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你說什麼?”顧浩海大聲打斷夏峰,臉不太好看,“怎麼說話的?”
夏峰哼了一聲,顯然不太服氣。
顧浩海對季斐道,“弟弟,阿峰就這脾氣,沒惡意,你別介意,回去吧。”
季斐看著他,沒有。
不知道爲什麼,被一向溫和的季斐看著,顧浩海心裡卻莫名咯噔了下,但他面上依舊,沒發生任何變化,說,“怎麼了?”
季斐道,“大哥,你聽著別人這麼罵顧朗茳,罵你的弟弟,就算了?你平日可是最維護他的。”
“阿斐……”
“還有,如果顧朗茳流著顧家的都算是野種,那麼大哥,您作爲被領養回來的流著外姓人的的人,又算是什麼呢?”
顧浩海的面沉了下去,他十分忌諱自己是顧家領養的這件事。
“!”夏峰一腳把旁邊的一張椅子踹了,要上前卻被顧浩海攔住了,只得隔著距離衝季斐嚷,“你他媽的找打嗎?”
季斐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說,“你們跟著我,就是這麼跟著的嗎?”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大廳里正在吃飯的一桌人立即站了起來聚到季斐後,總共有五六人之多,穿著便裝,行卻十分犀利。
先前說過了,顧朗茳一直是派人跟著季斐的,但主要是讓他們保護季斐的安全,還有就是藏著預防突發狀況,加之季斐格好,一般別人說他幾句他都是不在意的,因此季斐要是跟人起了小衝突他們都是不現的,只在事後告訴顧朗茳,顧朗茳自會收拾。
但是像今天這種況,他們早該站出來了,之所以不站出來,是因爲上次的事。
上次季斐去明華街買書出來的時候遇到飛車賊,跟在他後的人因此跳出來追人,把人狠揍了一頓。可是也因爲如此,季斐知道自己被人跟著,很生氣,跟顧朗茳發生了矛盾。
顧朗茳後來讓他們這段時間注意點,輕易不要在季斐跟前臉,所以剛剛他們在一直沒有站出來的。
可是現在,季斐自己他們出來,他們自然立刻就出來了。
顧浩海看著季斐後站著的那幾個人,這時候也就不裝好大哥了,冷聲道,“阿斐,真鬧起來,你覺得就這幾個人行嗎?”
季斐於是問後的人,“行嗎?”
他後爲首的人道,“只要季先生回頭不跟顧先生生氣,我們是沒有問題的。”
季斐於是手一指,指著顧浩海旁邊的夏峰道,“那就打吧,打傷了算我的。”
顧浩海還沒來得及說話,已有人衝過來拎起他邊的夏峰就開揍,那手一看就是練過的,絕不是普通的保鏢打手。
當著他的面打他的人,顧浩海臉徹底黑了,但因爲今天顧清遠剛傳了家業給他,他當著所有人面說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弟弟顧朗茳,不想立刻就傳出不好的消息到他父親跟爺爺耳朵裡,因此還在忍耐,“阿斐,再不把你的人回去,別怪我不客氣。”
顧浩海後的保鏢已經開始幫夏峰,但他們一幫忙,季斐的人就連著他們一起揍,一個不小心,還連帶顧浩海被揍了一拳。
顧浩海著腫起來的左臉,再也忍不住了,道,“給我打,狠狠打回去!”
他自己就帶了三個保鏢,加上夏峰的兩個,還有夏峰那羣跟班,總共有十幾個人之多。
這時候大廳某個客人突然說,“以多欺呀!”然後一羣“見義勇爲”的客人突然從各個桌涌了過來,有的甚至是從二樓、三樓下來的,一羣人逮著夏峰那幫人就揍,連顧浩海都沒放過,形勢一下子發生了逆轉。
趙經理早已急了,酒店的保安也來了,可是不知道該幫誰。趙經理本來還想勸架,可是看著幫腔的那十個客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不作聲了。
普通的客人沒有閒更沒有膽子管這種閒事,可是那些人不僅管了,看那出手的架勢,倒比他們酒店的保安還厲害,而且竟然敢直接就打顧浩海,趙經理突然明白了,這本不是什麼所謂“普通客人”,而是顧朗茳的人。
他一時有些心驚,敢季斐來他這裡學個菜,下面就有十幾二十個人蹲守?他突然打了個寒,心想虧得自己平日對季先生畢恭畢敬的,否則哪裡一個不小心,還不知道顧朗茳要怎樣跟他秋後算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廳裡一團,兩方的人舉起椅子往對方上砸,可是季斐那邊的人個個都是專業,一般的保鏢跟本抵不住,更別提夏峰後那羣小跟班了,也就顧浩海帶的那三個人能拼上一拼,可是季斐這邊有近二十個人,顧浩海那三個保鏢哪是他們的對手。
季斐這邊的人也毫不客氣,逮著誰打誰,尤其那個夏峰,被打的哇哇,一個勁喊,“顧大哥救我、救我!”
顧浩海的人見這形,也不管夏峰了,只管護著顧浩海,就是這樣,顧浩海也捱了拳腳。
大廳裡此時也有不圍觀的人,但因爲知道是私鬥,又有許多人認識顧浩海,因此只指指點點、私下議論,並沒有人報警。
顧浩海從沒這麼狼狽過,去看季斐,季斐就別開頭去。
直到過了一會兒,看著夏峰得了教訓,季斐才道,“算了,不跟這種人見識。”
他一開口,那羣突然跳出來的“客人”就坐回原來的桌子又吃飯去了,只留了最開始那五六個人站到季斐後。
顧浩海鐵青著臉看著季斐,說,“好,很好。”
季斐說,“有這麼好嗎?我覺得不好,竟然誤傷到大哥了,回去我一定主打電話向爺爺跟爸爸請罪。”
顧浩海的面一變,忍了又忍,這才勉強笑了笑,說,“都是誤會,何必讓爺爺跟父親擔心。”
季斐道,“那就算了,大哥,你臉上了傷,找醫生看看吧,也別讓爺爺跟爸爸擔心。今天砸了人家的桌子椅子,驚了別人的客人,季斐不如大哥財大氣,就麻煩您賠了。當然,要是賠不起就算了,說一聲,我回去讓人送支票過來,畢竟大哥被爺爺跟爸爸看著,管的嚴,不像顧朗茳,他什麼都靠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用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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