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了,既然葉承覺不愿意說,景漾知道就算再問,葉承覺也不會回答。
他的子就是這樣,不想說的事,無論你多麼想要知道,用盡什麼辦法,他開口,對他也是徒勞,總是急死個人。
“葉醫生,我覺自己真的幸福的,那天我說不買了,你就哦了一聲,誰知道這麼快就把票到我的手里了,我算是弄清你了,你這種人就是把對人的關心不放在上,全部付諸在實際行上,比那些只會上功夫的人強多了,終大事托付在你上,還是靠譜滴。”
景漾這麼難得一本正經的夸獎,倒是讓葉承覺寵若驚,“你說的這麼好聽,怎麼不過來親我一下?算是獎勵,過來……”
剛夸完,葉承覺就在這兒邀功請賞,景漾現在還沉浸在能看演唱會的喜悅中,很聽話的滋滋的過去親了葉承覺一下。
葉承覺顯然很不滿意景漾的蜻蜓點水,控訴道:“就親一下臉啊?我不喜歡敷衍。”
現在是在醫院,辦公室的門又不鎖,景漾哪肯和葉承覺在這里來一通熱吻,搪塞道:“晚上回家再親你,別著急。”
葉承覺得寸進尺道:“晚上回家你要親我哪啊?”
景漾微微皺眉,搞不懂葉承覺怎麼還問這個,“當然是親你了,我親你臉,你不是不滿意嗎?”
景漾在這方面的榆木腦袋,總是這麼不開竅,非要他把話說那麼明白。
“我想讓你親我全,尤其是那里。”
葉承覺后半句話,還是晦了下來,畢竟是在醫院,說的這麼直白,總歸不太好,這要是有人進來聽到,人家還以為他大白天對著景漾耍流氓呢。
雖說是自己的朋友,可也要注意一下影響。
葉承覺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兒了,景漾在不明白,那就純屬是裝傻。
低聲道:“不要臉,現在越來越沒正行了,你還穿著白大褂呢,說的話怎麼流里流氣的,跟個小子似的,能不能正經點,和你以前一樣,端著點。”
葉承覺從椅子上起,掉了上的白大褂,像是挑釁似的看著景漾,“這樣可以說了吧,下白大褂是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葉承覺的舉稚的像是個小男孩,景漾忍不住笑道:“你什麼時候變稚鬼了,葉醫生,現在在工作呢,一切都等晚上回家再商議,”
景漾既然提到了工作,葉承覺干脆言歸正傳,“你去看李勛了嗎?”
景漾點了點頭,一臉的惋惜,兩人間說起工作,氣氛瞬間變得低沉抑起來。
“去看他了,渾滿了管子,只能靠呼吸機維持著,估計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葉承覺糾正景漾道:“不是估計,以我的判斷,李勛恐怕沒多日子了,可惜他們家還是不接現實,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景漾雖然心里想明白,做醫生就是要鐵石心腸,可第一反應,還是出于人道主義,“我當然覺得他們應該繼續等下去。”
景漾的想法,葉承覺早就已經預料到,他告訴景漾,最好的理辦法,“繼續等下去你認為還有意義嗎?腦死亡的已經不算是一種病了,而是一種已經死亡的狀態,現在還沒有專門把死人治活的醫院。”
景漾閉上眼睛,想起李勛母親為李勛手和他說話的樣子,“心中有希,好像現在也沒有用了。”
希這兩個字,葉承覺認為景漾用的太廣泛了,不是什麼事都是有希的,希最后也會變絕。
葉承覺既然是景漾的師傅,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幫助景漾認清現實,不要總是那麼天真爛漫依靠自己的主觀意識去活著,大部分事,要去看本質。
葉承覺低沉語速很慢,這般口吻和神態像是每次告知患者病時的樣子。
“嚴格的講,腦死亡是沒有任何治療意義的,也就是說通過各種治療,都不會使患者康復,腦死亡是人已經離開人世的診斷標準,是不可逆的,就算有呼吸,又能有什麼用,李勛的家庭況一般,呼吸機每天的費用現在是一萬塊,我的建議是拔掉呼吸機,這樣對李勛和他的家人來說都是一種解。”
景漾從另一方面看待拔呼吸機的后果,“這種決定,會讓活著的人后半生良心不安,認為自己沒有全心全力的去救自己的孩子。”
葉承覺贊同景漾的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好多腦死亡患者的家屬,寧可傾家產,也不肯拔呼吸機,醫院怎麼協商都沒有用,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話,已經說給了李勛的家人聽,讓他們深了解究竟什麼是腦死亡,但是他們還是堅持要繼續,我也沒有辦法。”
