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凜睜開眼,畢談是有點兒驚訝的。
“你怎麼……”畢談恍然,“哦對,你喜歡賽車是吧!怪不得,我說你怎麼突然往那邊看了。”
男人無波無瀾地“嗯”了聲,又靠回椅背上,重新閉上眼。
車外,漫仍在和其他人聊天,筆尖輕盈,臉上還帶著笑。
畢談:“要下去看看嗎?”
葉凜:“不用。”
言盡于此,他手調暗頂燈,不再說話。
*
最后問答題目結束,漫的正確率達到了95%。
驚訝之余,馮汀更是驚喜:“姐姐,我覺得你都可以去錄《有問必答》了,下次我給節目組推薦一下你吧。”
漫眨眼:“這種節目,不是稍微有點知名度的才能去嗎?”
講話的語氣很大方,名利場里,這種坦的清澈更難得。
也更討人喜歡。
馮汀:“這部戲拍完你肯定就紅了,只是最近劇組管得嚴,導演不放你宣傳而已。”
“就是,”旁邊的人附和,“圈里你這種氣質的明星很,放心吧,一推出去絕對會炸。”
漫偏了偏頭,笑:“那借你們吉言。”
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突然,一道國粹聲傳出:“我!”
“怎麼了?”
“雙擊宣了?!?!”
大家紛紛圍攏。
“啊?真宣了?”
“這不意外吧,我早聽圈人說倆人真了。”
“紀時衍!我的老公紀時衍,嗚嗚嗚嗚。”
漫聽了會兒,轉頭去問周璇:“他們說什麼呢?”
周璇:“就是紀寧和紀時衍的雙擊夫婦,他們之前上過綜,人氣很高,今天宣了,真的在一起了。”
周璇雙手捧臉,比自己了還開心。
“媽的,我的CP真了。”
漫:“你也在嗑啊?”
“廢話,我超話12級呢,連續簽到288天,”周璇臉上洋溢著幸福,說出那句名臺詞,“我可以單,我的CP必須結婚。”
漫點了點頭,又問:“你到時候也會像這樣嗑我和葉凜嗎?”
周璇:?
周璇跳過這個話題,給轉發:“你看,這是他們的宣博,真的好浪漫,我被浪漫死了嗚嗚嗚嗚嗚——”
漫打開手機。
應該是方參加一個微博話題,發了張以前的照片,配文是“我的十八”。
男方則發了張二人的合照,是同樣的背景,不過多了一個自己,配字是——
“我的未來。”
漫心臟也跟著了兩拍:“真的可以誒。”
接著,周璇就看到點進微博,轉發了那條宣,并呼吁:【@葉凜,我們宣也按照這個來。】
周璇:“……你能別發病嗎?”
“給我打點抑制劑,”漫撐著腦袋,又輕輕勾了下眼尾,“葉凜就是我的藥。”
“……葉凜可以給你腦袋來一拳。”
“幸好你這是小號,”周璇說,“你敢用演員號轉發就完了,八千萬鈴鐺沖得你家都沒了。”
鈴鐺,葉凜的名。
漫不以為意。
“演員號怎麼了,到時候我還會用演員號跟葉凜秀恩。”
周璇沉默看許久:“……”
“但愿如此吧,”周璇說,“真有那天,我給小區里的狗磕三個響頭。”
漫啊了聲:“那我們秀兩次,你能磕六個嗎?”
“……”
周璇又刷了下手機,發現了更勁的:“我靠,葉凜也上熱搜了?”
漫:“什麼事兒?他不是在劇組嗎?”
“哦,是網友當年評的‘娛四大霸’,加上紀時衍在,這兩年大家都陸續公布了或者婚訊,只剩葉凜還單了。”
“反正網友就是閑的嘛,去年還在說,催完紀時衍就到葉凜,沒想到這麼快,現在連tag都打上了。”
果不其然,漫在首頁一刷新,就看到了那個熱門話題——
#葉凜今天了嗎#
漫:“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周璇茫然:“什麼?”
