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年,南舒幾乎都是跟著諶衡一起工作的,已經為了經濟司的首席翻譯,經常一起工作的兩個人,產生愫再正常不過了,可南舒總覺得怪怪的。
害怕別人說是因為關系才有現在的績,本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而是靠著眼前的這個人。
諶衡也看出了的顧慮,正好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談一談:“南舒,你是不是很排斥和我一起工作?”
南舒其實覺得還行,談不上排斥不排斥的,卻口是心非地說:“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諶衡俊的臉白了一瞬,即便知道很可能在瞎說,但誰聽到都不好,旋即低語道:“你沒必要這麼排斥我,我可以教你很多工作上的事,可以讓你走彎路,帶著你進步,作為換,我只是想陪在你邊,看著你。這樣一想,是不是劃算很多?”
南舒看他一眼:“你不害臊啊?
諶衡嗓音有些慵懶:“而且你想想,以后我們不一定會一直待在這個位置上,工作隨時都會有人事變和調撥,你不用這麼在意,說不定半年后我就不在經濟司了。”
南舒還真沒想到這麼遙遠,但仔細想想諶衡在這個位置上待了也有幾年了,他能力不錯,再歷練幾年說不定真的會調去別的地方或者進中央。
要是換了一個司長,不知道會不會習慣。
“你在不舍得?”諶衡見不說話,突然蹦出了句。
南舒撇了撇紅,“不得你走。”
諶衡知道不舍得了,手過去了的臉,低笑著看有些不悅的模樣,上勾出寵溺的弧度:“總是皺著眉,容易長皺紋。”
有服務員端了一碗面過來,擺在桌子中間。
兩人點的是一樣的,諶衡推過去給,讓先吃。
南舒也不客氣地掰開筷子在他面前嗦,因為很,臉頰吃得一鼓一鼓的,還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諶衡見今天這麼有活力,便問:“昨天不是來了生理期麼?今天不疼啊?”
“你很希我疼啊?”南舒斜他一眼,“就很奇怪,昨天有點酸痛,今天早上疼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沒事了。”
諶衡又低聲說:“那就好,平時工作太多,到了晚上還做不完,不用趕那麼急,作息最重要。”
南舒哪敢不做啊,不做,又要讓他這個上司親自替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諶衡的面也上來了。
兩人吃完,就一起回了辦公樓辦公。
不過,諶衡昨天剛從廣州出差回來,有些工作要跟南舒一起解決,于是,幾乎整個下午,南舒都是在正司長的辦公室里度過的。
工作時間,他嫌出現不正經的時候,幾乎都在很認真地談工作。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諶衡有事找老鄭,他讓南舒直接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用他的電腦來辦公。
南舒起初是不愿意的,但是一看整整兩個G的文件,要是傳過去肯定需要時間。
反正也不需要很長時間就辦完,便聽了他的話,并且說:“我不會看你其他文件的。”
諶衡沒理,走了出去。
諶衡的移盤里有許多文件,都分類得很整齊,有兩個分別是“工作”和“非工作”的文件夾,南舒不小心點進了非工作那里,剛打算退出去。
瞧見這個文件夾里的東西特別。
有一個文件名是“圣彼得堡大學”的文件尤其矚目,南舒并沒有點進去看,因為后面攜帶的日期已經夠讓震撼了。
居然是大四剛開學的日期,比他說過的半年前還要早上幾個月。
所以,他是真的打算給驚喜的?
當年南舒氣在頭上,其實很多話都沒有相信他,當一對人信任崩塌了,真的就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將文件關掉,點進工作文件夾,收回了心里那子說不出的復雜滋味,繼續工作。
完后,南舒點擊保存,起離開。
可當走到門口時,聽見外面傳來吳新雪的聲音,語氣比跟談話時了好幾倍。
“司長,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談一下,你今晚有時間嗎?”
“我是經濟司的。”
意思顯而易見,工作上的事兒找經濟司司長干什麼,不應該是問翻譯司或者最近和一起工作的副司長麼?
吳新雪不好意思的,語氣小了些:“不是那種事啦,是我對未來的發展和職業規劃有點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就想著你應該有見解的,而且我們的關系......”后面的話沒接下去,直接說,“今晚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我咨詢你一些問題?明天也行......”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往茶水間或者電梯間的方向去了。
南舒從正司辦走出來,果然不見了他倆的影,也不知道諶衡回復了吳新雪什麼,
獨自返回自己的位置,將最后一點工作完。
習煬給發微信:【你布置的任務做好啦,發到你郵箱了。見你不在,下班時間也到了,我就先走了。】
南舒:【好,明天幫你看一下。】
南舒坐在椅子上,想著要不要給諶衡發條微信告訴他工作完了?
還是發吧,畢竟是上司。
南舒敲字,正準備發送過去,電梯間“叮”一聲,諶衡一個人從電梯里面走出來,一眼看見了。
迅速收回手機。
現在已經下班過半個小時了,周圍沒什麼人。
他自然而然地走過來問:“做好了?”
“嗯。”南舒問,“你去哪兒了?”
“樓上。”
“哦。”
“準備下班吧。”
他走進辦公室,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出來后南舒也收拾好東西了。
拎著包走去電梯間,按電梯時,恰好他也從辦公室那邊走過來,看樣子是沒打算等他。
諶衡有點失,可還是低聲說:“今天我開車,送你回去。”
“我可以打出租車的。”
“我不放心。”
他的話語直接又坦然,看著的臉,又說了一句,“現在這麼傲又犟,跟誰學的?”
南舒沒理他,一直到上車也不跟他說話,說實話有點生氣。
可到底為什麼生氣,也說不上來。
是因為他今天晚上沒說“我請你吃飯”或者“一起吃頓飯”,而說的只是“我送你回去”,所以他今晚真的要跟吳新雪出去吃飯?
人真是可怕。
明明百般拒絕又推開一個人,當另一個人想要奪走那個人的時候,認為不在乎,走就走唄,可心里又會很不舒服。
南舒也覺得自己有點壞,甚至在車子到達公寓樓下,準備下車時,低著眸嘟囔著,一臉無賴樣兒地說:“我不想你跟吳新雪去吃飯。”
旁邊有一輛車開過,諶衡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南舒鄭重地跟他說:“你不是說要追我麼?那你就別跟別人去吃飯,你要是兩邊都想要,我們就分手吧,反正這段關系本來就是隨隨便便來的,我只是不喜歡被背叛。”
諶衡聽懂了。
跟別人吃飯?兩邊都想要?
說的是吳新雪?
男人薄噙著笑,若有似無的,看著不悅的小臉,放低了姿態,低哄道:“誰說我要跟吃飯了?除了我媽,這輩子我只單獨跟你一個人吃飯。”
南舒怔了一怔。
要是他不加前面的條件,會覺得他假惺惺的,加上了前綴,差點兒把逗笑了。
外都這樣麼?
說句話都這麼嚴謹,人連媽媽也不忘算進去……
諶衡想了想,又說,“好像我活了三十多年,記事以來,還真就除了我媽,只跟你一個人單獨吃過飯。”
怎麼可能!?
南舒不信他,反道:“你騙人。”
諶衡覺得有點可,抬手的腦袋,深眸如墨凝在臉上,“騙你是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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