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小李沒想到自己只是來送杯溫水,竟然會撞見這麼勁的一幕。
方才看見安老師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蹲在邊乖巧溫順的男人,他們那麼親,就連周縈繞的氣氛也是那麼的曖昧。
“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小李連杯子都不撿了,直接退出去,順帶還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陳南潯依舊蹲在安棠邊,男人微垂眼簾,語氣是不變的溫知禮:“安老師,你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
安棠上搭著一條薄毯,不用猜都知道是陳南潯給蓋上的。
沒有回復他的關心,“快回去,別錯過自己的戲份,梁導可是會罵人的。”
“好。”
陳南潯看了一眼,可惜安棠自始至終都偏著頭,他只看到出的一側脖頸。
瑩白纖細。
他撐著椅子的扶手起,轉離開。
安棠回頭看了眼,隨即闔上眼,抬手了自己的鼻梁。
可真是越來越荒唐了。
晚上十一點才收工,安棠回到酒店,泡了熱水澡,吃了些冒藥,這才躺在床上休息。
屋外下了場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順著玻璃窗往下滴,拉扯出一水柱。
安棠睡不著,拿著平板刷了會影片。
一通視頻邀請彈出來,阻斷電影的繼續。
看得正盡興,突然被人打斷,安棠氣得咬咬牙,瞧見是賀言郁發來的,摁下接通。
“有事?”語氣不是太好。
視頻通話里,畫面照著流溢彩的水晶燈,看那墻面的裝飾,應該是書房。
賀言郁并沒有面,安棠也不想。
于是,畫面里都沒有彼此的影,彼此都像是匿在晦暗的角落,窺視那抹天。
“吃炮仗了,這麼兇?”視頻里傳來賀言郁含笑的聲音。
“你說呢?”
“聲音怎麼啞了?生病了?”
“嗯。”
“嚴重嗎?”
“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讓我看看你。”
再自然不過的話,將關心表達得直白大膽,就像米斯的阿芙忒。
安棠的手指微頓,嗓音因沙啞而聲線迷人:“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一覺醒來又是活蹦跳。”
旁邊的手機振了下,音量有些高,聲音通過視頻傳到賀言郁耳里,對面敲鍵盤的作頓了頓,隨即響起男人若有似無的低笑,他平靜無波的問:“這麼晚了,還有人給你發信息?”
安棠隨手撈起手機,消息框顯示陳南潯給你發了則微信。
點開,網絡有些卡,一直停在開屏。
“你這話說的,像是我背著你在外面養小人。”
視頻里又傳來一陣輕笑,“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家花哪有野花香。”
“安棠,你走了二十幾天,期間,可是一句話都沒給我發過。”
“你在怪我冷落你?”安棠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賀言郁也會有這一面?
嗯,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以前用的方式很偏激,讓人覺得他隨時隨地都在發瘋。
不過,他現在開始走溫和派,那腔調倒是像淮之的。
對面不應,像是默認。
微信終于登進去了,安棠點開陳南潯的聊天框,同時繼續對視頻里說:“距離產生,你不覺得很有道理嗎?”
所以就可以二十幾天不發一句話?賀言郁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流于表面,未曾抵達眼底,看起來倒是很虛偽。
他的語氣淡了幾分:“你總是有一大堆歪理。”
“這不就是我的職業病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容很發散,像是午夜在街頭漫無目的的游走,穿梭于大街小巷。
“所以,到底是誰在給你發消息呢?”
得,話題被賀言郁拉回最初。
安棠看著手機,聊天頁面里,陳南潯問好些沒。
一邊打字,一邊敷衍的回賀言郁:“一個朋友。”
與陳南潯的聊天框里,安棠回了句。
【好多了,謝謝。】
本能的疏離,不會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遐想。
賀言郁喃著那句話,“一個朋友?”
這次,他臉上的假笑都沒了。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的大作家有那麼多‘朋友’?”
原本還好好的一場聊天,直接走向風暴結局。
安棠覺得他在怪氣,許是這會藥效上來了,的腦袋開始暈沉沉,一種生病后的困意襲來。
摁了摁額角,用同樣的語氣回嗆賀言郁。
“你不知道的事可太多了。”
賀言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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