漫與對視許久,然后打了個響指:“我懂你意思了。”
“你是說,我的攻勢可以更加猛烈一些。”
直到漫速消失在視線范圍,周璇這才反應過來:“不是,我什麼時候有那個意思了?!”
“漫,你不要打著熱搜的旗號,干你自己想干的事!”
……
這會兒,漫已經朝葉凜的方向走過去了。
看到路邊有賣棉花糖的,稍作思索,買了一串。
夜已經深了。
天幕像一塊巨大的、漆黑的綢緞,抬頭往上看,白熾燈暈開道道銀河。
劇組仍舊吵吵嚷嚷,但他安靜地坐在一邊,面前擺了盞燈,手指曲起,落下分明的影。
漫湊過去,就坐在他旁邊,從棉花糖上扯下一點。
“吃糖嗎葉老師?”
他偏過頭去,不做理會。
“不吃。”
漫:“我能一口吃下這個棉花糖,你信嗎?”
這話一出,不僅一邊的畢談好奇地看過來,葉凜也終于舍得分一點目。
男人眼瞼微抬,像是想看還有什麼花招。
把糖遞過去:“你給我拿一下。”
葉凜還沒答應,便自作主張地將簽子塞到他手里,然后把棉花糖全部扯了下來。
男人約有點不好的預,眉心一蹙,只見稍微了幾下,把棉花糖一小團,然后塞進了里。
甜的口在里融化開,漫瞇著眼笑了下:“厲害吧?”
葉凜:“……”
覺得有點兒甜了,蹲在他面前,他的水杯。
“我有點兒。”
葉凜接到的暗示,將水杯拿起,收進包里。
他拒絕得也很干脆:“我喝過。”
“沒事的,”很大方的模樣,“我不嫌棄的。”
男人言簡意賅。
“我嫌棄。”
漫駭然:“你連我的口水都吃過,還嫌棄這個?”
夜幕漆黑,話音剛落,天空中回起畢談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他懷疑漫就是為了說這句話過來的,“好啊!說得好!老師真的很幽默!”
畢談笑得直不起腰,正要鼓掌的時候,看到男人面無表的臉。
葉凜:“很好笑?”
畢談拉了下角,立刻閃退到一邊。
“不好笑,不好笑。”
燈下有飛蟲盤旋,劇組漸漸安靜下來。
葉凜旁若無人地做著自己的事,漫就在一邊看著他。
男人以為早就離開,猝不及防一抬眼,和撞上目。
他啟了啟,聽到深地說——
“想你了。”
“………………”
飛蟲啪一聲撞暈在燈管上,畢談喝到一半的水全部噴了出來。
詭異的,極致的,無法描述的安靜。
后知后覺地眨眨眼,氤氳的眼底帶著恍然不覺的拙劣稚氣。
“啊,是不是太突然了。”
“不突然。”葉凜說。
角抬了一半,聽他繼續道——
“只是很假。”
“……”
*
這晚,終于等到大夜戲拍完,漫卻不能撲向床的懷抱。
在套房訂了個小型跑步機,一邊運,一邊咬牙。
“該死的葉凜,就為了給他表演吃糖,我今晚要多跑一個小時。”
周璇樂得在床上咸魚躺:“那你還追?別追了唄。”
漫手指頻點,加了強度。
聲音有些:“干嘛不追?那我在劇組沒樂子了呀。”
反正倒追這種事兒,追求的那個人才是上帝,想什麼時候追就什麼時候追,被追的只能被接——
萬一哪天追累了,就不想追了呢?
“人家追葉凜是自找苦吃,你追葉凜是調劑生活。”周璇點評,“你這境界,一般人確實達不到。”
“是吧,”說,“足以可見我們的般配。”
第二天,漫的戲本來在晚上,但想著要去看看葉凜,下午,還是到了片場。
結果剛到,就被告知,葉凜已經走了。
“葉老師有個直播活來著,”工作人員說,“上午拍完戲就過去了。”
漫問:“什麼活啊?”
