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熠心里漾,面上卻不顯,只笑道:“今日孤狀態不佳,手生了些,只發揮出平日的三分功力,宋卿倒是大驚小怪了。”
宋普說:“陛下三分功力,臣用盡十分、二十分,都不一定能比的上陛下一半,臣便不和陛下比試了,也實在是比不過。”
澹臺熠見他眼神還若有若無地落在日弓上,便笑了起來,語氣愉悅又寬容地說:“宋卿一直看孤的日弓,孤允宋卿它。”
宋普微愣,“陛下此言當真?”
澹臺熠道:“自是真的,不過常人拿不起日弓,宋卿又這般文弱,便也夠了。”
宋普便放下手里的輕長弓,走到澹臺熠邊,手過去,輕輕地了一下日弓,“……好似并無神異。”
澹臺熠被他的話逗得金眸微瞇,流出幾分笑,“能有何神異?只是日弓用材是由北域國供奉的通天神木上取下制,這世間再難尋第二份,世上寶弓并不只此一把,但唯有日弓意義非凡,乃北域重寶。”
宋普忍不住說:“臣可以上手試試嗎?”
澹臺熠本能地要拒絕,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笑著改口道:“宋卿既想上手試試,那便試試罷,孤沒那麼小氣。”
說罷,便將日弓遞給了他。
宋普知道它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用兩只手去接,只是弓落到自己手里,那重量還是著他重心不穩,差點跌倒。
當然他沒能跌倒,因為澹臺熠上前一步,手臂自弓下穿過,雙手掐住了他的腰,將他扶住了。
宋普站穩腳跟,便聽澹臺熠在他耳邊,嗓音毫不掩飾地流出愉悅快樂,“宋卿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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