這些殘忍的話,當著患者家屬面前說出來,景漾不知道要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變葉承覺今天這樣。
景漾的問葉承覺,“如果有一天,我變了這樣,你會怎麼做。”
葉承覺毫不猶豫的回答景漾的假設,“我會選擇拔掉呼吸機,讓你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為了所謂的堅持,讓你這麼痛苦,我會于心不忍,寧可自己的良心折磨,也不想讓你苦。”
葉承覺的理智,景漾自認是比不了,想如果換做是,一定會砸鍋賣鐵,不愿意去拔呼吸機,等著奇跡出現。
***
景漾還沒下班,安家黎卻不知道哪打聽來的景漾在港維醫院工作,竟然找到了這里。
安家黎再怎麼說也是喬木州的未婚妻,景漾也沒有不招待的道理,可還沒下班,只能讓安家黎先在走廊里等,結束以后再來找。
安家黎等到六點半,景漾才換下白大褂,找到安家黎,又帶著安家黎去了葉承覺那里,想要告訴他一聲,晚上不跟他一起回家。
當景漾介紹安家黎是喬木州的未婚妻時,葉承覺特意觀察了很久景漾的表,好像沒有什麼失落,心中不覺有些喜悅。
葉承覺覺,景漾對喬木州的,潛移默化下,已經變得沒有那麼深,不再像當初那樣執著。
☆、Chapter 68
景漾找到醫院附近的星克,很禮貌的問安家黎,“你想喝什麼?卡布奇諾可以嗎?”
誰知道安家黎選了半天,最終還是說要喝純牛,而且還要熱的。
景漾頭疼,星克里的純牛哪里有賣,要是有大多都是可以免費給的。
上次在酒吧安家黎喝的就是牛,在星克里還是要喝牛,景漾不知道,安家黎是有多喝牛。
景漾跟安家黎商量說:“這里沒有賣純牛的,給你點杯咖啡可以嗎?”
安家黎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爸媽說喝咖啡對不好,長時間喝還容易上癮,所以我從小到大,我都不喝咖啡。”
景漾啞然失笑道:“總喝牛還容易骨質疏松呢,咖啡偶爾喝喝還是沒事的。”
安家黎沒有答話,既然沒有牛,就只要了一杯白水。
景漾和安家黎之前本沒有什麼集,兩個關系不的人坐下來一起喝咖啡,景漾覺很無聊,很想盡快結束無聊的會面。
直切正題問安家黎,“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安家黎苦惱的看著窗外,一臉的憂愁,郁郁寡歡的樣子,讓人看著心也很不好。
“聽說你和喬木州的關系一直很好,我想問問關于他的事,為什麼我總是覺他不是很喜歡我,對我總是很沒有耐心,我們都要結婚了,這麼下去可怎麼辦?”
景漾莫能助,談本就是他們之間的事,作為一個外人,就算是跟喬木州的關系再好,又能幫上什麼忙,自己的日子不還是要自己過。
景漾無能為力的開口說:“我也不知道你該怎麼做,老喬對朋友和對待朋友不一樣,你再努努力,遲早他會喜歡你的,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什麼,你來問我,我也沒有辦法。”
安家黎早就聽喬木州邊的人約提起過,景漾一直喜歡喬木州很久,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提醒景漾,不要越界。
安家黎認定了景漾是言又止,就算知道喬木州喜歡什麼,也不會告訴他,不想讓他們過的好,好有機可乘。
“你是不是喜歡我未婚夫?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希不要越界,景小姐,這算是我求你了,我從小到大可沒有求過人,今天是第一次。”
景漾不發出了一聲哼笑,原來是小看了安家黎,沒想到也會過來宣誓主權,讓跟喬木州劃清界限,原本還認為,安家黎就是個面團,任人,是個氣的主。
景漾很嚴肅的表明立場說:“如果你專程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男朋友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和老喬之間現在是清清白白,以后同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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