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賀言郁輕輕“嗯”了聲,難得認可他在這方面確實有用。
“棠棠來接我了,掛了。”
看到掐斷的通話,趙子真“嘖”了聲,真曲走進廚房,看著水池的水一直開著,問:“你洗水果還是洗服呢?”
趙子真三下五除二洗干凈,干手,拿著果盤帶出去,“剛剛跟郁哥打電話呢。”
“說了什麼?”
“郁哥說小棠嫂子答應他的求婚了。”趙子真嘚瑟道:“有我出馬,必萬無一失。”
真曲從果盤里挑了顆澤飽滿的草莓塞他里,神兮兮的笑道:“話別說太早。”
自生日結束,賀言郁這幾天的心格外愉悅,當喜悅褪去后,他漸漸又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次求婚異常順利,恍惚間還有幾分不真實。
于是,在今年結束的最后一天晚上,男人從背后將安棠抱懷中,他埋首在的頸窩里,呼出的溫熱氣息灑在的上。
他說:“棠棠。”
“怎麼了?”
安棠闔著眼,已經困得神志不清,說話的聲音也很微弱,像蚊蠅。
被他抱在懷里,連寒冬里浸骨的涼意都能盡數消散。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明天休假,你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賀言郁覺得自己不免想得有些多,這般神經質,惴惴不安,真是一副糟糕的模樣。
他的手臂收幾分,依舊埋首在安棠的頸窩,男人親了親的脖頸,又溫聲呢喃說。
這次沒有得到安棠的回應,因為已經撐不住睡著了。
夜幕星河被冬日白雪替代,新的一年來臨。
清晨,窗外的大雪下得更大,一眼去,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積雪很厚,禿的枝丫不堪重負,甚至被得彎了腰。
賀言郁從健室鍛煉完下樓,回屋洗澡的時候發現安棠竟然不在屋子里,以往這個時候都還在睡懶覺。
他沒有多想,清洗完換了居家的棉,就這樣干凈清爽的下樓。
安棠已經準備好早餐,牛配三明治,很健康的搭配。
賀言郁坐在安棠邊吃早餐,他今天休假,忙了這麼久,難得有空閑。
“棠棠,你今天有什麼打算?”
有時候賀言郁得空,也會詢問安棠最近的安排。
安棠今天很安靜,不像以往那樣鮮活,咽下三明治,語氣平靜:“沒有。”
“你今天怎麼了?”
“待會吃完飯,我們談談吧。”
賀言郁看著這副模樣,突然緘默。
他也沒繼續追問,兩人吃完飯,將杯盤子清洗了,然后坐在沙發上。
“棠棠,你說吧。”
安棠手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把它放在茶幾上,純凈的玻璃都比不上這枚戒指剔。
賀言郁看見這個作,瞳孔驟然一。
他抬眸,視線近乎扼制似的擒住,“棠棠,你這是干什麼?”
“賀言郁,三年期限已到,我們該結束了。”平靜的著他,“你也別再裝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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