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慵懶地靠墻看著面前的人, 臉上滿滿的不耐煩。
“初初,你故意的。”易寒推了推眼鏡,篤定地說道。
“是啊, 我當然是故意的, ”姜予初聳了聳肩,大方承認, “不然你以為許彎彎真的敢打我?”
“你說要跟對戲找覺, 其實是在言語刺激,你怎麼刺激的?”易寒太了解姜予初,那天在片場的狀態顯然不是在說戲里的臺詞,的表總是無形中著一狠勁,而這狠勁易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最在乎的不是你麼?你說我還能怎麼刺激。”姜予初了長發, 毫不掩飾利用了他人。
易寒聽到這話卻不生氣, 甚至角輕揚,頗為開心。
能被姜予初利用他甘之如飴, 最起碼證明自己在那還有點作用。
總比姜予初眼里沒有他來的要好些。
“茶喜歡麼?”易寒突然換了個話題, 語氣輕松隨意,卻遮擋不住眼底的期待。
姜予初直起看了他一眼,眼神倨傲又無, “膩了。”
——
經歷過一次網暴后才深知這其中的絕和越掙扎陷得越深的恐懼。
當第二次來臨的時候, 許彎彎知道自己這次不可能全而退了。
——“許彎彎片場公報私仇,利用戲中節掌摑姜予初。”
評論瞬間炸鍋, 微博實時討論度瘋狂激增,飆到熱一。
【這的是不是作大死,上次網暴沒過夠癮?】
【真的絕了,一個十八線小明屢次瓷姜予初,能安然無恙就算了, 還能接到嚴導的新電影,我他媽無fuck說,這背景得比鐘卉惜還大吧。】
【一直這麼勇敢的嗎?我一個純路人都驚呆了。】
【臭傻,姜予初是你能打的人?你媽把你生出來沒給你好看的皮囊,倒是給了你一顆勇敢的心。梁靜茹勇氣聽多了吧。】
【嘔嘔嘔嘔,一看就是睡出來的資源,看看這次你的金主怎麼幫你洗白白。】
【姜予初慘,這次路轉了。】
【這誰?哪來的野?不沾點姜予初你就混不下去了是吧。】
【是不是拉出來給鐘卉惜擋木倉的,才進組一天就搞那麼多幺蛾子。】
【擋你妹啊,那事都過去多久了還死抓著不放,工作室聲明看不到?眼睛不好我帶你去看看眼科,摘了眼球就能治好白障了。】
【鐘被到痛開始跳腳了,不好意思就是洗不白,你蒸煮的輝煌歷史要跟著一輩子的。聲明這種糊弄狗的東西,也就你這傻狗信。】
【麻煩注意力給到許彎彎,不要拖無關人下水,要罵鐘卉惜去私人微博,找不到我幫你@鐘卉惜。】
【如果這個的還沒被封殺,我就信了背后勢力確實強大。】
......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你了,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要把我往死里整。”許彎彎眼圈泛紅,烏青的黑眼圈快要聳拉到上,“你說只是因為我搶了你的代言所以才在慈善晚會上設計害我,可我已經得到報應了,你卻依然不肯放過我,你絕對不只是因為代言的事。”
姜予初拿著筆在劇本上劃了劃,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許彎彎。
“一個代言而已,我沒那麼小肚腸,”姜予初懶散地開口,“許小姐不妨再大膽點,猜猜我為什麼要如此針對你呢?”
“這次你可以往男人上猜。”姜予初放下劇本掀眸看過去,“但不是易寒。”
許彎彎一時間滿頭霧水,實在不知道姜予初在跟打什麼啞謎。
良久之后,許彎彎臉一變,瞬間蒼白。
姜予初看的表就知道猜到了些許,托腮轉著筆好整以暇地看,“想起來了?”
“你、你跟他什麼關系?”許彎彎瓣抖了抖,時隔數年,再次想起那個名字不一陣寒意。
姜予初把手里的熒筆扔到桌子上,起走近許彎彎,“我跟他毫無關系。”
“那你......”
“但我跟秦依凝有關系,”姜予初打斷的話,單手著脖頸,停頓數秒,似是在想該怎麼向許彎彎介紹和秦依凝不是姐妹卻深厚的誼,“的事就是我的事。許小姐幾年前過一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好像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吧?”
