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狗小說都有個特點。
那就是,為了能夠順利地通往HE,故事中總是會存在一些特別的巧合。
比如,原主被送進去的那個會所就是易誠的狐朋狗友開的。
再比如……
在這之前,研究所其實就初步出了能夠緩解腺缺陷的藥和治療方案,只是并未宣。
而易誠的白月黎瑜,就是該研究團隊的一員。
易誠通過黎瑜讓原主去了研究團隊當藥志愿者,這才救了原主一命。
從某種角度來說,黎瑜是原主的救命恩人。
哦。
溫盛然把鑰匙進鎖孔,想。
現在,黎瑜是他素未謀面的救命恩人了。
把明珩哄回家之后,他就回了易家。
易誠不讓他住學校宿舍,易家是他唯一的住所。
但是很快,應該就不是了。
他抬起眼,Linda正在客廳理文件,見到他來了,停下了手中的事。
“錢已經給你打過去了。”道。
“謝謝。”溫盛然道。
黎瑜的替不好當。
易誠不睡替。
他和黎瑜都是alpha,他自認真是黎瑜,黎瑜容貌又秀麗,跟他長相相似的多半是omega。
易誠覺得,睡omega是在玷污黎瑜和他自己的一片真心。
但同時,他對替的要求又很嚴格。
從氣質到言行舉止,都要模仿。
易誠雖然找替,但并不愿意承認這件事,因此,他也沒有拿到過照片,一切全憑Linda指揮和書中的一些描述,找覺都費了許久,原主都沒這麼賣力。
事實上,因為原主喜歡易誠,一直很抗拒扮演黎瑜。
易誠沒有把他丟出去,溫盛然覺得,應該是主角環在作祟。
所以,溫盛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拿一份勞報酬。
至于易誠平時給他打的生活費還有治病的錢,他一分沒,打算到時候直接轉給Linda。
Linda看著他,言又止。
“你收拾好東西之后。”道,“我個合適的時間告知老板吧。”
“他沒問過你麼?”溫盛然有些好奇。
“你是第一個呆到合約期結束的。”Linda很誠實。
哦,看來對他的工作很滿意。
溫盛然想。
“不用。”他把包放下,“我走的時候告訴他。”
他沖著Linda燦然一笑:“Linda姐,謝謝你的照顧。”
Linda一怔。
剛想開口,就被電話打斷了,只得匆匆接起。
電話是易誠打來的。
他說,今天他要回來吃飯。
*
易誠是在飯點回來的。
他最近回來得很勤,仿佛這里真的了他的家。
但是溫盛然知道,這里其實就是他養替專用的一個別墅,只能算是一個落腳地。
溫盛然這回長了記,在他回來之前就吃了兩個餐前包墊肚子。
易誠走到餐桌附近的時候,他正把最后一口咽回去。
他吃東西的時候喜歡鼓著腮幫子咀嚼,看上去像只小松鼠。
易誠出現的時候,溫盛然的作明顯快了一瞬。
他看著對方急急地把里的食咽下去,心下覺得有些好笑,將外套了,解掉了口的領帶走過去。
他的手剛要攬過溫盛然,溫盛然就站了起來。
乖巧地給他讓了個座。
易誠:“……”
他的手撲了個空,但卻沒辦法發火。
從前,是他親口對溫盛然說的,替就要有替的本分。
他從不讓溫盛然他。
他咳嗽了一聲,收回了手,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里的溫盛然還是漂亮又乖巧,看著他的眼神卻無波無瀾,全然沒有平時馴順又含意的樣子。
這讓夢中的易誠到很心慌。
那天他破天荒地深夜開車到了別墅,看到人無知無覺的睡,才放下了心。
等放心了,又覺得別扭。
溫盛然是他找的替。
他對黎瑜怎麼上心都應該,溫盛然怎麼配。
這麼想著,他又驅車回了易家。
只是這些日子,那沒來由的不安卻揮之不去,讓他對溫盛然的態度都反常了不。
“易?”溫盛然疑的聲音讓他回了神。
易誠回過神,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仆人適時地端上了餐點,他邊吃邊裝作不經意地問溫盛然:
“今天做了什麼?”
“……和朋友出去找了兼職。”溫盛然很誠實地告訴他。
易誠皺了皺眉:“兼職?”
