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恩出門以后直接上了副駕坐著,陸征把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又檢查了一圈才上車。
上車時許知恩正抬手抹淚。
陸征從儲盒里給扯了張紙遞過去,許知恩接過,然后別過臉看向窗外,只給他留了個側臉。
車子發,陸征開車駛離別墅。
等他上車以后再沒看到許知恩哭,只是腦袋偏過車窗那邊,閉目養神,但神疲憊。
窗外的風景在不斷倒退,許是車太安靜惹得氣氛有些尷尬,陸征打開了車載音樂。
正好接上之前放的歌。
“誰保證一覺醒來有人陪
我對于人早有預備 還不算太黑
獨萬歲,失無罪
……”
歌詞很應景。
陸征卻很快切了歌,舒緩的輕音樂沒放多久,許知恩又把歌調到了之前那首。
于是他們聽了一路的《失無罪》。
等到車子停在家樓下,許知恩也沒作,只是睜開眼睛,茫然地掃過窗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終是結束了啊。
陸征看不想下車,便也沒催,安靜地坐在那兒等調節緒。
許知恩的手機微震,一條短信發了過來,看到以后勾了勾角,帶著幾分譏諷,然后撥出一通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來。
“李會長。”許知恩平靜地說:“我是許知恩,我想捐一千萬為貧困山區建希小學。”
“不需要,不用捐贈儀式,我轉到基金會的銀行卡上,實施和監督還是給您。”
“財務明細我還是要看的,還有修建的過程也要和我說,能建幾所就建幾所吧。”
“希明年可以看到更多的小孩兒有學上,年有希,民族才有力量,發展教育不是我們共同的愿景嗎?”
“這些客氣話就別說了,都是盡一份心。”
“……”
許知恩在談正事的時候雖帶著笑,但那笑不達眼底,更甚是聲音在笑,面無表。
在電話里和慈善基金會的李會長聊了會兒,最后又在手機上作一下,還進行了人臉識別,幾秒后重呼了口氣。
陸征知道應當是把那一千萬捐了。
理完這些事,許知恩才解開安全帶下車,率先往樓上走,東西就留給了陸征拿。
不過兩人還是一同到的家,剛一開門,小草莓就往陸征腳邊蹭,要是平常,許知恩還會斜睨它一眼,吐槽一句沒良心的貓,但現在沒心。
雖然做過很多次預設,也有了防備,可沒想到最后還是破了防。
傅景深一次又一次地問,不回頭了嗎?
又氣又好笑,最后竟都是化作無奈。
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但他裝作不知道。
這樣就可以毫無負擔地用錢打發。
畢竟對傅景深來說,付出錢可比付出強多了。
許知恩從冰箱里取了兩罐啤酒,開了一罐,另一罐放在茶幾上,不一會兒被陸征拿起來。
仍舊是坐在地上靠著沙發,啤酒往里灌,但沒滋沒味的。
陸征和習慣不一樣,他坐在沙發上,保持著和一樣的頻率喝啤酒。
就連小草莓都到了這房子里不同尋常的低氣,跑回了自己的小窩里,沒敢喵嗚。
在漫長的安靜之后,許知恩的腦袋正好靠在陸征上,陸征垂在上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憑借本能在腦袋上了下,清冽的年音帶著無盡的溫,“難過嗎?”
許知恩抑了一路的眼淚竟被這一句話搞得決堤,眼淚落在他的子上,帶著灼熱的溫度。
南方姑娘那溫的聲音哽咽著說:“怎麼會不難過啊?”
“就算不他,我這些年付出的時間和力都是真的啊。”許知恩低聲啜泣,“但我知道不能這樣了呀,我得要自己。”
“我也不是為了失難過,我是為我付出的那些年難過。”
低聲哭,但哭了沒一分鐘就掉眼淚,吸了吸鼻子,任由往下,腦袋搭在了沙發上,是正面仰著的,剛好看到陸征的臉。
四目相對,輕笑了下,“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問他要一千萬?”
陸征想說沒有,但他只是保持沉默。
許知恩說:“我只是想要個讓他放棄,也讓自己放棄的理由。”
要提醒自己,往前走,自己,別回頭。
“放棄啦。”許知恩笑了笑,那笑令人心碎,但在無意間勾人攝魄。
“嗯。”陸征說:“新開始。”
許知恩笑:“嗯?”
陸征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顆糖,撕開糖紙直接塞到里,“我是說……”
許知恩那疑的目太過明顯,對他突如其來的作不理解導致有些神呆滯,但這呆滯配上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兒,格外讓人想吻。
不過一秒猶豫,陸征已經遵從心,側過子低頭吻下去。
許知恩的眼睛忽閃忽閃,在這一刻顯出了和年紀不符的純真,一點都不像個勾人的妖。
陸征在上輾轉,爾后低聲和說:“你要好好自己。”
“唔。”許知恩悶著聲音應。
片刻后,陸征轉換呼吸,他坐起來輕笑著,意有所指地問:“甜嗎?”
蠢萌女警和商界精英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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