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還有誰來教我?我不聽,信,還能怎樣?!”
明蘭看著,搖頭道:“孔嬤嬤,祖母,連父親,也常對我們姊妹訓話,可姐姐都沒聽進去。你的運氣差?那大姐姐呢。樑伯母可有算計過姐姐的嫁妝?可有往你屋裡塞人?可有刻薄欺侮你的孩兒?哦……我忘了,四姐姐還不曾生養。”
墨蘭滿心憤慨懊喪,一時又覺著灰心頹廢,只覺自己一生無,又想去抓破明蘭的臉,子卻像定住了般,無法彈,只能怨毒的瞪著明蘭。
“大姐夫曾說過,四姐夫並非紈絝子弟,不過是年紀輕,好玩樂,心又,易挑撥,可骨子卻不壞,好好盯著,鼓著勁,會有出息的。”
明蘭回憶華蘭的話,輕聲道,“即便四姐夫當初寵春姨娘,可若姐姐拿出道理來,諄諄勸導夫婿進取,斥責春姨娘的無理取鬧。樑伯母還不歡喜壞了,能不給姐姐撐腰?往這條路子上,姐姐倒可以多使些手腕了,四姐夫焉能不聽。”
“可姐姐偏不走正途,去行那歪門左道。爲跟姨娘爭寵,不住給夫婿弄通房婢,以圖分寵,鬧的屋裡烏煙瘴氣。這幾年下來,大姐夫給大姐姐掙下數倍的嫁妝,可四姐夫呢?娶了姐姐後,數年來於仕途上竟無半點進益!我只問姐姐,若樑伯母哪日不測了,你們分家出去,四姐夫可能撐起門戶來?”
明蘭緩一口氣,深深道:“若我是做孃的,眼看我原先還能□的兒子,兒媳勾引的進取之心全無,整日廝混於花叢中,我能喜歡那兒媳麼!”
在督促夫婿用功進這點上,柳氏屬於教科書般的典範案例。
啪,啪,啪——響亮的拍掌聲。
墨蘭冷笑著拍掌,大聲道:“好,說的好,到底是做了一品夫人的,果然說的頭頭是道,只我這不的姐姐,恨不能一頭死了,再投一次胎的好!妹妹現下飛黃騰達了,也別顧著譏諷,好歹拉拔姐姐一把呀!”
著那扭曲激烈的面龐,明蘭靜了好一會兒,忽道:“五姐姐隨姐夫赴了外任,四姐姐從來不問,可知他們去哪兒了?”
墨蘭不屑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管哪犄角旮旯,芝麻綠豆的小吏!”
“……是泉州。”明蘭輕聲道,“當年爹爹領咱們住過的地方。五姐夫有本事,自行謀的差事,爹爹不過最後推了一把。”
說完這句,明蘭長出一口氣,只道:“我歇的夠了,這就去前頭告辭,姐姐不必送了,就此別過罷。”說著便下牀踩鞋。
走出門外,小桃扶著,嘟囔道:“姑娘也忒好心了,四姑娘哪裡配了!您的好言好語,還當是笑話呢!”
明蘭小桃的劉海,微笑道:“傻丫頭,有時咱們要做些‘應該’的事,而非‘需要’的事。”就當爲樑夫人做件好事罷,待自己還算不錯。
……
墨蘭猶自坐在椅中,彷彿無力,腦中一片空白——
泉州,那是多麼好的地方呀。
空氣溼潤溫暖,到都是碧粼粼的水塘,映得天淺藍明淨,魚米稻香間,悠盪著孩子們稚的歌聲,還有從海那邊舶運過來西洋貨……
那是最好的時。
那時,是父親最寵的兒,生母林氏又那麼面。出門遊玩,或見人待客,哪個太太夫人不誇漂亮,聰明,簡直比嫡出的那兩個還有大家風範。
泉州,泉州,文炎敬,父親的安排……本來,這都是的。
一時間,滿心悵然若失。
作者有話要說:我恨九月,背上的痱子變了汗疹,家裡的老公變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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