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謹去換服,顧惜朝也坐起來,整理著自己的服。正裝明天早上還得穿,可現在都弄皺了,一會兒得拿酒店的熨鬥熨一下。
周懷謹換服的速度很快,畢竟是練過的,一會兒就出來了。
顧惜朝問周懷謹:“你還有別的服嗎?”
周懷謹愣一下,想了想,說:“有。”
他在自己的服裏翻出一件襯衫遞給,走進衛生間換了。
他的服很大,穿在上十分寬鬆,可也就是剛剛遮住了大,讓人覺到無比恥。
果然一走出來,周懷謹愣了愣,目在白皙的上徘徊。
顧惜朝小跑了幾步,用雙手遮住了周懷謹的眼,撒地道:“不許看。”
周懷謹好脾氣地笑:“不看。”
“騙人!”明明都覺到他的睫在的掌心裏像小刷子一樣刷過,就連被捂著眼睛,他都不老實。
“嗯,隻騙你。”周懷謹一手攬過顧惜朝的腰,一手將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不是還有事兒,趕快去忙吧。”隨後又有些無奈地歎道,“穿那麽,也不怕著涼。”
他將推到酒店房間中的小書桌前,又將人按到了板凳上,自己轉去拿了一件外套,蓋到了的雙上。
周懷謹在顧惜朝旁邊,一開始怎麽都進不了狀態,不過也就過了一會兒,很快就習慣了。
顧惜朝準備著明天的東西,周懷謹什麽都不做,又搬了把椅子,撐著下看。
看了一會兒資料,忙裏閑也抬起頭來看看周懷謹。
他們許久不曾有這樣安靜而閑適的時,好像又回到了顧惜朝上高中的時候。
寒暑假裏,周懷謹從軍校回來,陪著一起做作業,給講不懂的題,那樣的日子真是短暫而又好。
正在看材料的顧惜朝忽然皺了皺眉頭,聯合封鎖作戰、陸上聯合機打擊。
這幾個詞,別說翻譯法語,就算是中文都不知道確切的意思,一時間有些苦惱。
周懷謹見顧惜朝蹙起了眉頭,連忙問:“怎麽了?”
顧惜朝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這幾個詞的意思,我不太清楚,都不知道該怎麽把它們翻法語了。”
周懷謹笑著湊過去,看了看的資料,給解釋起這兩個詞的意思來:“陸上聯合機打擊就是……”
周懷謹對這些東西是特別悉的,他言簡意賅,沒幾秒鍾就讓顧惜朝明白了。顧惜朝很快也將這兩個詞翻譯了對應的法語。
就這樣整整一個下午,顧惜朝若是有不懂的關於軍事方麵的專業語,就來問周懷謹。
周懷謹也一一給作答,效率高了不。
顧惜朝對明天的那場翻譯也更有了底氣。
晚上的時候,因為顧惜朝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兩人就沒有下去吃飯了,剛點完外賣還沒送到,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顧惜朝和周懷謹對視了一眼。顧惜朝眨眨眼,周懷謹笑著了的頭:“應該是餘政委,我去看看,你在這兒待著就好了。”
周懷謹將門一開,餘建國那醇厚的嗓音就大剌剌地傳了進來:“周懷謹,你這臭小子要仙了,都不去吃……”
“飯”字還沒說出來,他約約地看見房間裏坐了個姑娘。
然而並沒有看清,周懷謹就已經將他推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餘建國頓時火冒三丈高:“你這是在幹什麽?你下午不去開會的原因就是這個?”
周懷謹趕解釋道:“您老不是想讓我早日找個朋友嘛,裏麵那個就是我朋友。”
餘建國的眼睛都瞪大了,周懷謹繼續說:“我沒有來,我朋友就是早上那個姑娘,顧政委的千金顧惜朝。是會議的翻譯,明天還有翻譯任務呢,準備了一下午,一會兒還得繼續弄,我們就不下去吃飯了。”
餘建國眼睛都瞪得快有銅鈴大了,這就是跟這小子糾纏了好多年的那個丫頭?怎麽一聲不吭地又出現了?
正想著呢,周懷謹的聲音又傳到他耳邊,差點把他下給驚掉:“您也看見了,回頭我打結婚報告,您可得給我批快些啊。”
餘建國心裏喜憂參半:“今兒下午不去開會,就為了這姑娘?”
