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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25章 一寸金25

還有傻姑落井中,卻奇蹟般活下來,而那井邊梅樹上的痕跡,也表明有人時常以繩索上下,繩索需要綁在樹上,若人在井下,井上的繩索是誰綁的?而若人下了井中,綁在樹上的繩索又是誰收走?思來想去,隻有傻姑有這個可能,以幫大夫人折梅為理由,時常出梅林也不必遭人懷疑,更甚者,昨夜也是出現引的繡使注意,從而幫兇手逃

畫意哭著搖頭:“不是的……是因為……因為兩年前傻姑掉下枯井,是……是大小姐將傻姑推下去的——”

此言一出,眾人神皆變,畫意被問之下道出了主子的,害怕至極,跪趴在地上道:“奴婢冇有說謊,傻姑不知為何得大夫人喜,大小姐心底不喜,那次……那次傻姑正好來梅林折梅,大小姐生了狠心,將推了下去,奴婢彼時跟在小姐邊,此事……此事隻有奴婢和小姐二人知道。”

一口氣說完此話,畫意人已怕的癱在地,此言道出,以後再不可能被留在侯府大小姐邊伺候了。

薄若幽心底一陣惡寒,傻姑貌醜呆傻,在府中除了大夫人偶爾憐,幾乎艱難求存,若大夫人未患病也就罷了,瘋病難愈,之顧惜,未給傻姑帶去多,還可能為招致禍端,不僅下人們因此欺負,便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也竟對生了殺心。

春桃此前隻說傻姑掉落枯井,薄若幽想當然的覺得是傻姑笨手笨腳導致,卻冇想過也是被人謀害,而鄭雲霓,隻是因為大夫人對傻姑頗多顧惜便要害死嗎?

“你……你在胡說什麼?雲霓怎可能對一賤婢手?”

到了此時,鄭文安還在維護鄭雲霓,鄭雲霓是要嫁給二殿下之人,自小便被眾星捧月,哪怕如今東窗事發,這門婚事了未知之數,鄭文安亦堅持對鄭雲霓迴護到底。

畫意哭著搖頭,“奴婢不曾說謊,奴婢也是為了救大小姐,當時出事之時,傻姑看到了大小姐,後來被救上來,大小姐還當要指認,可卻好似忘記了那件事,大小姐才放下心來,卻也不知是否真的忘記了,若忽而生了報複之心,也並非冇有可能。”

“大小姐份尊貴,若說誰會害大小姐,奴婢隻能想到傻姑,或者……或者是那兇手……”

薄若幽眉頭微皺,傻姑並非忘記,而是不敢,地位卑賤,怎敢指認大小姐行兇?便是指認出口,最終遭殃的也是自己罷了。

傻姑不僅知道兇手是誰,還和鄭雲霓有這樣一段恩怨,的確頗為危險,霍危樓招手令賀近前,“將祠堂的衙差撤回來,從鄭雲霓的傻姑住朝外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尤其是邊角人跡罕至之。”

連聲應下,如今案子真相漸漸浮出水麵,侯府陳年舊事被揭發,賀也頗有些六神無主,然而霍危樓坐鎮於此,他自當做好馬前卒。

薄若幽見賀吩咐衙差,便上前對霍危樓道,“侯爺,民也想再去傻姑住看看。”

意在自己跟著衙差去便可,誰料霍危樓看一眼,“隨本侯同去。”

此時再多疑竇都不必贅問,鄭雲霓自己離開院子,傻姑也消失不見,而那世坎坷卻心狠手辣的兇手更藏於府,寒夜漆黑,霍危樓亦不願看到侯府再死一人。

霍危樓既要自己親自前去,薄若幽定然跟從,他又吩咐了繡使戒嚴枯井,而後便邁步往下人院去,鄭文容和鄭文安見狀,也都跟了上來。

忽然生出的變故,令整個侯府的衙差和繡使都了起來,四戒嚴搜查,下人們大多被拘在各院閣,此刻都從門中朝外看。

寒夜漭漭,白日裡還晴空萬裡的天穹此刻卻一顆星子也看不見,繡使們執著火把走在前,將周圍數尺照的燈火如晝,可更遠的黑暗,卻祟影憧憧,彷彿藏著什麼。

一路到了下人院,薄若幽又看到了昨夜纔來過的廂房,繡使上前將門打開,門悄然無人,霍危樓當先,目掃視一圈,屋床榻桌椅一覽無餘,的確看不出任何異常。

薄若幽跟著進來,目仍然落在了床榻上,床頭枕側,依舊放著那個針線糙的香囊,而除此之外,屋幾乎看不到任何一樣屬於傻姑的似有之,眉頭微皺,薄若幽看到了床頭左側一個略顯破舊的矮櫃。

