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爸爸媽媽。”鐘晚楓說:“哥哥太壞了,竟然喊我滾。”
“他知道的,我又沒有家,滾去哪里呀?”
沈渡的臉有些發白,他鄭重其事地說:“來我家。”
鐘晚楓看向他:“什麼?”
“以后你可以來我家。”沈渡說。
鐘晚楓看著他,忽然笑道:“你喝醉了哎。”
“才沒有。”沈渡拿過酒瓶,“我還可以喝。”
“那我也可以。”鐘晚楓跟他去搶酒,于是兩人就著同一個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后,鐘晚楓倚在沈渡肩膀上說:“你敢信嗎?我長這麼大都沒有這樣靠過別的男生的肩膀,我哥哥管我太嚴了,什麼都不讓我做,不讓別的男孩靠近我,但我想談。”
沈渡坐在那兒,安靜地宛若雕塑。
他的眼睫很長,喝多了酒摘掉眼鏡,那雙眼睛格外好看,有種生的秀氣。
臉也很白,大抵是南方長大的男孩兒,長相偏秀氣。
沈渡和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睛眨了又眨,沈渡想說話,卻先打了個酒嗝,隨后像做錯事一般,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嚴肅認真的模樣:“和我談。”
鐘晚楓卻盯著他的臉,問:“親是什麼驗呀?會很嗎?”
“試試就知道了。”
凌晨兩點。
傅景深一酒氣地下樓,周姨仍坐在餐桌前,胳膊撐著腦袋打盹。
傅景深皺眉:“小姐呢?”
周姨猛地清醒,立刻回答:“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傅景深的眉頭皺得愈,他拿出手機給鐘晚楓打電話,鈴聲卻在客廳響起。
“一直沒回來。”周姨補充道:“出去的時候連外套都沒穿,這會兒外邊下雪了。”
“下雪了?”喝多了的傅景深意識有些渙散。
周姨再次確定:“是的。”
對傅景深的行為也有些不滿,心疼地為鐘晚楓說話:“小姐是沒過什麼委屈的,您今晚說得話對來說肯定很難,也只是心疼您,您日日喝酒,鐘小姐暗地里不知哭過多次。以前許小姐在的時候,您幾乎不在家里喝酒的,鐘小姐只是為您……”
“周姨。”傅景深的聲音沉下來,“你話太多了。”
周姨立刻閉。
傅景深站在樓梯上恍惚了幾秒,往外邊看了眼,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轉往樓上走。
周姨終究不忍心,冒著丟飯碗的風險說:“您不去找鐘小姐嗎?”
傅景深的腳步微頓,隨后頭也不回地上樓:“知道冷,自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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