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寢殿中傳來靜,想來是沈宜秋沐浴完畢回來了,他想立即走過去將護在懷里,可隨即又覺無見。
尉遲越一直坐到將近人定時分,沈宜秋遣了黃門來問他何時沐浴就寢,他方才起。
沐浴更畢,他走帳中,見沈宜秋靠坐在床上,床上鋪了兩條衾被。
沈宜秋見他過來便要下床伺候他寬,尉遲越道:“我自己來。”
說罷宮人撤走多余的衾被。
沈宜秋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道:“殿下還是小心為上,為了社稷萬民保重,切莫過了病氣。”
尉遲越不加理會,滅了燈,進被窩里,將摟在懷里,扣著的腰,與額頭相抵,借著帳外昏暗的燭火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
沈宜秋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只覺這一刻無比漫長,覺自己手心慢慢沁出汗來。
雖說一直不明白尉遲越為何夜夜宿在承恩殿卻不與同房,但這會兒生著病,一病氣,怎麼他反倒有興致了?
暗暗嘆息,無奈地闔上眼簾,上卻忽然傳來一種陌生的覺。
沈宜秋驚詫地睜開眼,尉遲越的輕輕一便離開了。
暗昧的燭里,男人神莫辨:“你試試能不能過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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