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郁看了眼治療室,安棠還在里面做心理疏導,距離療程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他想了會,對電話里的人說:“通知他們,二十分鐘后開會。”
他掛掉電話,給安棠的微信發了條消息。
【公司有事,我理完之后就來醫院接你。】
等療程結束,估計就能看見了。
賀言郁回公司開會,傍晚六點半,安棠結束心理療程,在椅子上躺了會,看到賀言郁兩個小時前給留的消息,手打了幾個字回復。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拎起包,拿著手機走出治療室,耗時兩個小時的心理治療,其實對而言沒有太大的用。
溫淮之以前就陪看過很多專業的心理醫生,是深陷在兒時的影走不出來。
安棠沿著醫院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摁下電梯鍵,電梯門打開,走進去,轉按下一樓,門正準備合上,一只手突然進來。
電梯門重新打開,穿衛,梳著空氣劉海的生走進來,站在安棠邊,微微低著頭,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安棠的視線一直停在不斷跳躍的數字上。
“叮——”
電梯抵達一樓,門打開,安棠拎著包走出去。
這個時候醫院基本沒什麼人,從大門出去,察覺到背后有人在跟蹤,安棠微微皺眉,扭頭看著那個生,質問道:“你跟著我干什麼?”
“賤人,淮仙對你那麼好,他剛去世不到一個月,你就跟其他男人搞到一起,你對得起他嗎?!”
還未年的生頓時有些義憤填膺,臉上帶著扭曲,看安棠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瘋狂,恨不得把碎尸萬段。
生擰開手中的瓶子,就像活的瘋子,“賤人,你去死吧!”
瘋狂的把瓶子里的東西潑到安棠上,事發生得猝不及防,安棠的瞳孔驟然,下一秒,手腕上傳來力道,直接被人拽到旁邊。
那個生沒想到會發生變故,愣了一瞬,隨即更加瘋狂,“你們這對狗男都去死吧!”
手中的東西這次還沒來得及潑出去,就被兩個穿西裝的保鏢給制服了。
賀言郁握著安棠的肩膀,視線上下打量,下顎繃,問道:“沒事吧?”
安棠搖搖頭,“沒事。”
垂眸看向賀言郁的右手,青筋藏在皮囊之下,手背、手指、均出現灼傷后的紅腫。
賀言郁沒有注意安棠的目,聽到說沒事,這才把視線落到那個生上,他對跟過來的特助說:“林特助,讓人把帶去警局,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我是未年,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賀言郁為人睚眥必報,聞言,冷笑:“子不教父之過,聯系法務部,通知的父母。”
“好的,賀總。”
林特助讓兩個保鏢把人帶去警局,他也跟著過去,負責理后面的一切事宜。
人走后,這里只剩安棠和賀言郁。
傍晚的落輝灑到他們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斜斜的映在地上。
安棠指著他的手背,問道:“不疼嗎?”
“硫酸,你說疼不疼?”
賀言郁不愧是能忍的那類狠角,哪怕手已經灼傷紅腫,甚至已經起了小泡,他依舊可以做到面不改,不流出毫痛苦的神。
他抬手放在安棠面前,還有心跟開玩笑:“不過,你給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安棠拂開他的手,“無聊。”
賀言郁拉著往醫院里走,“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頓了頓,哂笑,語氣有著說不出的醋意:“如果換做溫淮之為你傷,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擔心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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