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和我,你究竟喜歡誰。這麼問了之后。
——哈?
無法忘記平良那個時候的表。
傻傻張著的呆樣,翻譯過來就是“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的“哈?”。火花四濺般心涌上一恥和憤怒,所以使勁踹了平良一腳。
居然一直在等著這樣一個男人來聯絡自己,清居不對自己也生起氣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清居都搞不懂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第一次見到平良是在高二換班的第一天。
“平、平、平、平、平”看到平良漲紅著一張臉結結的樣子,清居一秒就評判出這家伙毫無價值。
作為奴隸來說,還是好使喚的。老老實實的去跑,甚至還一臉高興的樣子。但是藏在劉海下的眼睛總是盯著自己看,非常的惡心。
卻也,覺非常好。
平良從一開始就只看著自己。
那份惡心的強烈,單純的讓人覺得舒服。
父母離婚之后清居就了帶鑰匙的孩子【指父母都不在家需要帶鑰匙上下學的孩子】。母親出門工作,回到一個人都沒有的家又非常無聊,清居總是和朋友一起玩到很晚。可是一到晚飯的時間大家就都回去了。玩的時候越是開心,回家的路就越是孤單。從書包的小口袋里掏出鑰匙,招呼也不打就進到房子里。
2DK的公寓,隔壁也住著一家三口,隔著墻能聽到母親生氣的聲音和孩子的聲音。
為了遮蓋掉這些清居打開電視。只要打開了就絕對不會關掉。廚房的桌子上有包著保鮮的盤子,每天晚上都是用微波爐加熱后邊看電視邊吃。洗澡的時候會把電視的音量調大。因為洗頭的時候如果很安靜的話他會害怕。
清居喜歡電視。那個小小的箱子里有好多好多的人,大家都在笑著。看上去那麼開心,自己要是也能加其中該多好啊。
據上班的時間不同母親下班的時間也不定,不過上夜班的話,母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掉電視。突然到來的安靜讓清居從夢中醒來。邊著惺忪的睡眼,邊說著“回來啦”然后走向廚房。母親會小聲的回應:“我回來了”。
“媽媽,要吃飯嗎?”
“沒事的,媽媽自己弄就好了。”
“不,我給你盛飯”
母親半夜才吃晚飯,而給母親盛飯是清居的工作。雖然很困,可是清居想跟母親多待一會兒。
清居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母親再婚了。新爸爸非常的溫。他們也搬出了公寓住進了很大的獨立房屋,母親每天都在家里。只要說了我回來了,母親就會說著回來啦來迎接自己。清居不再和朋友玩到很晚,看電視的時間也了。比起這些,邊吃晚飯邊和爸爸媽媽聊當天發生的事要開心得多。
可是沒過多久母親和新爸爸生了弟弟,母親總是在照顧弟弟。父親雖然很溫,可是對清居和對自己的親生孩子的態度還是有著微妙的不同。第二年妹妹出生了,明明家人變多了清居卻變得更加寂寞。
——也理一下我吧。
想說卻說不出口。寬敞的客廳里父母坐在沙發上逗弄著弟弟妹妹,清居在一旁再次看起了電視。小寶寶一點也不可。又吵。又臟。又獨占母親。要是他們消失了該多好。
就是那個時候清居看到了偶像演唱會的轉播。在電視中邊唱邊跳的偶像以及,狂喜著長手臂好像要奉獻出所有的。臉通紅的,明知無法企及卻還是拼命手,其中甚至有在哭著。
原來大人也會哭啊……,那份狂熱甚至讓人有些退。
清居既覺得有些害怕同時又覺得被人這樣的追求著該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啊。
有某個人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個作而一喜一憂。不論怎樣都會讓人覺得【心很好】吧。雙親照顧著蟲子般的小嬰兒時清居在一旁這麼想著,那一年的班級文集里他寫道【長大后我想為偶像】。
平良是個典型的質的男人,而且還是重癥的那一類。
