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睡的甘甜的子,蒼冥絕的心里一點點地溫暖起來
方才被拒絕的所有不愉快,在這一刻通通煙消云散,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支著子看著蕭長歌的睡,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皎潔的從窗外進來,灑在的臉上,如同附上了一層銀般耀眼。
“不是……喂,回來……”突然一聲模糊的聲音響起,蕭長歌翻了個。
蒼冥絕側耳傾聽的聲音,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睡不安穩麼?還是做了什麼夢?
他地摟住的子,稍稍將翻了個,面對自己。
只要一低頭,便能清楚地見到的睡。
“怎麼了?”他低聲問道。
沒有回答,自顧自地睡過去,微微側摟住了蒼冥絕的腰,頭埋進他的里,在他的懷里尋找一個安穩舒服之地。
葉皇后這幾日閑的自在,此刻正躺在人榻上,閉上雙眼,在安靜祥和的環境中昏昏睡。
太子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屏退了宮。
“母后,最近可落得清閑?”太子兀自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才睜眼的葉皇后。
最近段貴妃一直被打,葉皇后在宮中的日子也算好過些了,沒有人作對,和段貴妃都是失寵的子,唯有容嬪依舊平步青云。
“清閑也就是在等死,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葉皇后說罷,又是一聲冷笑,連開玩笑的力氣的都沒有了。
太子卻是一臉不悅:“母后,你這是什麼話?有兒臣在這里,什麼死不死的?”
見葉皇后沒有回話,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倫王的事我已經將證據全部毀滅,最近李生和三弟也沒有在查探,正好把所有的證據一起銷毀。”
葉皇后這才抬頭看他一眼:“倫王的風波也算過去了,這些日子你好好想個法子對付蒼冥絕,有他在,我的心總是不能靜下來。”
說起蒼冥絕,太子的心里還有一事,想要讓葉皇后去挑起當年之事,只怕現在是不可能的了。
他也不愿意讓葉皇后以涉險,更何況連結果都是未知的。
此事便在心里不曾提起,太子的神有些恍惚,這件事逃避之后,他在蒼冥絕的心里只怕沒有信任的余地了。
原本兩人都只是為了對付溫王才結盟的,而他為蒼冥絕做事,不過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如今,溫王已經不在蒼葉國,又被貶為庶民,再沒有威脅。
現在他最大的對手就是蒼冥絕,但是要他對付蒼冥絕,恐怕他不是對手吧?
“母后,你好生歇息著,兒臣先告退了。”太子心里掛著事,急急告退。
葉皇后聲音忽而冷冽起來:“怎麼?才在本宮這里待上這麼一會,便覺得膩了?”
自己的兒子還不清楚?從來不會這麼急促地離開,定是有什麼事。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錦瑟的事,當初擁香樓還在的時候,便知道那個錦瑟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果真被猜對了。
只恨自己當時沒有對痛下殺手,今日才會惹出這麼多禍端來。
“不是,兒臣只是,只是想去看看蒼冥絕審問的結果如何了,按照進程,今日應該會出結果了。”太子如實相告。
罷了罷了,人都沒有威脅力了,還怕什麼?
“去吧去吧。”葉皇后想了想,還是讓他離開。
太子行了禮,便退下了。
葉皇后著他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中的狐貍披風,讓丫鬟進來扶著自己。
日漸年長的子已經不似從前,這大冬天的,有時候膝蓋疼,連路都走不穩。
在外行走的時候,常常要備著轎子代步,或者兩個丫鬟扶著走路,太醫也來看過,說是在冷宮的時候落的病子,已經深骨髓,沒有辦法醫治完全。
所以葉皇后最近也不常常出門。
不過今日,倒是有些不同了,聽太子這麼一說,溫王大勢已去,段貴妃也沒有了依仗,在宮中等死渡余下的日子。
作為姐姐,又是風雨幾十年一起走過來的人,斗了這麼久,總該有個結果。
“娘娘,您的實在不適合出去,您有什麼重要的事讓奴婢們去做就行了。”旁邊的丫鬟勸阻道。
葉皇后眼鋒掃在的臉上,難得沒有罵人,反而是微笑:“本宮今日心不錯,去見一見老朋友。”
旁邊的宮深知的脾,也沒再多說什麼,反而道:“那是否要為娘娘準備轎子?”
