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與君同
清晨,小夭搬去小祝融府。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小夭本打算只帶珊瑚一個婢,可顓頊又給了個婢,苗莆。小夭猜到是他訓練的暗衛,什麼都沒說地收下了。
小祝融的夫人并未居住在這里,馨悅說娘常年在赤水,所以小祝融府里的主人就是馨悅。
馨悅知道小夭的子有些怪,顓頊又一再叮嚀不要束縛住了小夭,所以馨悅給小夭安排了一座獨立的小院,除了小夭帶來的兩個婢珊瑚和苗莆,只有兩個灑掃丫頭,還不住在院。
小夭對馨悅的安排十分滿意,馨悅放下心來,留下兩個婢收拾屋子,帶著小夭逛小祝融府,讓小夭悉一下將要生活的地方。
晚上,小夭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小祝融,是個材魁梧、五英朗的男子,可也許因為常年政事纏、案牘勞神,縱使溫和地和小夭說著話,他的眉頭也是鎖著,著疲憊。
小祝融和小夭說了一會兒話,叮囑馨悅好好款待小夭后,就離去了。
馨悅輕輕地吐了口氣,對小夭說:“是不是很沉悶?不過,別擔心我爹,他忙得很,我都是好幾天才能見他一面,若哪里有事,他趕去理,幾個月見不到也正常。這府邸雖大,平日里其實就我在家。”
馨悅拉住小夭的手:“我哥哥也是大忙人,尤其你哥哥來了之后,他更是忙得連影子都抓不住,很多時候,我想找人說話都找不到,我覺得你在紫金頂只怕和我一樣,所以我才請你哥哥讓你住過來,至我們兩個能做個伴。”
小夭笑點點頭:“好。”
馨悅說:“雖然你年紀比我大,可我總覺得你什麼都不多想,我卻事事心,倒像姐姐。你不要和我客氣,就把這里當你家,不管想要什麼、想玩什麼都和我說。”
小夭笑道:“我哪里什麼都不想?其實該想的都想了。”只是什麼都不想要,所以給馨悅的覺是什麼都不多想。
小夭和馨悅一起用完晚飯,兩人又說了一陣子話。
馨悅也是個健談的,把小時候的事講給小夭聽,小祝融掌管中原后,哥哥在赤水,和娘留在軒轅城,是在軒轅城長大的,所以對軒轅城很有,也去朝云殿玩耍過。
小夭聽著聽著,反應過來,其實馨悅和娘是人質,估計那個時候黃帝還未完全信任小祝融,所以一邊把中原托給了小祝融,一邊卻扣押了他的妻子和兒。想來馨悅也是明白的,但什麼都不提,只講著軒轅城的趣事,自己哈哈笑,小夭也笑得前仰后合。
等馨悅離開,小夭躺在榻上,才意識到,馨悅竟然是的第一個閨中友。扮了幾百年的男子,沒機會和子這麼親近,恢復了兒后,份特殊,一般人不敢接近,阿念雖然是妹妹,可兩人在一起不要打架就不錯了,哪里可能像今晚一樣,邊聊邊笑?
這種間談的覺和小夭與其他人說話的覺完全不一樣,小夭覺得喜歡。
在小祝融府住下后,小夭覺很不錯。
雖然馨悅比年紀小,可馨悅做人的時間要比長得多,在小夭的長中,缺乏一個年的引導,小夭跟著馨悅,還真有點像是妹妹跟著姐姐,馨悅教小夭如何調和胭脂,分析小夭適合什麼樣子的發髻,幫染腳指甲,告訴小夭,男人更喜歡看人的腳,一定要好好保養腳。
小夭把以前在軒轅城買的花拿出來,兌以藥草,幫馨悅調制了四種很特別的香氣,讓春夏秋冬分開用,馨悅高興得不得了。
隆也很有禮貌,即使想接近小夭,可知道小夭剛住到府里,所以一直都回避著。直到小夭悉后,他才偶爾和馨悅一起來看小夭,他理得大方自然,小夭把他看作朋友,平常心對待,三人一起說話玩耍,不覺尷尬沉悶,反倒很有意思。
搬到馨悅這里,練習箭倒沒什麼,別人看到也只當在玩,只是不方便再煉制毒藥,小夭有些不習慣,只能翻看醫書,煉制些藥丸,聊勝于無。
一日,小夭正在配置藥草,馨悅來找小夭,笑道:“有個事要提前征詢一下你的意思,璟哥哥要來軹邑,我哥哥小時候曾跟著他學習過,兩人同吃同住,一直好,雖然璟哥哥在軹邑多的是宅邸,可只要哥哥在軹邑,都會邀請他住過來,但這次你在,哥哥怕你介意,所以讓我來問一聲。”
小夭緩緩道:“這麼大的府邸,自然是人越多越熱鬧越好。”
馨悅拍手:“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就和哥哥說,你看著冷淡,不容易接近,可實際真相了,十分隨和健談。”
馨悅道:“你忙吧,我趕派人給哥哥送消息,還要去把璟哥哥住的園子收拾好,等璟哥哥到了,我再來找你。”
小夭看著手中的藥草,突然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想干什麼。
傍晚,馨悅來小夭:“璟哥哥住的那個院子木樨園,在一片木樨林中,每年秋天,香氣馥郁,林下坐久了,連衫上都帶著木樨香。今晚我們就在木樨園用飯,既是朋友相聚,也是賞木樨花。”
小夭說:“好。”
馨悅帶著小夭往木樨園行去,小夭問:“意映來了嗎?”
