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地方找本子記下來,重點給他講。
兩個太都抹完了,景辭停了手,擰上風油的蓋子:“好了。”
贏驕目和地看著他:“謝謝小同學。”
景辭出紙巾了手,淡淡道:“不客氣。”
猶豫了一下,他問贏驕:“你真的要逃課嗎?”
“哪兒呢,”贏驕作嫻地轉著筆:“我是那樣的人麼。”
他抬眸看向何粥和鄭闕,勾,里氣地道:“聽見了沒,我們家小同學不讓我去,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贏驕:開玩笑,我從不逃課,跟何粥他們本不一樣。
第二十五章
何粥鄭闕:“……………………”
正往這邊走, 準備跟著勸一句的彭程程:“…………”
彭程程的腳步可疑地頓了一下, 隨即面無表地退了回去。
何粥深吸了一口氣,瞄了一眼正在旁邊看書的景辭,晦地道:“不是, 驕哥,你就不能矜持點?”
鄭闕右手搭著何粥的肩, 死魚眼看著贏驕:“驕哥,你要再這樣, 趕明兒我就去談!”
弄的跟誰不會秀一樣,艸!
這特麼的人還沒搞到手呢!
“你?”贏驕咬著筆,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練習冊翻了一頁, 嗤笑:“是什麼讓你產生了自己有人要的錯覺?是羨慕嗎?還是嫉妒?”
鄭闕:“…………”
贏驕憐憫地看了鄭闕一眼:“要是實在眼紅的話, 就去信教吧。”
鄭闕愣了下,不明白話題為什麼忽然轉的那麼快,疑:“啊?”
贏驕勾, 笑得十分欠揍:“起碼也算是有主的了。”
鄭闕:“……”
鄭闕大怒, 推開何粥就沖著贏驕撲過來了:“贏驕!我日你大爺!!”
“干什麼呢,”贏驕輕輕松松地擋住他,蹙眉正了正被鄭闕歪了的桌子:“我們家小同學在學習沒看到?學渣呢, 就要有學渣的覺悟,不要總給別人添麻煩,好吧?”
鄭闕:“……”
鄭闕:“艸!”
鄭闕抹了把臉,拉著何粥轉就走。
彭程程見狀,也跟了出去。
“講真, ”走廊里,何粥轉頭看著鄭闕:“老鄭,生老師有沒有說過,人中是不是還有一條脈什麼的?我總懷疑驕哥是打通了這條脈。這把他給浪的,咱七班都快要裝不下他了。”
鄭闕一臉牙疼的表:“景辭到底是怎麼得了他的?”
他說著,疑:“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兩個月前,驕哥不是還天天罵景辭變態嗎?還讓咱們誰都不許在他面前提景辭的名字,這怎麼就忽然……”
幾個人出了教學樓,何粥左右看看,見周圍沒有老師,從兜里出一煙叼著,呵呵了一聲,做了總結:“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
這段時間,因為景辭考了全年級第一的事,何粥幾個人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論壇上瀏覽和景辭有關的帖子,看的心那一個爽,連搞事都顧不上了。
但時間一長,他們就坐不住了,也就有了今天的提議。
即使贏驕不出去,也沒能打消他們逃課的熱。幾個人本來就想逃個晚自習,被贏驕這麼一氣,干脆不想回去了,直接就往學校西邊的圍墻走。
這里一開始是七班拿外賣的地方,久而久之,又衍生出了新用途:逃課。
何粥他們悄悄地過去,沒想到還到了一伙跟他們一樣想要逃課的人。
“艸,喬安彥那個就是欠揍!”一個人一邊往墻頭上爬,一邊罵罵咧咧:“剛我說要逃課的時候,你們看到他那個眼神了嗎?我就艸了,我什麼到他看不起了?”
下面一個穿著黑骷髏頭外套的男生了手,抓住墻上的一塊凸起,道:“人家現在可牛了,咱們班主任不是天天夸他嗎?什麼浪子回頭啦,是我們的楷模啦,當然看不上我們這些不求上進的人。”
第一個人不屑地呸了一聲:“楷模?就他期中考試考的那幾分?之前吹的跟什麼似得,這個會背,那個也會背的,結果一考試就現了原型。”
黑外套咧著笑,正要說點什麼,余瞄到后面有人,立刻警覺地回過了頭。
見不是老師,他松了口氣,沖何粥他們揮手打了個招呼,練地跳下墻走了。
“他們說的喬安彥,是不是就是跟景辭打架的那個?”何粥回頭問彭程程:“他也開始好好學習了?”
彭程程點點頭:“是他。”
“他……”鄭闕嘿嘿地笑:“也被景辭的學神氣息染了。”
“也?”
鄭闕沖教學樓的方向努了努:“還有一個驕哥。”
“別提他。”何粥吭哧吭哧地往墻頭上爬:“好好的逃課不好嗎?”