這里離段貴妃的寢殿并不是很遠,葉皇后推門出去,自己也是很難得見到遍地紅梅的景致,便搖了搖頭。
“不用了,就這麼走著過去吧。”葉皇后微瞇這雙眼,淡妝素抹,眼角的皺紋微深。
幾個丫鬟點頭,攙扶著葉皇后走向了花園的東角,那里的梅花開的甚好,葉皇后只是在門口嘆了一聲:“宮中的紅梅要數這里開的最好,可惜了,偏偏是這里。”
沒人回答的話,沒人知道怎麼回答,匆匆地攙扶著進去,路過院子,有太監想要通報,被攔下。
“不用通報,本宮自己進去便好。”葉皇后了上的披風,悠然地進了門。
段貴妃一言不發地正坐在椅子上,眼前擺放著一面鏡子,頭也不回地道:“出去,都出去,本宮不吃。”
看著憔悴瘦弱的影,葉皇后悠然一笑:“妹妹不吃東西,子怎麼能得了呢?”
段貴妃猛地一驚,瘦弱的子一怔,原本無神的雙目猛地睜開,雙手地抓著自己的角,眼里一片震驚。
竟然是來了,來了。
在自己最悲慘最凄涼的時候前來,無非是在自己原本就悲哀的生命里再踩上一腳,做最后的反擊而已。
真可笑,對待一個已經失勢失寵的子,算什麼本事?
“皇后娘娘,您可真有空,竟然來看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段貴妃面冷然。
好意?葉皇后角勾起一抹冷笑,凝視著段貴妃,看著的臉一點一點難看起來,心里只覺得痛快。
“妹妹這話從何說起,本宮來看妹妹難道不對嗎?為何妹妹這麼著急要趕本宮離開呢?”葉皇后笑意盎然地上前。
坐在段貴妃的邊,如同一朵鮮艷的花和一朵馬上要枯萎的花,完全不需要對比便知道哪個好,哪個壞。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麼,趁著我落魄,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你覺得有意思嗎?”段貴妃猛地回頭,聲音里掩蓋不住的銳利。
“當然有意思!”葉皇后不甘示弱地駁回。
兩人的目對在一起,燃起陣陣火。
段貴妃憎恨的目盯著葉皇后,此時恨不得把剝皮拆骨,牙關咬的死,不曾松口。
良久,葉皇后才轉回目,眼睛里依舊是方才如同春風般的笑意。
“妹妹還是用膳吧,不要為溫王的事氣壞了子才是。王爺之位丟了,你還有一個臨王可以栽培,大不了,我現在把他還給你就是了。”
葉皇后在耳邊低聲道,看著段貴妃的臉一點一點地變差,真是痛快之極。
“你,皇后,不要以為你現在比我好到哪里去!臨王是我的兒子,即使養在你的膝下,他的生母始終是我,除了太子,你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段貴妃咬牙狠聲道。
雖然輸贏已定,勝負已分,但是要讓葉皇后心里也不好過,最起碼,要讓到神上的折磨。
“太子就是我最大的籌碼,你問我太子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太子是將來的皇上,而我是將來的太后,這還不夠嗎?到時候,我死你,就如同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葉皇后的手做了一個握爪的姿勢,緩緩地笑出了聲。
段貴妃總算是明白了,今日來的目的。
就是存心讓自己不好過,現在不能對自己做什麼,也要逞皮子上的功夫,讓自己心里難。
葉皇后的為人,又怎麼會不清楚?
“皇后娘娘,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太子能不能登上帝位還難說,你忘了還有蒼冥絕嗎?他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讓你登高跌重。”段貴妃忽而想到了蒼冥絕,決心用這個刺激一下。
“蒼冥絕的手段想必你也見識過,他若真的對付你和太子,別說你現在,就是你當年對他們母子縱火一事,他就永遠不會讓你好過!”
縱火?葉皇后心里一驚。
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做過這件事,但是這也不是愿意做的。
要不是段貴妃在太子的藥膳里面下了藥,害的太子多年弱多病,后來又陷害給宸妃,也不會縱火。
那場大火燒死了宸妃,燒毀了蒼冥絕,也燒掉了皇上對的寵。
的懲罰這麼多,可是段貴妃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依舊逍遙法外,過著得意的日子,想想就氣憤。
“哼,當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真相,所有的事都是你嫁禍給宸妃的吧?你看不慣皇上寵宸妃,又刻意離間我和的關系,才會在太子的藥膳中下藥吧?”
葉皇后冷冷地、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揭開了當年的謎團,把知道的事,攤開晾曬。
原來,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段貴妃心里猛地一沉,如同數十個錘子在敲打的心臟似的,擂鼓沉重,把的心一點一點敲碎。
的臉一變再變,終究慘白一片。
既然葉皇后已經知道了事的真相,又為何拖著遲遲不肯說出來?
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說,難不溫王的事,也和有關?也有份參與這件事?
猜不,段貴妃真的猜不事的真相,不知道葉皇后的心里在想著什麼。
也不知道,得知了事真相的,會怎麼來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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