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軍這個人跟夏峰是不同的,他既有些實幹的本事,又很通人□□故,人脈非常廣,就y市這樣一個三線城市,他讓顧時殷答應賣面子來“考察”了。
說是來考察,其實只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說些面話,到時候報紙上再一宣傳,自然會幫y市吸引來投資商,顧時殷自己投不投資倒是沒關係的。再說了,夏仲軍也沒想過能讓顧時殷來y市發展,畢竟他這個級別的商人要的不是賺錢,而是要在資本有限的況下賺最多的錢,顯然y市做不到這點。
本來顧時殷是準備賣他這個面子去走一趟的,可是到後來,人家不來了。不僅不來,夏仲軍這個人他直接見都不見了。而夏仲軍結識的其它大佬們也突然都不願意去y市了,有個稍微跟他深一點的就說,“仲軍呀,本來你請我去你那裡打個球吃個飯什麼的我是樂意的,可這時候去吧有些不太合適,你那弟弟罵小顧野種,那不就是直接打時殷的臉嗎?哎,不是我說你弟弟,真是年人膽大呀。”
夏仲軍這時候才知道,自家那絝紈堂弟把不該得罪的人得罪了。
夏峰被他家老爹罵的狗淋頭,這沒什麼,他那兩個姑姑才毒,氣得他差點沒跳起來。他伯父一向是對他不錯的,這次臉卻也不怎麼好,開始沒說話,最後才道,“阿峰,伯父一直以爲你已經懂事了,你真是太讓伯父失了。”
等人走了,夏峰他老爹狠狠踹了他一腳,說,“你也不看看顧朗茳是什麼人,他當初來京城裡混的時候有誰知道他跟顧家有關係?這幾年他又沾了顧家幾分?年紀輕輕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你就該知道他這種人是得罪不起的。夏峰,你堂哥這次要是給你拖累了,你就給我滾出家門。”
夏峰自然知道他老爹這是說氣話,可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堂哥這次要是真給他拖累了,他就是夏家的千古罪人。因爲他很清楚,他們家這一輩,也就他大堂哥有可能在政壇上闖出些名堂,自己日後都是要靠他罩的。
最後不得已,夏峰只得去找顧朗茳了。
可是他登了幾次門,恁是沒見著人。
夏峰有些急了,他那批材料急,他堂哥那邊更急。
夏峰畢竟也是有些人脈的,後來就託了經常一起玩的一位姓肖的爺,那人跟顧朗茳不,就託了趙政,趙政直接笑著說,“重點不在於夏家那小子罵我們老二野種,重點在於他連著我們老二家媳婦一起罵了。你不知道,咱老二對他家裡那位一向是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的,這回卻給別人喊打喊罵了,他能就這麼算了嗎?我要是求了這,他得跟我翻臉。”
那姓肖的爺聽的直驚歎,說,“早聽說過顧二十分看重家庭,都不在外面玩的,真有那麼護妻嗎?”
趙政就說,“你見過就知道了。”
趙政最後跑去了顧朗茳那兒,樂呵呵地說,“顧二呀,你不厚道呀,說了整夏家小子時帶著我一起玩的。”又說,“你可真卑鄙呀,怎麼連帶著人家哥哥一起玩了?你乾的事,可不止不讓人去y市玩吧?”
顧朗茳淡淡說,“沒有他大哥,過不了幾年,他們夏家就一點都玩不起來了。”
趙政嘖嘖地搖頭,“顧二呀,你這麼毒,你們家季斐知道嗎?”
顧朗茳往椅輩上一靠,說,“我們家季斐最恨違法紀的人,他怎麼會怪我爲社會除害?”
趙政又嘖嘖地搖頭,“明明就是罵了你們家季斐挾私報復嘛,不用解釋了,我瞭解。”
夏峰此刻總算明白什麼禍從口出了,就因爲當初兩句話弄得他這一個月都沒過過好日子,生意生意不行,回家回家被罵,整個人灰頭土臉,哪還有半點往日的瀟灑放縱。
最後不得已,他又求回了顧浩海。
說,“顧大哥,我可是打小跟著你屁後面轉的,而且這事雖說是我賤,可我不也是因爲趕上你的大好日子一時高興,喝多了才這樣麼?”其實酒醒後他自己也後悔了,不說其它,就像他爸說的,顧朗茳以前做的那些事並沒有依靠顧家多,日後有顧家相助自然如虎添翼,沒有的話卻也並不會讓他怎樣。他二十幾歲就站到了如今的位置,絕不是個心善的人。然而即便這樣夏峰也沒想到,顧朗茳竟真的跟他較了真,賠酒道歉的機會都不給。
顧浩海深思了一會兒就說,“好了,你別在外面瞎轉了,這事給我了。”正如夏峰所說,夏峰打小是跟著顧浩海混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顧浩海若還是一點不管他,別人還要以爲是他罩不住,不知道私下會怎麼想。
於是當晚,顧浩海給顧朗茳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
可是顧朗茳顯然不給面子,幾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結果後來就有車子來接,請他跟季斐回顧家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手速跟不上腦速真是件痛苦的事,還沒寫完,才發現這個番外超標了,一臉地看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