“沒功。”溫盛然垂了眼眸,“老板不要我。”
易誠有些意外。
在跟溫盛然簽協議之前,他調查過溫盛然。
很乖的好學生,家境不怎麼樣,母親是保姆,未婚先孕,他爹在溫盛然生下來的時候就跑了。
溫盛然自小便知道賺錢補家用。
這樣的人,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兼職,一般不會被拒絕。
溫盛然頓了頓:“因為我的腺缺陷。”
易誠怔了一瞬。
他知道溫盛然有這個病,但是這個病不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發作。
所以他沒有在意過。
他緩和了臉:“等我有空,帶你去看一看。”
然后,他放下筷子,理所當然地道:“兼職就不要去做了,都是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計,既然跟了我,沒必要做這些。”
他頓了頓:“好歹是X大的學生,做點有出息的事。”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
當替是什麼有出息的事麼?
他想。
好像也不是。
但是他沒把這話說出來。
這是易誠式的示好。
吃過飯,易誠有地沒讓溫盛然角扮演,而是繼而關心了幾句他的功課。
溫盛然寵若驚,但還是憾地告訴他,他已經放假了。
易誠訕訕地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對了。”他道,“后天跟我去一個局。”
溫盛然抬起了眼。
“朋友一起聚聚。”易誠無所謂地道,“每人都得要帶伴兒。”
他皺了皺眉:“我可不想跟會所里的那群小鴨子攪合在一起,臟。”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
“知道了易。”他道。
他這麼乖,易誠很滿意,了他的臉蛋,便起去了公司。
溫盛然抬起頭,看到了神復雜的Linda。
“后天。”道,“你跟易的合約就到期了,為什麼還要去?”
溫盛然思忖了一會兒,道:“Linda姐,我覺得,做人還是要留幾分余地,你說呢?”
Linda看著他,沒有懂他的意思。
溫盛然想了想,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如果因為合約到期跟易分手,那麼一定會鬧得很難看。”
就算易誠不喜歡他。
他的面子也不會允許他的小人只是拿錢辦事。
而對他毫無覺。
易誠不喜歡他是一碼事,他的態度又是另一碼事。
所以,他要一個契機。
*
最終,Linda也沒有徹底明白溫盛然要做什麼。
溫盛然也沒有解釋清楚的意思。
他是個穿書者,他知這本書中所有的重要節。
這就是他的優勢。
就像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原主本來拒絕了這一場酒局,因而,一直到半月后,才知道他心上人的白月早已回了國,還與他見了面。
見面的地點,就是在這一場酒局。
第二天,溫盛然穿著Linda準備好的服,準時赴了約。
易誠組的局地點定在“月”。
是一家頗為出名的會所。
特意開的包廂將外間的所有喧鬧隔開,里面是五十、約錯的燈,玻璃臺子上擺滿了酒。
寬敞的沙發上,人一落座,音響就開了起來。
曖昧的音樂在紅男綠中纏繞錯,像是一條無形的帶,又招人。
作為今天的主角,易誠自然很追捧。
又一的恭維后,終于有人把目落在了他攬著的溫盛然上。
“喲,易。”那人笑得曖昧,“艷福不淺啊。”
溫盛然的漂亮,在座的都能看出來。
當然,他們心知肚明的,還有對方眉眼間的那幾分神韻。
易誠有點醉了,神懶懶的:“怎麼,我的人,你想?”
“不敢。”那人轉了轉眼珠子,含蓄地調笑道,“只是覺得小朋友有些眼。”
易誠不讓人說替的事。
大伙自然不會故意惹他不高興。
但是溫盛然第一次被易誠帶出來,誰都沒想到這一回,他找的會是這樣一個極品貨,很多人都有些心。
有人坐到了溫盛然邊,一邊端詳著他的容貌,一邊笑著問他:“小朋友,認不認識我們黎老爺子的子黎瑜黎二啊?”
“哎,你這話說的。”一旁的人迅速地接了腔,“A城的人,哪有不認識瑜的。”
他悶悶地笑:“那可是我們A城著名的高嶺之花哪。”
“可不敢這麼說。”另一個人笑了,“瑜可是貨真價實的alpha。對了,瑜回國了吧,把他來一起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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