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瑜急匆匆帶著太醫趕來的時候,蕭烈已經不再吐,隻是臉慘白如紙,看不到半點,就如同死人一般。
心急如焚,一下子就將剛穿好外站在床前的葉曦月直接到一邊,看著麵前的白胡子老太醫道:“陳太醫,你快給表哥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
“小姐別急,老夫這就為將軍把脈。”
陳太醫把了脈,沉著臉,神如同之前那個大夫一般凝重,但過了一會,他那蹙的眉頭又慢慢舒展開了。
“陳太醫,怎麽樣,我表哥沒事吧?”
“小姐可以寬寬心,將軍吉人自有天相,看脈象,他的毒已經解了一些。他之前吐出來的應該都是毒,如今毒清了一些,隻要按照之前的藥服用,應該沒什麽大礙。”
夏思瑜懸著的心總算放了放,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滿臉的憂思。
“陳太醫,表哥上的毒什麽時候能全清,他什麽時候能醒呢?”
陳太醫手捋了捋胡子,“小姐切勿之過急,這毒還是要慢慢清,等毒清幹淨了,將軍自然就醒了。”
葉曦月站在一旁,聽著這個陳太醫說的話,眉心輕輕擰了擰。
對眼前這個陳太醫的醫不是很了解,但是對方是太醫,按說醫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如果之前那個方子是他開的,那背後指使他害蕭烈的會是什麽人呢?
“好,謝謝陳太醫。”
小丫鬟將陳太醫送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夏思瑜和葉曦月兩個人,葉曦月看一眼夏思瑜的樣子,很識趣地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夏思瑜也懶得搭理葉曦月,坐在床沿,手裏按著絹帕小心翼翼地拭蕭烈的角,眼神和作都極其的溫。
看著蕭烈的眼神,很濃烈,盛滿了很多緒,怎麽看都不像是單純的表妹對表哥的誼。
要知道古時候表妹嫁表哥,親上加親,這樣的事可是比比皆是。
何況床上這個睡男,長得那麽好看,材也好,又是個將軍,這夏思瑜對自家表哥暗許芳心,也很正常吧。
“表哥,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都快擔心死了,你知道嗎?”
夏思瑜說話的時候,一時激居然直接握住了蕭烈的手。
長得本就漂亮,因為張擔心,臉上染著一憂鬱之,看上去眉目秀麗,頗有點楚楚可憐之。
葉曦月半點沒有自家相公的小手被人牽了,被人輕薄了的覺,反而非常自覺地一退再退,直接退到了角落,遠遠看著夏思瑜拉著蕭烈的手,意綿綿地小聲說著話。
看著夏思瑜那癡的樣子,心裏倒是有些詫異。
既然夏思瑜這麽喜歡蕭烈,又是他的表妹,怎麽就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不過看戲歸看戲,倒還沒有這麽八卦,而且站在一個現代人又是醫生的立場上來說,其實是不看好蕭烈和夏思瑜在一起的。
畢竟他們是近親,這生了孩子,可是很容易畸形的!
蕭烈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悉的聲音,卻不是屬於葉曦月的,而是表妹夏思瑜。
他心中升起一的失,再加上手忽然被表妹握著,讓他心中頓時湧上一種生理的厭惡。
他自便不喜與人過分接,哪怕是表妹,也從未如此親近過,此刻真是無奈不能彈,否則恐怕早就一把甩開夏思瑜的手了。
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葉曦月去了哪裏。
之前葉曦月肯為了幫他買藥,就典當自己唯一的幾樣嫁妝,他本以為對他深似海。
但是經過剛才那一番,蕭烈才知道,一心為他救治,竟隻是希他醒來能給一紙休書,放離開!
因為不是真心喜歡他才嫁給他,所以現在看到表妹跟他獨,甚至拉著他的手,葉曦月都完全無於衷!
一想到這個,蕭烈隻覺得心中一陣煩悶,隻恨不得能夠立刻醒來。
但是一想到醒來葉曦月就要離開,他竟又不想醒來了!
“表哥,你放心,這幾日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陳太醫已經說了,你的毒已經清了一些,隻要後麵幾日接連服藥,肯定很快就能把毒素全都清除了。表哥,我等著你醒來!”
葉曦月在一旁聽著,實在很想跟這個夏小姐說一句,就那些藥,再吃幾日,蕭烈直接就被吃死了,還醒什麽醒!
不過這話卻隻能放在心裏,半點都不能出去。
否則那個能控太醫,必定很有權勢的人,隻怕還會出更毒的招式,到時候可保護不了床上這個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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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