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會這麼做，從不覺得可惜，人活著的時候可以吃，故去后也只是一個紀念的方式。

門鈴響了，周嬸去開門，看到賀言郁攜著風雪回來，背后昏黃的路燈灑下，樹影婆娑。

“先生，你可算回來了。”周嬸側，給他讓路，“小棠給你做了飯菜和蛋糕。”

賀言郁點頭，換了鞋走到餐廳。

他掃了眼桌上的飯菜和蛋糕，過去三年，都是如此。

賀言郁知道這些不是給他準備的，再加上他現在沒什麼胃口，也不想吃。

周嬸知道他們小兩口已經分開兩個多月，心里肯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說，于是識趣的退下，回房間睡覺去了。

安棠拿打火機點上蠟燭，跳躍的火在眼中浮，賀言郁站在旁邊看了會，許是不了這種氣氛，開口說：“我先回屋了。”

“嗯。”

賀言郁轉上樓，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沒有節制的理公務，他現在其實很累，急需泡澡來緩解疲憊。

等他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安棠也在臥室，賀言郁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四十，距離今天結束還差兩個多小時。

他走到安棠邊坐下，手臂搭在背后的沙發上，側凝，眼里含笑：“你不是說替我準備好禮了嗎？東西呢？”

見不，賀言郁臉上的笑斂去幾分，搭在沙發上的手，轉而改扣著安棠的后腦勺。

“棠棠，你該不會騙我的吧？”

他的手指攏，指腹挲的后頸皮，眼神似笑非笑，細究之下還有一心涼。

安棠從背后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扁平盒子，“給你的。”

頓了頓，還是說了句：“生日快樂。”

賀言郁拿著錦盒，扣著的后腦勺，一枚微涼的吻落到安棠的額頭上。

雖然不知道這次送的什麼生日禮，但是賀言郁已經做好準備，最大程度預測是溫淮之喜歡的東西。

然而，當他打開錦盒，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直接怔了怔，平時第一次流出疑的表。

“這是什麼？”賀言郁問。

安棠抿了抿，一本正經的說：“襯衫夾。”

“襯衫夾？”

男人垂眸看了幾眼，沒過一會就明白這個該怎麼用，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表，最后用一手指輕輕勾起，把東西從錦盒里挑出來。

修長的手指勾著純黑的襯衫夾，黑白織，有著說不出的忌。

賀言郁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生日，你送我這個？”

“……”

“寶貝，我是該說你不用心呢？還是……”男人的嗓音低沉磁，像小鉤子一樣撓人，“你別有居心？”

安棠微微皺眉：“我有什麼居心？”

“這我就不知道了，得問你自己。”

賀言郁把皮球踢回去，對上他那雙多桃花眼，安棠覺得他現在才是那個不懷好意、別有居心的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洗澡了。”

安棠剛起想走，被男人的手臂勾住腰，直接給拽回去。

跌坐在沙發上，背部抵著他的膛，耳畔響起賀言郁人的嗓音：“急什麼？待會洗也不遲，先把正事說完了來。”

“那你還不快說？”

“棠棠，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很像那種助興的用品嗎？”

“？？？”安棠覺得他不正經，行為極度惡劣，對此嚴厲批評：“不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

從十幾天前就說準備好禮，再到今天的襯衫夾，賀言郁很容易聯想到那場男模秀。

他輕笑，開始翻舊賬：“男模秀好看嗎？”

實事求是：“好看。”

“還記得我當時怎麼回你的嗎？”

安棠：“……”

當然記得，他說出完差回來就給看，不僅可以看，還可以為所為……

“看你這表，應該是記起來了。”賀言郁挽著，“我現在就給你機會。”

他把手指上勾著的襯衫夾放到手上，明明是冰涼的，卻讓安棠到無法言喻的灼熱滾燙。

嚇得都想立馬丟開。

曖昧的氣氛已經點燃，到最后，對著床尾的鏡子里，赫然投出一幅畫面。

賀言郁先前洗完澡穿的睡已經換了，他上穿著一件白襯，襯敞著，出結實致的膛和腰腹。

他雙手撐在后，安棠咬著，惱的在他大上戴上襯衫夾。

“干嘛苦著一張臉，這不是你親手挑的嗎？”賀言郁輕笑，俯湊近安棠，垂眸凝視，語調碾磨，似人低喃：“棠棠，這種事講究禮尚往來……”

安棠咻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最后，賀言郁的襯穿到安棠上，連帶著那純黑的襯衫夾也套在的大上。

勒出的一條紅痕，曖昧綺麗，像是錦繡金箔燃盡后的灰頹。

賀言郁跪俯在安棠腳邊，握著的彎，低頭虔誠的吻了吻襯衫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