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倒還真得謝狐貍,否則,萬一店被拆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靠什麼謀生,對於我這樣除了兩只眼睛能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學曆、能力都一無是的人來說……
我的家在周圍這一排建築裡算是規模最小的了。上下共兩層,說是兩層,其實而樓也就個閣樓,也不知道當初住在我們樓上的鄰居四季裡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我覺得,那地方一到夏天就熱得待不住人,一到冬天就冷得等把人凍子,簡直是個連鬼都不願意多待的地方。
一道狹窄的樓梯連接著閣樓和底下的門廳。樓梯兩旁是牆,牆壁被利用空間的鄰居鑿了兩口壁櫥,現在存放著從我太姥姥起無數條棉被,包括給我備著陪嫁的。兩牆壁中間不多的地方有道彎口,經過時,視線會被牆壁擋住,而現在我就在這個位置,樓梯的當中段。一步就能繞過牆壁看到下面的廳,退一步就能看到閣樓裡那口櫃子出的角。可就是這麼一步的距離,我了無數個步子,是沒有過這個視覺死角。
一時有些懵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不像是在做夢啊。
又朝下跑了一步,牆壁依舊暗暗地擋著我的視線,腳下的臺階一路繞著它而過,沉默著,我看不到它們更下面一點的樣子。
心髒沒來由地了一下,因為我想到一個詞——鬼打牆。
但怎麼可能……那種東西的形通常需要更大的空間,小小的樓梯道是本出不來的。
可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腦勺突然覺得有點涼,一種被人無聲窺著的覺,但四周靜寂無聲,也沒有任何異常的靜,除了樓上掛鐘滴答滴答機械的響。
我下意識回頭朝閣樓看了一眼。
大概是線的作用,閣樓門口這個位置看上去很暗。原來櫃子突出的部位都被昏暗的線給模糊了,可以看得清它的形狀,但這幾乎天天可見的形狀這會兒在我眼裡看上去既悉又陌生。
一種很奇怪的覺……
突然有什麼聲音從那扇半掩著的門背後傳了出來,低低的,像什麼小從某些空的東西上頭一跑而過。
我愣了愣。
轉過想上去看個究竟,剛一抬步,視線所及門像是有什麼東西倏的直竄了出來!
我一驚。
想也沒想就朝後退,等意識到不對,腳下一空,人一頭朝著樓梯下直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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