無論是清居隨統治著班級的時候還是他因為無聊的嫉妒而被人找茬的時候,只有平良一直沒有改變。那個老實的男人揍臣田的時候,清居覺得他簡直像醉心宗教的家伙一樣讓人恐懼,可另一方面看到他為了自己而發怒的樣子,不讓清居想起從前看過的拼命向著偶像手的的表。
孩提時就不斷追尋的東西,被平良以完的形式呈現在自己面前。
因為那個事件,平良在清居心中的印象發生了改變。
只有兩個人的音樂教室、放學后的教室里,平良架著單反給自己拍照。說著什麼清居是國王,自己是保護國王的最后一個士兵之類的話。清居不覺得這家伙腦子沒問題吧,一邊覺得害怕可是被用崇拜神一樣的眼神看著又到一種快。
升三年級分班之后,每次在走廊上而過到平良的視線,清居都覺很好。那家伙只求著自己。再多看著。看著我。平良直接而強烈的視線,不知不覺侵到清居的心深。
——高中畢業之后,也可以和你見見面。
畢業典禮那天,想這麼告訴平良,可是當平良站在自己面前時卻說不出口。本來清居的格就不擅長說這種話,而且還是對著平良。為什麼自己非要說這種話不可啊。明明應該平良來求自己才對啊。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自己都已經給他搭了臺階,對方卻還是不說。
對這個吞吞吐吐的男人到煩躁,清居借著氣勢甚至吻了他。
那個時候清居自己都嚇了一跳。吻了平良這個事實就足夠讓清居陷混狀態,而且那還是他的初吻。雖然自己不是人沒有什麼類似的夢想,可是以后要是回想起來自己的初吻居然是給了平良,這個事實讓清居到絕。那是自己的……就算到后悔也無法挽回了。
不過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也該明白了吧。就算不明白,清居也不會想到畢業之后平良就徹底不再追著自己了。他堅信平良會像跟蹤狂一樣瘋狂的纏著自己。
所以才一直理所當然的等著平良聯系自己。
可是卻沒有任何的音訊。明明都在東京,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實在等不下去的清居主給平良發了郵件卻因為地址不明被退件了。難道是他換了郵箱?火大的清居趁勢打電話過去,電話那頭卻是廣播:您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使用……。
清居過于震驚不到一陣茫然。他一直安心的以為就算對方不聯絡只要自己打電話過去還是能聯系上的。一旦發現聯絡方式都被切斷了,清居不由到一焦躁。這焦躁漸漸變憤怒。
明明用那種我是獨一無二般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我才會跟這種不開竅的男人見面的。
問同學的話也許會知道平良的聯絡方式。但是清居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追求自己是平良的職責,自己只是負責接收他的追求。所以只是有些震驚而已,也不是非要見他不可。
雖然這麼想,可是清居卻無法平息對平良的怒火。想要忘記平良,可是心深又想著要是在哪兒偶然見到他絕對要無視他,不,絕對要狠狠罵他一頓。每次走在街上清居都會尋找像平良的男人。
除去平良的事,清居的生活可以說是一帆風順。邊上大學邊進藝能事務所,工作80%是模特20%是電視相關。雖然已經不想做什麼偶像了,但是想被人注視被人追求的一直盤踞在自己的心底。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份工作正合適自己。走在街上也能覺到別人的視線,最直接的形式還是舞臺劇。幾百雙眼睛一齊看向自己。那種覺讓他沉迷。
可是,心里的某還是到不滿足。因為自己早就知道那種熱切的、全心的、充滿舍般的眼神。
對這樣的自己到煩躁不安。是平良舍棄了自己。想再見那個男人一次。還是再也不想見到他,自己究竟想怎樣清居也不明白。
就在此時,通過意想不到的途徑知道了平良的近況。清居參加人的劇團聚餐時,偶然聽到寫腳本的佐藤和負責人小山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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