“賽車的,就在五環的克南車場,”那人突然挑了下眉,“要不你過去看看?”
漫正有此意:“你說的有道理。”
半個小時后,抵達賽車場。
周遭被圍得水泄不通,幸好,漫輾轉找到畢談,讓他把自己帶了進去。
畢談給找了個不錯的位置,漫一邊看著直播,一邊看著現場。
現場的葉凜離得很遠,銀白的賽車服穿在上,更放肆地勾勒出腰線和長,遙遠又勾人。
震耳聾的,全是呼他名字的聲音。
屏幕中,鏡頭拉近,他正在調整頭盔,低眼時有點一晃而過,修長手指扣住下頜。
彈幕多而猛烈,把畫面卡一幀幀的靜態相片。
這就是娛的頂級人氣,哪怕不說話,直播都能被卡得癱瘓。
但哪怕是癱瘓,哪怕畫面隨便定格,這張臉依然是挑不出死角的帥氣。
漫覺得自己眼真好。
很快比賽開始,眼前一片模糊,好像只能聽見發機的聲音,伴隨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賽車。
以前也看過這種比賽,畢竟上頭三個哥哥,總是不就比著去耍帥,但多數時候都提不起興趣,更別說會關注了。
結婚三年,沈初覺得,薄暮年再冷的心,也該讓她捂熱了。可當他逼著她在薄家祠堂跪下的時候,沈初知道,薄暮年沒有心。沒心的人,她還留著干什麼呢?所以,當薄暮年讓她在跪下和離婚之間二選一的時候,沈初毫不猶豫地選了離婚。她大好時光,憑什麼浪費在薄暮年這個狗男人身上,她回家繼承她那億萬家產每天風光快活不好嗎?
【破戒追妻佛子?病弱心冷美人】【總裁+豪門+禁欲佛子+病弱美人+雙潔】周晚黎和霍嶼承結婚三年,卻過得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她愛得熾熱,可他卻始終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手上時常盤著那串黑色的佛珠,真以為自己是個和尚。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感化他那顆冰冷的心,可現實是她想太多了,這個男人,他是沒有心的,看著自己哭,他能做到無動於衷,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睜開。周晚黎決定,放過霍嶼承,也放過自己,所以在霍嶼承在靜室裏待了一天一夜後,她向他提出了離婚。離開靜室的時候,她沒看到,霍嶼承轉過頭在看她,握在手中的佛珠,力道大到要碾碎它。離婚之後,周晚黎大病一場,也放下了過去,開啟了自己瀟灑的新生活。可這個時候,霍嶼承卻親手摘下手中的佛珠,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她,宛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顧惜朝在使館的大火中被一名中國軍人救下,他叫周懷謹,是她的青梅竹馬。 二十二歲時因為一場百口莫辯的意外,不堪重負的她借著外調遠逃他國,她以為可以忘了他。可明明,她仍然深愛著他。 三年任期已到,顧惜朝決定回國,她要追回周懷謹。 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送他精心挑選的禮物,他冷臉拒絕;故意打扮妖嬈跑到他家門口等他,他視而不見;軍訓的時候撩撥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卻被他懲罰跑圈。 顧惜朝歎氣,他不會真的不要她了吧。 這天晚上軍訓拉歌,熱烈的氣氛下有人嚷道:“周教官也來一首唄。” 坐在一旁的周懷謹眉眼俊朗,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顧惜朝身上,又轉開:“我的歌隻唱給一個人聽。” 顧惜朝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他們從小一塊長大,他剛讀軍校的時候,隔著萬裏給她打來電話。 他說,他新學了一首軍歌,唱給她聽,好不好? 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他唱—— “故鄉有位好姑娘,我時常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