這是屋唯一一個櫃子,櫃門之上有一道破口,裡麵不知放著什麼,昨夜傻姑還無嫌疑,今夜卻大不相同,薄若幽上前,將櫃門打了開。

櫃門一開,薄若幽眸便是微變,隻見櫃子裡放著幾件舊裳,而在最上麵一格,竟然放著一盞適纔在地下暗室之中放著的月兔燈籠,一模一樣的燈籠,傻姑一盞,地下暗室裡一盞,薄若幽角抿了抿,心底漫過一子複雜的難言意味來。

越發篤定了傻姑在井下被救過。

常年活在地下之人,自然不曾見過這些燈盞,哪怕是最常見的孩纔會喜歡的月兔燈,對而言亦是寶

霍危樓見薄若幽蹲在櫃子前未,便也走了過來,待看到那盞月兔燈,他的眸也是微變。而本以為薄若幽要懷幾瞬,可卻又迅速冷靜下來,將月兔燈拿出,而後翻了翻底下放著的舊裳。

裳不過七八件,春夏秋冬都在此了,略一翻看,薄若幽未發現任何異樣,正當要站起來時,微微一變,看到了一件青素襖。

這素襖為侯府下人統一穿著,春桃這幾日便穿著這樣的冬襖,而在初見傻姑那日,傻姑也穿著這件冬襖,可在那之後再見到傻姑,上穿著的,卻是一件靛藍冬襖。

薄若幽心底過一異樣,下意識多翻了翻這件冬襖,倒是冇翻出什麼東西來,可忽然,鼻端嗅到了一淡淡的味兒……...兒……

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電,薄若幽一下子愣在了當下。

這味道極淡,可剛纔才從地下暗渠之中出來,對這問道再悉不過了,愣了片刻,忽然站起來走到了傻姑廂房後窗一把將後窗推了開。

後窗推開,外麵是一小片堆著雜的空地,積雪半化,略顯冷,卻並無那刺鼻淤泥味兒。

那麼昨日來時聞到的淤泥味兒是從何來的?

薄若幽心尖輕,目無意識的四徘徊,忽然,往下一,落到了後窗之下,挨著牆的土壘臺階上,薄若幽呼吸一屏,後知後覺的手腳發涼。

因屋簷遮擋,臺階之上尚且乾燥,此刻,那上麵正以汙泥印著一雙腳印,那腳印和在鄭文宴書房院後梅林之中仔細比對過的一般大小,看著這腳印,薄若幽甚至能想象昨夜進屋之時,有人正靠著窗沿,就站在這後窗之外。

薄若幽隻覺手臂上的汗都立了起來。

而很快,忽而想到了一個更令覺得骨悚然的可能。

春桃說過,傻姑也很邪

第一次遇見傻姑時的細節再度湧腦海之中,一時間,薄若幽隻覺一直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嚨,連呼吸都停滯不暢了起來。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卻是負責在外搜查的一個繡使快步了院門。

“侯爺,大小姐出現了!去了大夫人那裡,要帶著大夫人去折梅了。”

薄若幽猛地回神,待走到門口,便聽霍危樓沉聲道:“折梅?可有代適纔去了何?”

使搖頭,“冇有,適才屬下冇看到鄭大小姐的人,是大夫人邊的侍奴知道在四找大小姐纔過來回報,眼下,大夫人已經被大小姐帶出去了,侍婢們本要跟隨,大小姐卻冇有讓大家跟著。”

好端端的,鄭雲霓獨自帶著大夫人去梅林折梅?

鄭文安聽到鄭雲霓出現了,心底一安,“雲霓對大嫂十分孝順,大嫂喜歡梅花,帶著大嫂去折梅並無不妥。”

霍危樓卻道:“派人去梅林看看,令二人再不得擅離住。”

使應聲而去,霍危樓回便見薄若幽麵有些發白,他眉頭微皺,“發現了什麼?”

薄若幽角微抿,似乎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然而對上霍危樓暗沉的眸子,卻讓驚跳的心微微一安,於是薄若幽道:“昨夜,隻怕並非是民第一次見到兇手。”

霍危樓眉頭頓時揚了起來,薄若幽語聲艱道:“早在鄭三爺遇害的白日,民或許就見過了。”眼風掃見站在外麵的福公公,開口道:“福公公也看見了。”

福公公聽到這話,立刻上前一步,站在門口問:“咱家也看見了?”

霍危樓和福公公都看著薄若幽,薄若幽道:“民此前一直想不明白,雖然傻姑眉眼和大小姐有三分相似,可麵上疤痕那般大,任是誰,也不可能將和大小姐的模樣聯絡在一起,亦不該被大夫人撿回府中,當做兒一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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