周懷謹點頭:“今天差點跟別人跑了,我這不來抓嘛。”
餘建國擺擺手:“行吧,你自己注意分寸。”他走出去了幾步,又忽然轉過頭來,“你的結婚報告趕快打,不然我不批了。”
今天的這個炸的消息,等回到團裏,他一定要跟任保國好好說道說道。也算個喜事兒吧,讓他們心了這麽多年的周懷謹個人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第二天的翻譯工作仍是由顧惜朝和王毅一起完的,由於兩人準備得都十分充足,任務圓滿完。
隻是礙於周懷謹那個大醋缸,顧惜朝在完工作後,沒有和王毅多流。
第三天的翻譯是在下午,總是和周懷謹住在酒店裏畢竟不太好,顧惜朝便準備回自己的公寓。
周懷謹是開了自己的車過來的,便主提出送。
顧惜朝擔心會耽誤周懷謹開會,他卻說沒事,轉頭就給餘建國發了消息,說要送媳婦回家。
餘建國接到消息的時候哭笑不得,隻是他知道,周懷謹這個人,沒要事的時候看著吊兒郎當的,但有重要的事的時候是說一不二的。
這種會議,就隨他去吧。
周懷謹和顧惜朝到酒店的停車場取了車,將顧惜朝送到了的公寓。
車停到車位上,顧惜朝剛要下車,就被周懷謹住了:“這個你拿著,反正我平時也在單位裏基本不出來,很用得到,有車你上下班方便些。”
周懷謹給顧惜朝的是他的車鑰匙。
“那你怎麽回去?”顧惜朝不放心地問。
周懷謹漫不經心:“打車,快的。”
他把拒絕的理由都堵死了,之餘隻能將車鑰匙接了過來。
“開車的時候要注意安全,不要跟別人鬥氣。”
顧惜朝點了點頭。
周懷謹又拿了一份文稿過來:“這是我明天下午的發言,應該就是你的那一場。你可以看看,有什麽不懂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之前他陪顧惜朝在酒店準備今天的翻譯工作時,周懷謹並沒有告訴明天下午發言的人裏有他。
他想著讓顧惜朝先把一場弄好了,再想下一場,不要給自己太多力,所以現在才把東西給。
他們之前的幾場翻譯,都隻能提前拿到發言人發言稿的主要容,並沒有全稿。
現在提前了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拿到了發言稿的全文,這對於顧惜朝的準備工作來說有莫大的幫助。
顧惜朝特別地看向周懷謹:“謝謝。”
周懷謹習慣地用舌頭頂了頂上顎,兩腮微,意有所指:“你就這麽謝我?”
這樣謝好像是太敷衍了些,好在顧惜朝也不算笨,傾過去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落在了周懷謹的角。
次日下午,顧惜朝神采奕奕地坐在同傳箱裏。
調試好設備,會議正式開始。
顧惜朝從耳機中,聽到周懷謹清朗的聲音:“國際安全形勢不容小覷,地區安全已經了國際安全中的一個重大問題。”
隨著周懷謹好聽又有條不紊的聲音,顧惜朝同時將容翻譯流暢的法語。
王毅雖然還沒有開始翻譯,但他也戴上了耳機,同時聽著顧惜朝的翻譯,以便出了問題能夠及時提供幫助。
那聲音才傳到他耳朵裏,他整個人便震了震,有些吃驚地看向顧惜朝,顧惜朝對他微微點頭。
在發言中,周懷謹提到他的多次反恐的經曆以及在外國撤僑的經曆,他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但在這波瀾不驚後卻是數不盡的腥風雨、出生死。
昨天在看周懷謹的發言稿的時候,顧惜朝差點就落下淚來。
周懷謹的發言結束了,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為時一周的會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顧惜朝和周懷謹在七天的會議裏更是忙裏閑,一起吃了幾頓飯,見了幾次麵,彼此都覺得十分甜。
周末,顧惜朝照例是要回顧家的,孟晚已經提前告知說顧夕周六回來,那意思是必須在。
顧惜朝沒有辦法,自周五晚上吃完飯之後就一直待在顧家,也沒什麽心思出去跟大院裏那群小夥伴鬧了。
邊關月知道後,在微信裏比顧惜朝還怒氣衝衝地給發消息:要是敢欺負你,我就來你家。
顧惜朝好笑,都是年人了,有再大的仇再大的怨,還能怎樣呢?
回邊關月:不用。
周懷謹這周是有假的,但是顧夕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機場接。
要是換了別人周懷謹一定會拒絕。
可是,顧夕的那雙……他無法拒絕。
周六一大早,周懷謹就給顧惜朝發短信:七月,上午我去機場接顧夕,把送回家。下午想去哪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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