“這個你從別人手中搶來的男朋友去哪了呢?”姜予初微微側頭,眉眼含笑著許彎彎一寸寸慘白下來的臉。
許彎彎驚慌失措地后退幾步,“我沒有搶,我沒搶,是他喜歡上我的,本來就沒什麼先來后到,他喜歡我追求我,我只是滿足他的心愿而已,我沒做錯什麼,這不是我的錯。”
“是他不可救藥的上你追求你,還是你先勾引他?”姜予初聲音提高,往前近了幾分,“你看上好朋友的男朋友所以故意暗示他,撥他,勾引他,最后把他變了你的男朋友。他是個始終棄的畜生,你是個橫刀奪的賤人,倒是絕配。”
許彎彎被得連連后退,不知何時退到了臺上,晚風呼嘯而過,許彎彎打了個寒。
不知為何,此時此地讓覺得危險。
抬腳想離開,脖子卻猛地被姜予初掐住按在欄桿上,“你視如草芥的東西在別人心里是點亮世界唯一的,即使這道黯淡,虛假,可他曾經給過溫暖。你親手打碎這道微,讓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沉淪,痛苦,掙扎。你說你該不該死?”
姜予初手上力道加重,指骨泛白,眼底浮現一兇狠的戾氣,“不然你從這跳下去好了。”
許彎彎脖子被卡的生疼,呼吸不暢,手指試圖掰開姜予初的桎梏,卻毫沒有撼。
覺得姜予初一定是瘋了,才會肆無忌憚的在劇組行兇。
自己今晚來這是做的最錯誤的一個選擇,招惹了一個瘋子,卻無力掙。
許彎彎臉頰漲紅,在快要不過氣的時候姜予初松開手把甩在地上,“滾,以后不準出現在面前,見到繞道走,不然我真的會讓你在這個圈子待不下去。”
門打開又合上,姜予初站在臺吹冷風,很久之后才慢慢走進屋里,了張紙巾把手里里外外地了一遍,像是沾了什麼臟東西。
完之后姜予初拿過手機,給秦依凝發了條微信。
兩人今晚收工早,就在劇組旁邊的餐館一起吃飯。
這頓飯遲了很久,不過卻如約而至。
兩人口味相差甚遠——姜予初無辣不歡,秦依凝口味偏淡。
每次做飯都要分兩份,一份辣的,一份清淡的。
姜予初每次吃完辣的東西通紅,半夜胃疼,秦依凝跟說過很多次不要吃得太辣,不然苦的只有自己。
偏偏姜予初聽不進去,說是清淡的咽不下去。
秦依凝無奈,只能每次給準備好胃藥。
“明天還要拍戲,今晚不要吃得太辣,”秦依凝看著的眸在辣子丁上面停留幾秒,手一,把菜單拿了過來,“我來點。”
姜予初撐著額頭,抿了口清水看著點菜。
秦依凝點好菜后把清單遞給服務員,看了看姜予初的側臉,那里已經沒有紅印,“臉還疼麼?”
“早就不疼了。”姜予初回道。
“你不該故意刺激,讓打你。”秦依凝說。
兩人劇組離得太近,比更早知道這件事。
秦依凝剛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姜予初不單單是為了戲劇效果真,更大的原因在自己這。
而能讓姜予初不惜在劇組就對許彎彎下手的原因除了看到許彎彎和見面,不會再有其他的原因。
姜予初當然不會放過許彎彎,只是對下手這樣快讓秦依凝措手不及。
姜予初做事不留余地,這也是秦依凝最擔心的一點。
這個圈子日新月異,更新換代實在太快了。
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手拿來當攻擊的黑點,被放大被扭曲,他人不會聽你的解釋,對手只會舉杯歡呼。
沒有人能一直紅下去。
到了那一天,所有的惡意會像潘多拉魔盒,接連吞沒姜予初,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你不該再見,讓刺激你。”姜予初靠著椅背,側眸看向窗外,就如秦依凝擔心一樣,姜予初也擔心秦依凝被許彎彎的話擾心神,神崩潰。
“現在刺激不了我,初初,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秦依凝看著,睫輕,抿了抿,“你只需要做自己事,我會好好陪在你邊,等你所有事都完,我們一起離開,我答應你的,就不會食言。”
窗外掠過一只飛鳥,振翅高飛,自由自在。
姜予初看得神,直到飛鳥沒長空化作黑點才緩緩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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