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底下磨磨蹭蹭時,李苒笑著問:“你又不是沒來過,明知故問做什麼?”
賀南方被穿,倒是一副貴人多忘事:“記不得了。”
李苒:“趕去忙吧。”
男人真的不想走,跟只流浪的打大狗似的,站在李苒家的樓下:“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以前的車給于曉曉開了,回國也就沒去于家開。
“不用,我明天去提車。”
也是,李苒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不再是為了錢而容易敏的格。
“看好哪輛了。”
見他事無巨細問的清晰,實在是煩了:“你有著心思,多關心關心你們家票吧!”
賀南方也知道不喜歡被管著,“明早我來接你。”
——
第二天一早,李苒還沒起床,賀南方便來了。
這人深更半夜出了差,結果早上起的比還要早。
果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隨隨便便功的。
譬如李苒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時,賀南方一西裝,皺眉看著。
李苒一個哈氣沒打完,掩著看向他:“有什麼問題嗎?”
賀南方一邊將穿的七八糟的睡往上提了提,一邊將客廳的窗簾拉上:“你在家時,天都穿這樣?”
“不然呢?”一邊喝水,一邊刺道:“像你這樣,在家都穿著西裝。”
兩年沒見,賀南方著裝似乎更加束縛,李苒昨天看他,這個男人已經開始打袖口了。
“對面會看見。”
這棟樓是高層,樓間距遠不說,周圍幾乎沒有比還高的樓層。
“誰會看到?”
握著杯子,懶得去計較他這莫名其妙的占有。
賀南方的人帶來了早飯,簡單洗漱一下后,便坐到餐廳。
這兩年賀南方的改變確實很大,尤其是看到他坐在桌上,面前放著一桌中式早餐時,更是有種違和。
“你不是不吃中餐嗎?”好奇問。
賀南方居然有種滄桑的覺:“人總是會變得。”
他將手里剝好的蛋遞給:“以前什麼樣,不代表以后也是。”
——
吃完飯,李苒去提車。
賀南方居然難得有時間跟著,車上問起:“昨晚事順利嗎?”
賀南方點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褪去一開始接管賀家時的青,游刃有余地像個老手。
李苒覺得賀南方這種人,生下來的價值便是創造財富。
“你現在價有多?”
賀南方沒想到會問這個,所以相當認真地想了片刻:“沒認真算過。”
李苒羨慕了,他居然連自己有多錢都不知道。
哪里像,銀行卡里多個零個零,可就是越階級的巨變。
“你要是想知道,晚些讓孔樊東將審計報告拿來給看。”
“不用了,我隨便問問。”
兩人到4s店,李苒之前來看過一次,今天直接提走就行。
選的車價位不高,四十來萬,算是年輕比較喜歡的一種車型,在國賣的還不錯。
然而賀南方卻沒看上這輛,他的視線越過一眾國產車后,停留在一輛保時捷上。
李苒:“……”
賀南方:“這輛喜歡嗎?”
這輛保時捷兩百多萬,不算是頂級配置,在一眾豪車里也不算最明顯,李苒不知道賀南方相中什麼。
“一般吧。”不是李苒不喜歡,而是錢包不允許喜歡。
“這輛,試駕一下。”
李苒又瞄了幾眼那保時捷,確實長得眉清目秀,車配置要比那四十多萬的寶馬上幾個檔次。
這個價格,咬咬牙倒也能買得起。
不過花兩百多萬買臺車,又有猶豫。
李苒進去試駕時,賀南方坐在一旁,突然說了一句:“這車已經付好款,你要是試駕完覺得沒問題,就直接提走吧。”
李苒轉頭看他:“你確定咱們逛的是4S店,不是菜市場嗎?”
——
最后車被提走了,李苒自己的付的錢。
這惹得男人十分不快,李苒倒不是矯:“行了,我自己又不是買不起。”
雖然買的時候,痛了一下,但咬咬牙還是可以的。
賀南方早就準備了這份禮,本來想是給李苒的驚喜,卻被拒絕了。
“你還想要什麼?我送你別的。”
李苒搖頭:“夠了,我什麼也不缺。”
本就不是一個?很重的人,車而已,只是一個代步的工。
“送你去公司?”
李苒開的車,從后視鏡里看到賀南方的人,車也跟在后面。
賀南方:“你去哪?”
李苒想了想:“回公司。”
賀南方:“順道。”
李苒:“?”
“怎麼就順道了?”
“我是你們項目的新投資人,跟鄭玄廊一樣。”
李苒咬牙:“這個坎是不是過不去了?”
賀南方用“甲方爸爸”的口吻道:“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是投資方。”
“投資方了不起是不是?”
賀南方笑了一下:“了得起,了不起不知道,但聽說投資方能跟首席畫師跳舞。”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李苒冷笑:“就你一三十多的老男人,想泡二十多的畫師。”
“想得。”
確實,兩人現在年紀正好隔著個十整位。
賀南方被打擊到了,特別是老男人這三個字,抿著角不說話。
“老男人就不能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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