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待你心里不挪窩 第2章 蘇隊

《待你心里不挪窩》 第2章 蘇隊

城市日漸亮,上班族地鐵,馬路上通繁忙。

車流匯長河,易胭的黑奔馳堵在半路。

上班高峰期車鳴此起彼伏。

易胭卻不急,別人上班,下班,只是這喇叭聲讓冒頭暈的莫名焦躁。

易胭手掛在車窗上撐著腦袋,有點不耐煩擰了下眉。

兩分鐘后車流緩緩移,易胭緩緩行駛了一會兒,到分岔路口的時候腳一踩油門離開繁忙的主干道。

回家后易胭到浴室沖了個澡,冒本來不能洗頭,但易胭不了,漉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

高檔小區好在冬天暖和,易胭只穿一件浴袍都不覺冷,高層落地窗外整座城市車水馬龍宛如螻蟻。

著腳丫在地板上走,來到床邊坐下。

浴袍沒系,松垮著前半弧渾圓。

易胭手撐在后,撈過床頭柜上的煙盒出一煙,打火機咔一聲,易胭將打火機扔回床頭柜,緩吐出口煙。

煙功夫過去,仍保持這姿勢。

等到煙燃盡,抬手,將煙碾滅在床頭柜煙灰缸里。

頭發晾得差不多,易胭一拉系帶了浴袍扔地板上,赤子躺進被里睡覺。

睡到中午十二點多,床頭手機鈴聲大響。

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

易胭即使生病了睡眠也沒變好,被吵醒睜眼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有所作,手索著從被窩里出拿手機。

屏幕上一串座機數字,這個號碼雖沒有備注信息,但易胭格外悉。

易胭皺眉,掛斷電話直接關機。

生活日復一日,晚上值夜班,白天睡覺,仿佛游離主流人群的孤魂野鬼。

易胭沒再見過蘇岸。

自從那天醫院見過一面后,沒再見過他。

生活好像沒什麼影響,易胭照常上班,吃飯,睡覺,再正常不過的一個上班族。

這天上白天班,易胭下午六點多下班,回去路上毫無意外又堵上下班高峰期。

車排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

易胭正百無聊賴時,有電話打進來。

易胭瞥一眼屏幕接通電話。

“下班了沒啊?我記得你今天上白天班來著。”

男生年輕的聲音夾帶著噪雜喧鬧的背景音一進易胭耳朵里。

易胭手指無意識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沒啊,臨時有事加班了。”

“你他媽放屁呢,撒謊也先把你車窗給關了,我都聽到你那邊的鳴笛聲了。”

易胭其實也就說著玩,問道:“怎麼?找我有事?”

紀糖是易胭的朋友,除了有錢臉長得好看人有善心,其他一無是格暴躁還氣。

他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問你今晚出來不。”

易胭:“不去。”

“看給你能的,當個醫生都快仙了,簡直清心寡無求。”

易胭:“閉,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游手好閑啊。”

紀糖回擊:“我哪兒游手好閑了?我好歹是個有工作的富二代。”

前方車流緩緩移,易胭掛了前進檔:“哦,你還驕傲。”

紀糖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上夜班不出來玩我能理解,晚上休息還不出來玩我就不理解了,大晚上的不出來玩你干嘛去呢。”

易胭理所應當:“睡覺。”

“你說你,這是不是自己找罪呢,好好的當什麼醫生?醫生那活兒是人干的嗎?天天累得要死還要看病人臉。”

視野漸漸開闊,易胭車速漸快,兩旁建筑迅速倒退。

聽著耳機里紀糖的話,無聲勾起,幾分嘲諷。話出口也不知幾分真假。

“為了活命啊。”

易胭最后沒回家,紀糖本想找個餐廳一起吃飯,給易胭拒絕了,兩人約在芳街。

街不是商業區,附近小攤小販,老式居樓林立,閣樓木窗朝兩邊打開。

到芳街,易胭一下車就看見紀糖蹲路邊上吃煎餅。

紀糖本來就白,冷天氣一凍更是臉煞白。

易胭手兜里,往路對面走去。

街道兩旁樹葉掉,枝杈禿,枯枝灰敗。

紀糖被凍得發抖,看到易胭埋怨:“干嘛要來這破街啊,冷死人了。”說著塞給易胭買好的煎餅。

紀糖被凍得牙齒咯吱響:“高中畢業后我就沒回來過,這里好多老建筑沒了,不過煎餅倒是還跟以前一樣好吃。”

易胭看向路盡頭的二中:“也沒變多,喏,學校就一點變化都沒有。”

路燈昏黃,二中校門口依稀還是以前的樣子。

紀糖看了一眼:“哪里沒變,是學校翻新了,都快十年過去了,怎麼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

快十年,人或,都不可能沒有變化。

就如幾天前見到的那個人。

易胭靜默,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突然問。

“你還記不記得蘇岸?”

