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兩人從商場出來，安棠順帶去茶店買了一杯茶。

寒風瑟瑟，夜晚的氣溫驟降,雙手捧著茶杯，源源不斷的熱流涌掌心將涼意驅散。

安棠啜了口,抬眼去,“你真的不喝？”

“全糖也太甜了。”男人一臉抗拒。

話落,安棠已經把吸管懟進他里，“甜度剛剛好，不信你試試。”

賀言郁勉為其難喝了口,表從剛開始的抗拒逐漸轉變接。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一臉期待，似乎為了找到認可的人。

“好喝是好喝，但是你為什麼要咬吸管？”

男人有些不解。

安棠怔了下，笑道：“習慣了。”

“哦。”賀言郁點點頭，又趁機喝了茶。

看他這樣，安棠覺得既意外又很有意思，莫名從他上到反差萌。

“棠棠，你看著我干什麼？”

“再喝一口。”安棠一手拿著杯子,一手著吸管。

賀言郁聽話的又喝了一口。

“繼續喝。”

他依舊照做。

安棠踮起腳，手了他的腦袋,純黑的發梢很，一點也不扎手。

笑道：“你這樣好乖呀。”

賀言郁：“……”

這副模樣,讓他想起一件年初時發生的事。那天難得沒有下雪,安棠推著椅，帶他出去逛公園。

他們在公園遇到一只漂亮的黑貓，趴在草坪上蜷一團,安棠瞧著喜歡，便蹲在黑貓面前手它的腦袋。

那時也說你好乖呀。

兩人吃完飯已經晚上九點半，安棠去了賀言郁居住的酒店。

他剛坐下休息沒多久，臨時接到一通電話，需要他到場參加會議，賀言郁換好服，西裝革履，又恢復以往矜貴的模樣。

男人走到浴室門口，屈指敲了敲門，溫和道：“棠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里面傳出水聲和回應：“好。”

安棠洗完澡出來，拿著巾頭發，套房里靜悄悄的，床頭橘黃的暖照著，朦朧溫馨。

從屜里拿出吹風機吹頭發，逛了幾個小時的商場，先前有多神，現在就有多疲憊。

安棠躺進床里，裹著被子很快睡著了，賀言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

室很安靜，他不自覺放輕腳步，拿著睡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床上坐著一道黑影。

安棠從頭到腳裹著被子，整個人像不倒翁，子一晃一晃的，半睜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問：“忙完了？”

“嗯。”男人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攬著的肩，垂眸問：“把你吵醒了？”

賀言郁剛洗完澡，渾暖烘烘的，安棠尋著熱源蹭過去，這下閉眼道：“沒有，我自個兒醒的……”

“手怎麼這麼涼？”男人到安棠的手。

倫敦的氣溫總是多變，他開完會議回來，凌晨的夜風夾著寒意，有刺骨的冷。

“冷。”安棠靠著他，不自覺把腳也過去。

賀言郁抱著躺下，用腳捂的，見安棠萎靡不振，俯吻了吻的眉心，手臂攏，溫聲道：“睡吧。”

“嗯……”

安棠覺得現在暖和多了，很快又睡，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看到賀言郁還躺在邊，手推了推，問道：“你今天不忙嗎？”

“昨晚已經忙完了。”賀言郁早就醒了，這會很神，他了安棠的手，笑道：“現在起來嗎？”

“不想起……”

安棠覺得自己應該是睡久了，現在渾懶洋洋的，提不上半點勁兒，再加上被窩里很暖和，直接將起床的意志侵蝕得半點不剩。

近賀言郁，從他上汲取暖意。

男人摟著的腰，眸晦暗，“棠棠，別蹭了。”

安棠沒有注意他的眼神，但還是聽話沒有繼續蹭，問：“起來做什麼？有事嗎？”

“今天下午有一場拍賣會，我想帶你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拍賣的東西都有哪些？”

“古董字畫、珠寶首飾之類。”

聞言，安棠頓時失去興趣，攀著賀言郁的肩，臉埋在他口，“沒意思，不去。”

“不喜歡？”

“嗯，還不如到旅游呢，我喜歡旅游。”

說起這個，安棠恍然想起，已經很久沒有世界各地到旅行了，猶記得最后一次旅游，是溫淮之康復出院后。

賀言郁悄悄記在心里，笑著親了親的角，“那等我之后有空了，我們就去旅游，你想去哪就去哪，怎麼樣？”

安棠咻地抬眸著他，男人眉目溫繾綣，有那麼一瞬，連都恍惚了。

“怎麼了？”

“沒事。”安棠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結，手抱住他的腰，“以后再說吧。”

賀言郁的結很敏，被親得發，他搭在安棠肩上的手指蜷，在細的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男人一把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漆黑籠罩，在寂靜狹小的空間里，所有細微的呼吸都被無限放大。

安棠看著伏在上方的男人，微微笑著，出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抬吻上他的薄。

一切都順其自然，窗簾遮住外面的天，室盡是灰暗，氣溫在不斷攀升，男人上氤氳著薄汗，他的手埋安棠的指，與十指扣。

他啞著嗓音，在耳邊一遍遍呢喃，似人繾綣。

安棠微揚脖頸，線條優流暢，著頂上的天花板，眼尾浸出一抹緋，聲道：“慢點……”

男人在耳邊喟嘆，“棠棠，你我嗎？”

輕輕闔上眼，一顆心被不斷拋上拋下。賀言郁總是喜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問不他，這種習慣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都沒有改變。

以前會一笑而過，覺得這人習慣了掌控，哪怕不，也希能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他。

但是，這怎麼可能，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賀言郁掐著的腰，很執拗：“棠棠，回答我。”

安棠睜開眼，眼波漾，對上他晦暗的眸，半晌，輕輕笑出聲，抬手覆上他的側臉，溫地吻砥他的薄。

“的。”

剎那間，看到男人的眼睛一亮。

賀言郁的作越發溫，帶不斷攀上高峰，他看著人的眉眼，低聲在耳邊哄。

“棠棠……那我們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