為了秦家，我會控制自己，這筆賬我們以后再算。”

秦紀言嘆了口氣，將他放開。

他站在那里，影看起來高高大大，逆著，他臉上的表看不清楚，燈在秦陌笙頭頂散發著刺眼的，讓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有些莫名的力。

秦陌笙深吸一口氣：“江初晴，你個婊.子！我讓我覺到惡心！”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針刺進江初晴的心里。

那麼厭惡的眼神是江初晴從來都沒有在他眼中看到過的，這一刻，能到來自秦陌笙的強烈的恨意。

終于明白，現在這種況下，無論說什麼，秦陌笙都不會相信了，而的辯駁只會讓秦陌笙更加討厭。

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瘋狂的笑起來，臉上除了絕還有讓人心驚的恨意，那樣子竟有些猙獰恐怖。

“秦陌笙……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了？你背地里調查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抓個現形，讓我無法狡辯是不是？”歇斯底里的吼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來。

此時的，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優雅弱的樣子，現在的更像是一個潑婦，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

“是。”秦陌笙眼神冰冷，毫不否認，“事實證明我的懷疑是對的，如果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如果我真的相信你，你不知道還會害了我邊多人。”秦陌笙的語氣沒有一溫度，說出來的話讓江初晴的眼眶酸脹的痛。

江初晴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爺爺出事以后……”秦陌笙說道，“你錯就錯在你做了錯事，慌之中竟然栽贓給李管家，李管家陪伴了爺爺這麼多年，他的年齡比爺爺小不了多，這麼多年，秦家的基業就是他陪著爺爺打下來的，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爺爺。”

江初晴諷刺的笑起來：“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調查我了？”

“是。”秦陌笙一步一步的走到江遲暖面前，居高臨下的著，這是一張漂亮的致的臉，可是誰又能想到這麗的皮囊下藏著的竟是一副蛇蝎心腸呢？

“那你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揭發我？為什麼要裝作一副很信任我的樣子？”江初晴哭著，眼淚已經不足以發泄的心痛。

他盯著，眼睛冷的像是冰：“就像你說的，我要讓你無法辯駁，那個時候我就幾乎可以確定爺爺是你害的，只是我一直都沒有證據，如果我當時就表現出懷疑你，你一定會抹去所有痕跡，然后抵死不承認，只是，我沒想到，我的猶豫，竟然害了暖暖。”

他痛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暖暖，讓再次失去他們兩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