紀糖還在吃煎餅,聞言抬頭口齒不清問:“蘇岸?誰啊?”

“沒什麼,”易胭輕踢了下紀糖的腳,“起來,找個店吃飯。”

紀糖雖是個富二代,但很多時候本沒有富二代作風,他站起來:“正好我煎餅吃完了,一個本不頂飽,我想吃老湯記的牛面。”

老湯記是芳街一家湯店,開了十幾年口碑良好,回頭客依舊滿。店就開在二中校門旁,學生一放學都往這里

現在是學生晚修時間,天氣冷上班族也下班躲家里去了,店里人不多。

易胭和紀糖在墻邊一張桌子坐下,兩人都要了牛面。

不久牛面便上桌,料很足,清湯油花,手工面牛片上撒著蔥花。

紀糖呼嚕一筷子面,兩腮鼓著:“你吃完是不是要回去睡覺了?”

易胭:“回去干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通宵啊。”

紀糖:“……這位易醫生,兩個小時前你怎麼說來的,要回家睡覺。你力有點旺盛啊,明天六點多還有班要上呢。”

易胭突然問:“今天又被你學姐拒絕了?”

正吃牛的紀糖:“……”

易胭和紀糖當年都在二中上學,易胭算是紀糖學姐,高三的時候紀糖高一,紀糖喜歡跟易胭同屆的一位學姐,但這都追了十年學姐還是沒答應他。

他刮了易胭一眼:“你能不能不開哪壺提哪壺?”

易胭眼風輕飄飄一掃,聳肩:“不能。”

紀糖摔了筷子:“易胭我跟你講,今天你就是要回去睡覺我也不讓你回去了!困死你。”

易胭笑了聲:“小屁孩兒。”

凌晨零點。

夜店喧鬧,彩燈流轉。

易胭和紀糖從夜店出來,在里頭被高分貝音樂震久了,出來耳朵里還一陣陣耳鳴。

紀糖走路都有點打飄:“我是不是老了,蹦迪蹦沒一會兒就不行了,頭重腳輕。”

易胭:“是你喝醉了。”

紀糖:“我沒醉。”

易胭:“……”

易胭其實也有點醉意,只不過被冷風一吹腦子格外清醒,心卻愈加煩躁。

今晚的一草一木悉得不過氣。

有關于那個人,那個年紀。

兩人開車來的,車停在收費區,走過去得穿過小巷。

剛走進巷里,那頭有幾個男人倚在墻壁上,流里流氣。

易胭看都沒看一眼。

紀糖一喝醉話更多,在易胭邊嘰里呱啦沒停過。

“哎?”紀糖湊到易胭邊,迷瞪著眼看前方那幾人,“他們是不是在看我們啊?還朝這邊走過來了。”

易胭還是沒抬眼。

紀糖畢竟是醉了,沒放心上,又繼續說別的去了。

直到幾人快肩而過,為首一人忽然了一把易胭的手。

接著幾個人停下來笑作一團:“,還真了。”

易胭兜轉,臉上看不出任何緒,只看著他們。

最后笑鬧的幾個人聲音漸小,雖然對方只是個人,但還是被這目看得發怵。

紀糖沒見易胭跟上來,走回來:“怎麼不走啦?”

他看向眼前幾個男人,問易胭:“你想干架啊?”

說完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提醒:“別啊,我們就兩人,他們好幾個,我們怎麼打得過他們?”

對方果然上鉤,心想對方就兩人,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人,怕什麼。

為首那個人道:“不過就了下你的手,怎麼?不讓?”

“還是……”

“想跟我們睡一晚?”

話落一群人笑作一團,有人附和:“大晚上還在外面晃本就是不守婦道,不過就了下你的手。”

紀糖瞬間炸了:“你大爺,你他媽搞什麼歧視,的出來玩怎麼了?你他媽多比別人長了點東西就了不起啊,我他媽還歧視你腦子比人缺一塊!”

易胭兜里的手出來攔住紀糖,忽然笑了下,緩步上去。

老巷幽深,墻邊零零散散堆著幾個綠酒瓶。

“不過就了下我的手?”易胭尾音微揚,停在了這群人面前。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