“沒有。”馨悅撇撇,言又止,看看四下無人,說道:“這事就咱們姊妹私下說,千萬別再和人提起。”
小夭還不知道這是孩子講別人閑話時的必備開場白,十分鄭重地承諾:“好。”
馨悅著聲音說:“其實,璟哥哥很可憐,意映并不喜歡璟哥哥。”
小夭愣住:“你怎麼知道?意映告訴你的?”
“意映怎麼可能和我說這種話?璟哥哥的娘是曋氏,我外祖母也是曋氏,我外祖母是他娘的親姑姑,璟哥哥的外祖母是赤水氏,是我外祖父的大堂姐,我們和璟哥哥可是正兒八經的親戚。意映算什麼?”馨悅眼含不屑,“如果意映不是璟哥哥的未婚妻,我怎麼可能和走得那麼近?”
“那你怎麼知道……”
“子喜歡一個人時可以藏得很深,甚至故意做出討厭的樣子。可真討厭一個人時,再掩飾也會從小作中流出來。有一次璟哥哥遠遠地走來,一瘸一拐,意映異常冷漠地看著璟哥哥,那個眼神……充滿了鄙夷厭惡,我都打了個寒戰。意映發現我在看后,立即向著璟哥哥走去,親熱地噓寒問暖,可自那之后,我就暗自留了心,越是仔細觀察,越是驗證了我的猜測。”
小夭以為只有自己看到過意映對璟的鄙夷憎惡,沒想到馨悅也看到過,意映不是不小心的人,只能說明,真的很討厭璟。
馨悅說:“還有件事我印象很深。有一次我們一群人去山里玩,男子們都去狩獵,璟哥哥因為腳不方便,沒有去。意映卻和另外幾個善于狩獵的子隨著男子們一塊兒出去狩獵了。小夭,你說,如果是你的心上人因為腳不方便不能去狩獵,你會怎麼做?”
小夭低聲說:“我會陪著他。”
馨悅說:“就是啊!所以我說璟哥哥可憐,后來我哥都帶著獵回來了,意映卻還在山里玩,我哥看璟哥哥孤孤單單,半打趣半責怪地說,璟哥哥把自己的人縱容得太貪玩了。我哥那個傻子哪里明白,再貪玩的人,如果心系在了男人上,自然會守著自己的心。”
小夭喃喃說:“既然那麼討厭,為什麼不取消婚約呢?”
馨悅冷哼:“取消婚約?才舍不得呢!意映生得,又自恃有才,做什麼都想拔尖,可惜再要強,也只是防風家的姑娘,中原六大氏的孩子兒不吃那一套,見了都淡淡的,兒不帶玩。那時候,我還小,就小心接近我,和我玩好了,中原六大氏的姑娘才不得不接納了,別人見和我們玩得好,自然都高看一等。后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璟哥哥的娘相中了,把定給了璟哥哥,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對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言聽計從、意奉承。那時,我已經懂事,覺得沒什麼可介意的,畢竟是將來的涂山氏族長夫人,我自然也得使點手段,籠絡住。”
木樨園已經快到了,馨悅再次叮嚀小夭:“千萬別和別人說啊!”
“嗯,你放心。”
馨悅讓婢把酒席擺在了木樨林中,估計以前就曾如此玩樂過,有一整套木樨木雕的榻、案、屏風、燈。燈不是懸掛起來,而是放在每個人的食案上,一點微,剛好能看清楚酒菜,毫不影響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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