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安棠覺自己左側的肩膀一沉,扭頭去,借著一點點線看到賀言郁靠著自己睡著了。
了醒時的凜冽冷漠,多了分溫和乖順。
縱然賀言郁不是溫淮之,可這個時候的他,安靜下來,真的太像了。
反倒是陳南潯那種相仿的氣質,以及穿著打扮堆砌出來的模樣落了俗套。
安棠手著他的側臉,低頭,在賀言郁的角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不知道的是,那一刻,睡著的男人手指微。
《焰刀》作為大制作,幾天后,演員表公布當晚,還上了把熱搜。
安棠坐在床上刷手機,看到這則熱搜,還是點進去看了眼。
博@了好幾位主演,這些人里,安棠基本上都認識,在圈子里或多或都見過或者打個照面,除了——
看到陳南潯三個字的時候,安棠愣了愣。
下意識點開評論區。
熱評第一有人在罵:“笑死,哪來的野人竟然敢搶我家何楚哥哥的角,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這個野人,指的就是陳南潯。
作為主演里唯一一個新人,陳南潯以前甚至沒有代表作,網上都沒人認識他。
“陳南潯是帶資進組的吧?”
“長得還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演技怎麼樣。”
“小道消息,陳南潯背后有人。”
“陳南潯,港戲表演系第一名,還是期待一下吧。”
“期待個屁,既然是第一名,為什麼沒有代表作?照我看,他是走后門的吧?”
“等會,你們不覺得陳南潯的氣質和穿風格很像那誰嗎?”
“誰啊?”
“已經去世的溫淮之。”
“我呸!哪來的糊咖也敢瓷我淮仙。”
“還別說確實像的,嘖,我或許已經猜到陳南潯的后臺是誰了。”
評論底下越說越離譜,就差沒把潛規則、包養、人等字眼直接打出來。
安棠清楚的記得,幾天前梁則給發的演員表里,男四號選定的人是何楚。
這才幾天,竟然就換了。
心里的疑才剛冒出來,后的床下陷,一溫熱的懷抱,帶著淺淺的沐浴清香,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把安棠擁了滿懷。
賀言郁從后抱著,腦袋埋在的頸窩,問:“在想什麼?”
這幾天,賀言郁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在安棠面前溫和得很,子也收斂些。
正是因為如此,兩人都沒有吵半句架。
“陳南潯飾演《焰刀》男四號,是你安排的?”
記得梁則之前就說過,賀氏不允許陳南潯參演。
“你不是看中他的才能嗎?”
“所以你就任用了?”
“嗯”的尾音拖得有些長,賀言郁的手臂收攏幾分,似乎要把安棠進骨,“不然呢。”
這種甜言語就像□□,安棠也不是天真爛漫的小生,聽聽也就過了,不會當真。
“你不是討厭他的嗎?”
“我是商人,沒道理跟錢過不去。”賀言郁的手指卷起的長發,在指尖繞來繞去,“他今年大四即將畢業,同系里大多數人都簽了娛樂公司,可他沒有。”
“陳南潯,港戲表演系第一名,還是有價值的。”
安棠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所以你讓人簽了他?”
“不簽豈不是可惜了?”
賀言郁微笑,陳南潯要是識趣,別不該有的心思,那一切都好說。
他要是不長眼,把主意打到安棠上,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陳南潯。
安棠:“你就不怕虧本?”
“做生意,盈虧很正常。”
他的掌心握著安棠瑩白的肩,四月中旬的天,早就不冷了,甚至今年跟去年一樣,初夏來得格外的早。
賀言郁用指尖挑著那吊帶,輕輕一勾,開大半。
安棠轉了個,跪在的床上,比坐著的賀言郁要高半個頭。
手圈著他的脖頸,俯湊過去吻賀言郁的薄。
男人的掌心著的細腰,微抬下頷,主迎合。
其實他們最近的關系很微妙,像男朋友嗎?其實不是。
一旦分開,他倆就像陌生人。
因為安棠從不會主找他。
賀言郁覺得,他們現在這樣,更像是在尋找刺激……
黏稠的夜,像是畫家打翻了調盤,窗簾不僅將天遮得嚴實,也將室旖旎綺麗的氣氛與外界隔開。
安棠脖頸微揚,線條流暢漂亮,的眼尾帶著紅,指尖在賀言郁的背上劃出一道紅痕。
賀言郁的鼻尖浸著汗,純黑的碎發微,汗滴過結,淌過結實致的膛。
他親了下安棠腹部上的刀傷,聲音微啞,“上次,我記得你很抵。”
“強迫和自愿,不是同一個概念吧?”安棠笑了笑,“更何況,我沒有那種特殊好。”
“自愿?”
賀言郁有些曖昧的咬著這兩個字。
“你要是技爛,我本不會考慮。”
“……”
這是干什麼?
把他當做解決生理需求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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