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鴻問卻一捋胡須，反而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全攬在自己上。”

“但我原本可以理得更好，大家都說這是首輔大人為掌上明珠尋找夫婿舉辦的宴會，我卻還說起姻緣故事，還是我失了分寸。”

師長卻反問：“哈哈，你以為我是來帶你討好首輔大人的兒，張月娥的？”

這下顧文君沒想到師長另有目的，面訕訕。

被那些似真似假的傳聞帶著跑偏了，真以為程鴻問是帶來討好結張正張首輔的。

程鴻問只是出滿是深意的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我帶來的是顧瑾，陳亮就不敢手推你。”

顧文君不解，“師長？”

程鴻問當然不是在后悔選了顧文君，而不是顧瑾，他是要用這個例子來警醒顧文君。“因為你那個兄長是江東第一才子，就連京城也聽聞過他的名聲。而你呢？江東可有你的名氣，京城可知道你是誰？”

“我籍籍無名。”

“沒錯，你什麼也沒有。有時候同一篇文章，就算本來該是你第一的，也許就會因為他人的名門第，選了另外的人第一。你不為自己掙名聲，你怎麼和顧瑾爭，怎麼和其他人爭？”程鴻問意味深長。

顧文君渾一凜，表示明白了。

程鴻問說：“我是在教你，名利的重要；也是在幫你，打下第一個名氣。文君，你要是真的想仕途，就一定要爭名逐利，人在場，清高不得！”

“文君教了。”

程鴻問一臉欣，他臉上的微笑不似偽裝，是真心歡喜：“你啊，也別對自己苛求太過。難不你還看不出，首輔大人對你的欣賞麼？”

顧文君不敢應聲，心里苦笑。

要是首輔大人知道，他的兒張月娥扮作婢來親近，恐怕什麼欣賞也不剩了。

……

一夜之間，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一副數字起頭的對聯之詩，悄然流行起來：“一陣風雷雨，兩朝兄弟邦，三日月星，四詩風雅頌，五朝秦晉漢……”

“這詩歌是誰編纂的呀，雅致易讀，對仗詩意，倒是適合啟蒙教學。”

“就是程鴻問程老先生的徒弟，顧文君！”

還有一件事便是，禮部侍郎之子，陳亮被人擄走一頓揍打，直到天亮才在大街墻角里被人發現。

陛下，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