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說:“沒事。”
許知恩也沒再問,只是起把協議了一份在房門口,盡量得高了些,避免被小草莓到,然后去廚房搗鼓,隔了兩分鐘問:“你吃蛋撻喜歡藍莓的還是葡萄干的?”
陸征還抱著小草莓在發呆,聞言抬頭,只見許知恩從廚房探出一顆頭,笑如花,“快點兒,我要配料了。”
“剛不是吃過飯麼?”陸征問。
許知恩:“飯后甜點安排一下。”
陸征:“……葡萄干。”
二十分鐘后,陸征坐在沙發上,許知恩靠著沙發,腦袋和他的只隔著幾厘米。
茶幾上擺著剛烤好的蛋撻,甜味蔓延在空氣中,饞得小草莓在他們腳邊打轉。
電視里正放著校園偶像劇,許知恩一邊吃蛋撻一邊姨母笑。
陸征覺自己好像和這環境格格不,但好像又樂在其中。
晚上11點,江靖給陸征發消息:【晚上不回來了?】
陸征躺在次臥的小床上展開,側過子回:【不。】
江靖沒多問:【祝你愉快。】
陸征:【……滾。】
手機屏幕暗下來,房間也暗幽幽的。
陸征翻了個正打算睡,忽然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他的腳剛落到地上,只聽許知恩說:“不用開門。”
陸征:“……”
許知恩站在門口,從門里鉆進來,溫聲說:“我忘記跟你說,明天和我去收拾東西,要早起。”
陸征應了聲:“好。”
許知恩帶著陸征回別墅的時候,周姨正在二樓打掃,聽到開門聲還當是傅先生落了什麼重要的文件回來取,于是干手一路小跑下了樓,結果卻看見許久未見的許小姐。
周姨愣怔幾秒,這才勉強掛上一抹笑打招呼,“許小姐。”
許知恩朝點頭微笑,“周姨。”
“這位是……”周姨看向了一旁的陸征,“你朋友嗎?”
許知恩搖頭,“我先生,我們回來拿行李。”
周姨震驚地連下都合不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但許知恩卻坦坦地站著,也沒為難,“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報備一下,我先上去收拾了。”
周姨恍惚著應了一聲,都不知道自己應了句什麼。
等許知恩上樓以后,周姨慌里慌張地給傅景深打電話,彼時的傅景深剛到公司,十點鐘還有個會。
他看到周姨的電話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接起來,“什麼事?”
周姨的聲音都在抖,“傅……傅先生。”
“嗯?”
“許小姐回來了。”周姨說。
傅景深的角忽然揚起,面無表的臉此刻像復蘇的春天一樣,帶著幾分輕巧的笑意,“哦?還知道回來啊。”
不過眉眼之間全是勝券在握的自信,仿佛在說——回來不就遲早的事兒。
“給做點飯。”傅景深一副施舍語氣,“讓看會電視或者逛會街,等我回去。”
擅自離開,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他這又不是福利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辦公桌上已經堆了十幾份文件等簽字,傅景深隨手翻閱了幾頁,輕笑著叮囑:“別對太好了。”
周姨聽著一無名火起,咬牙切齒地說:“許小姐……是來收拾東西的!”
傅景深的笑頓時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周姨頓了頓,這才想起他是老板,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溫和地說:“許小姐帶著先生來別墅收拾行李了,讓我給您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傅景深沉默幾秒,“先生?”
“是的,許小姐已經帶著他上樓了。”周姨說。
登堂室,不外如是。
傅景深手頭的筆直接扔了出去,剛好林助理敲門進來,“傅總,您十點的會議即將進行……”
“推了。”傅景深站起來,順手掐了電話。
這個許知恩也太過分了。
給慣出這麼大脾氣?
先生?
又沒和他結婚,哪來的先生?
傅景深此刻怒火中燒,什麼都顧不上,沉著臉往外走,林助理多問了句,“傅總,您去哪兒?”
“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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