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許知恩的腦袋,“你這種事兒干得還?”
喬依:“……”
喬依本來想反駁,但想想自己今天不是來做這事兒的,于是把所有的話都咽下,直接優雅落座。
看看陸征,又看看許知恩,“都認識了吧?我也不用過多介紹,今天呢,就攢個局,當給許知恩接風,順帶也讓你見見我這個閨。”
陸征點頭。
許知恩則是扶額,側過臉看喬依,低了聲音問:“你到底想干嘛?”
喬依在桌下踹了一腳,“別說話。”
許知恩:“……”
“陸征是吧?”喬依笑著倒了杯酒遞過去,“先來一杯當做認識。”
陸征抿,一口干。
“像個爺們兒。”喬依笑著也舉杯干了。
許知恩:“……”
知道喬依來干嘛了。
灌醉陸征。
喬依酒量是出了名的好,那會兒院系里的男生就沒一個能喝得過的。
許知恩和陸征喝過酒,知道他酒量一般,喝兩杯紅酒就紅了耳朵和側臉的人,酒量能好到哪去?
那必定喝不過喬依。
許知恩想勸,結果被喬依摁下手,朝做口型:“信我。”
許知恩便不再。
這里的飯沒點多,倒是喝了不酒。
喬依跟陸征一杯接一杯地喝,一開始喝的時候還找個緣由,什麼“我第一次見有人幫許知恩養貓”“我竟然不知道你們結婚了”這種聽上去破得不能再破的爛理由,但喝到后來完全不需要理由,直接舉杯。
許知恩作壁上觀。
白酒和洋酒混著喝特別容易醉,但喬依相反,這種喝法對來說如魚得水。
于是在一個小時后,喬依拍著陸征的肩膀說:“你他媽以后對許知恩好點!我信你了。”
陸征點頭:“好。”
從他的表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喝醉,他仍舊是那副淡淡的表,只是眼睛泛了一點點紅,連眼圈周遭也是泛紅的。
喬依帶著醉意,但沒到那種真正爛醉如泥的地步。
喊:“陸征是吧?你看許知恩漂亮嗎?”
許知恩淡定地喝了口飲料。
陸征側過臉看,眼里忽然帶了笑,喝了酒的嗓音比平常要啞一些,清凌凌的年音帶著幾分迷蒙,“、若、天、仙。”
他說話是單字往外蹦的,每一個字都咬得特別清晰。
“這種仙給我好好珍惜,行嗎?”喬依拍他肩膀:“我他媽覺得哪哪都好,就是腦。”
許知恩:“……”
“你要對不好。”喬依說:“我提刀去你們家。”
陸征:“不、會、的。”
許知恩這才看出了端倪,側過臉問陸征:“你還記得小草莓嗎?”
“記、得。”
許知恩:“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陸征:“金、融、管、理。”
“你喜歡這個專業嗎?”
“不、喜、歡。”
許知恩無奈扶額,好氣又好笑。
原來陸征喝醉了是這樣的,沒喝到完全沒意識,但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舉,譬如說話蹦單字。
但單從他表上來看,和平常幾乎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平常還要嚴肅幾分,讓人不敢靠近。
喬依忽然拍桌大笑,“這小朋友酒量不行啊,喝多了還帶蹦單字兒的。”
許知恩斜睨了一眼,打電話給楊與舟,喊他來接。
但楊與舟說自己在外地拍戲,開了個視頻看喬依,喬依立馬亮著眼睛說:“我沒喝酒!”
楊與舟都被氣笑了。
許知恩扶著兩個醉鬼去開車,從喬依兜里出車鑰匙,先送了喬依,把安頓好以后才回車里看陸征。
他倚在車窗上閉著眼,看上去像睡著了,但許知恩一開車門,他又睜開眼,爾后坐得板正,目直視前方,許知恩上車之后喊了他一聲,“陸征?”
只見陸征忽然長手臂,做了一個出發的手勢,朝著前面車玻璃特嚴肅地說:“沖呀!”
許知恩:“……”
醉得不輕。
不過陸征過了會兒便倚在車窗上睡著了。
許知恩嫌太安靜,干脆打開了車載音樂。
輕快的旋律、帶著鼓點的節奏,小清新的歌聽起來特像是春風吹過。
“這一天這一秒 在命運的轉角
落的漩渦 無可逃
突然上你沒任何征兆
你是 無價的珍寶”
許知恩看了一眼歌名——《突然發生的故事》
倒是個很別致的歌名。
歌曲播放到高,陸征忽然睜開眼睛,他的手指落在膝蓋上輕輕敲擊,手指跟著旋律飛快敲,像是在跳舞。
偏偏他一本正經。
當歌曲換到下一首時,陸征又摁了左鍵,再次循環這首歌。
許知恩沒說話,任由他作。
一直到了家門口,許知恩原本想扶他,但他拒絕了。
他直接從車上跳下來,爾后站在車門口等著,等到許知恩從后備箱拿下行李,然后站在他側,他不往前走。
許知恩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于是試探著自己往前走,可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
他仍舊在風里站得筆直。
許知恩回頭和他在風里對視,幾秒后,陸征朝出手。
他的手臂和形了標準的45°角,看上去都賞心悅目。
“要我牽你?”許知恩問。
陸征抿,點頭。
許知恩回頭牽了他的手,那一瞬間,他的手是暖的。
比手的溫度熱很多。
牽著他進電梯,然后上樓、開門、進家。
一進去,小草莓和小新就往腳邊湊,但許知恩只看了它們一眼就扶著陸征回房間,在回主臥和次臥之間猶豫兩秒,還是選擇把喝醉的他送進主臥。
許知恩帶著陸征回到主臥后,直接關上了門,把兩只殷切期盼回家的貓隔絕在門外。
許知恩想讓陸征躺到床上,但陸征寸步不離邊。
許知恩無奈,喊他:“陸征。”
“嗯?”陸征尾音上揚。
“睡覺。”許知恩說。
陸征仍舊不,如星般亮的眸子帶著迷蒙的醉意看向,許知恩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這眼神比小草莓撒時還。
但許知恩還是強地把他摁在床上,“睡覺。”
陸征抿。
許知恩松開了牽他的手,然后打算出去,等他自己困了倒下睡,但沒想到剛走,陸征就從后邊抱了上來。
“姐、姐。”陸征趴在肩頭,湊在耳邊,帶著醉酒后的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你、好、漂、亮、啊。”
“我……”他頓了頓:“想、親、你。”
一種奇異的覺直沖腦門,幾乎是他話音剛落,許知恩便回頭踮腳吻在他上。
帶著甜酒的清香,從他里渡到里時還有回甘。
漫長的吻過后,陸征又低聲說:“我、想、咬、姐姐、的鎖骨。”
許知恩沒有說話,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
得到默許的陸征低下頭,牙齒輕輕咬了鎖骨的,不疼,只是有些。
他只咬了一下,爾后松開牙齒,手指還拂過那淺淺的齒痕,眼神認真又虔誠,再次俯下子啞著聲音笑道:“姐姐的鎖骨、好、漂、亮。”
“我、舍、不、得。”陸征說完兀自輕笑,“可是、好想、吃掉、姐姐。”
許知恩覺剛才被他輕咬過的地方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瘋狂躥一樣,又又麻又。
這覺直通往心口。
渾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說——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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