鄭闕一拍額頭:“怪我,不提不提。”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飛速地翻墻離開了學校。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議論的喬安彥,正坐在座位上,臉慘白地看著一本語文書。
不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對!
重生之后,喬安彥就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變得非常好。
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接過高中課本了,可老師講的知識他都能聽懂。需要背誦的容更是,略微讀幾遍就能全部記住。
一開始的震驚之后,就是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的金手指,誰不喜歡?
重生的第一個月,喬安彥志得意滿,發誓自己一定要在期中考試上一鳴驚人。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恰恰就是從那場考試開始,他的腦袋又變得和沒重生之前一樣混沌了。
明明是背過的容,卻一個字都不想起來。
試卷上的題目他分明看著眼,可就是不會做。
期中考試的績出來后,喬安彥不但沒有考到預想中的好績,反而還直接掉到了全年級倒數第一名。
他本以為那場考試只是自己狀態不好,然而一天天過去,喬安彥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腦袋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每次聽到老師夸他勤認真,喬安彥都十分暴躁。
他要的是迅速打臉、翻逆襲,而不是吭哧吭哧地像老黃牛一樣,每天累死累活的學習。
喬安彥死死握著手里的課本,臉沉地似是能滴出水來。
上輩子,他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每月為著兩三千塊的工資拼命。
這輩子,他一定要考個好大學,走出一條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路!
老天既然讓他重生了,就一定有原因,他絕對不認輸!
七班的教室里,正在做數學題的景辭腦子里忽然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倏地疼了一下,剛剛想出的解題思路瞬間記不起來了。
他有些茫然地放下筆,抬手敲了敲太。
但剛剛的疼痛就好像是錯覺一樣,只出現了一瞬,就再也沒覺到了。
景辭沒在意,拿起筆正要繼續做題,贏驕忽然把一張卷子推了過來:“小同學,我做完了。”
這是一套生卷,是景辭給他布置的任務。
景辭抬頭看了眼掛鐘,不多不,贏驕剛好用了卷子上寫的時長。
“我幫你看看,”景辭把卷子正了正,換了支紅水筆,低頭開始批卷子。
贏驕無所事事地靠著椅背,微微后仰,看著黑板上方的那幾個大紅字,真心實意地嘆:“樂學善思,努力上進,這八個字簡直就是為我量定做的。”
景辭:“……”
景辭往旁邊挪了挪,沒理他。
他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自個習都能自顧自地出一朵花兒來。
景辭想要降低存在,贏驕卻不打算放過他。
他偏過頭,看著景辭:“小同學,你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景辭一愣:“嗯?”
贏驕側,用手拄著下,垂眸看著他:“我拒絕了跟何粥他們出去玩,留在教室里陪你,你就不說點什麼?”
景辭糾正他:“不是陪我,是學習。”
“誰說的?”贏驕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懶洋洋道:“沒有你,我現在會在這兒?”
他湊過去,輕笑一聲:“所以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夸夸我?比如贏驕哥哥好棒、好厲害什麼的。”
景辭的筆尖一歪,不控制地在卷子上劃了一條斜線。
他移開目不跟贏驕對視,用力將他的臉推到一邊:“自習課不要說話。”
“就咱們班這個自習課?”贏驕在班級里掃了一眼,嗤笑。
今天晚上,有了何粥他們幾個帶頭,七班的其他人也跟著渾水魚。因此,晚自習的時候,七班的教室空了一大半。
留下的人也大多數沒在學習,要麼帶著耳機瘋狂的打游戲,要麼湊在一起聊天八卦。要不是了瓜子花生,跟茶話會也沒什麼區別了。
景辭裝作沒聽見贏驕的話,將前面的選擇題批完,把試卷翻了個面,繼續批后面的題。
然而,他的目落在第一道題后面的答案上時,頓時凝固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特意閉了下眼睛。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道生填空題。
要求寫出植激素五大類中的其一:落酸的作用,后面備注寫出三點即可。
而贏驕的答案真的是三點,貨真價實的三個小圓點,十分整齊劃一地排列在橫線上。許是怕他看不清,還心地畫大了一點。
景辭:“……”
“這是什麼?”景辭指著那三個小圓點:“你填的這個是……答案?”
贏驕傾過去看了看,理直氣壯地道:“是啊。”
“你管這個答案?”
贏驕的右手臂斜斜地搭在椅子上,吊兒郎當地道:“不是上面要求寫三點麼?我錯了?”
景辭面無表地看著他:“是讓你寫出三點作用,不是寫三個點。”
贏驕勾,漫不經心道:“是麼?那這題出的也太不嚴謹了,誤導我。”
景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能不能認真點?”
“能,”贏驕失笑,手了一下他的臉:“別氣,跟你開玩笑的,這題真不會。”
景辭冷著臉拍開他的手,從書架里出生書,快速翻到某一頁,指著頁面示意贏驕過來看:“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