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不闖禍,只安安靜靜當那個躺在他通訊錄里的號碼就好,結果現在卻……
溫書瑜終于失控,一彎腰趴在并攏的雙上,混委屈的嗚咽聲從環抱著的雙臂間溢了出來,眼淚則像水瓶被誰失手打翻,不僅讓淚眼模糊,還沾了整張臉和。
他怎麼能說那麼過分的話……明明也不想的啊!不想摔倒,不想在這種時候因為生理期而弄臟他的車。
而且摔倒和崴腳真的很疼……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聲,哭到噎不止。
溫書瑜腦海里賭氣似地閃過一個念頭: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然而想到這一點卻不僅不覺得痛快,反而更覺得難過和委屈,過去他對和悅、替撒謊遮掩的畫面讓忍不住埋怨。
越哭越難過,越哭越停不下來。
這樣過了好一會,突然間,車門傳來響,接著就被人干脆利落地一把拉開。
會是誰?
溫書瑜嚇了一跳,哭聲被驚得驀然收住,下意識立刻抬起臉右轉過去。
一瞬間,隔著淚眼模糊的視野,車外的霓虹與路燈暈一齊流瀉而,在這一片點閃爍的背景中,還站著一道朦朧的、去而復返的影。
眨了眨眼,眼前頓時清晰不。
——接著,溫書瑜驚惶的雙目對上了男人詫異的神。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吧這件事兩個人的做法都可以理解,小溫因為難以啟齒所以不說,梁叔叔因為不了解實格使然不耐煩了,就是話太重了…………
算了你們罵他吧跟我沒關系我先走一步!!!(跑
第11章 還哭呢?
男人挑眉,眼底浮現出錯愕。
電石火間溫書瑜立刻反應過來,猛地扭回頭重新把臉埋進臂彎里。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正好看到了自己這副哭得狼狽又脆弱的樣子!
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被猝不及防的這一刻打,驀地收哭聲,但是噎卻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
雖然溫書瑜竭力忍住,但還是被哭泣的余韻給拽著不時泣幾下。
氣氛一時僵滯。
梁宴辛手搭在打開的車門上,屈肘抬起手,用指腹蹭了蹭下頜線。
車里的下半張臉被手臂擋著,只出一雙哭得通紅模糊的淚眼,凌下去的長發擋住了一點眼角。
像一只在泥里打過滾、通紅著眼可憐兮兮的臟兔子。
他目定了定,片刻后側頭不再看,有些頭疼地閉上了眼。
他在氣頭上說了那些話,轉走了之后卻覺得用他平時那一套對一個十幾歲小姑娘大概是過了點。所以又無奈折返回來,想著無論如何把人弄進醫院理了傷口再說。
卻沒想到小姑娘在他車里一個人哭得稀里嘩啦。
梁宴辛屈指叩了叩額角,氣笑了。
他單手進袋里調整了站姿,片刻后又出手,擰著眉蹲下,手肘撐著兩條。
“還哭呢?”
甕聲甕氣回:“我沒哭。”
“行,沒哭。”他瞇了瞇眼,放緩了語氣,“現在能跟我去醫院了?”
男人嗓音磁緩,語調淡淡的,說起這些哄人與和解似的話時聽著有點僵。
溫書瑜朝車里轉了轉臉,留了個后腦勺給他。
梁宴辛頭偏了偏,指尖抵著額角撐著頭,“剛才有些話是重了點。”
頓了頓,添一句:“是我不對。”
男人話音剛落,溫書瑜平復下去的緒又泛濫起來,眼眶里又多了點淚意。
他這算是道歉嗎?
“我不是故意不下車的,”哽咽著,抖的嗓音里摻雜著委屈,“可是我沒辦法下車……”
背后他低低嘆了口氣,再開口時聽上去耐心不,“因為腳疼?”
“不是,是……”
“嗯?”
聽著男人愈發緩和的語調,再加上大哭一場還被對方看見,溫書瑜蒙著頭閉著眼,破罐破摔地飛快開口:“因為我弄臟了你的車!”
“這難道是你第一次弄臟我的車?”
“不是指這個弄臟。”環抱著的手揪短袖袖口,再接著說話時聲音小的可憐,“我……是生理期到了。”
空氣安靜了。
這安靜傳遞給溫書瑜一種尷尬的信號,苦著臉又把臉埋了埋。
——好像這樣就能找個地鉆進去一樣。
下一秒,聽見他驀地站起的靜,后背忍不住有些僵。
“就因為這個?”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意料。
梁宴辛背靠著車門盯著半掩在黑發間的通紅耳朵,表有點復雜。
溫書瑜胡點頭,吸了吸鼻子。
就在點頭時,聽見男人輕輕低笑一聲,不以為意又好笑地道:“就因為這點小事哭這麼厲害?”
小事?
或許原本的確只是一件小事,可是發生這件事的地點不在悉的親人朋友邊,而是在他面前。
而且……
“又不是因為這件事,”溫書瑜忍著哽咽,又噎了下,“是你說的話太過分了。”
梁宴辛咬著牙慢吞吞點頭,勸自己這就是個孩子,何必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他順著捋,“是,我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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