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玫是了解他們的況的，想了想說：“默笙，你說會不會是阿姨和叔叔的緣故？所以以琛對孩子這事有點抵？”

默笙苦惱地說：“不知道啊，我猜肯定有點吧，唉，順其自然吧。”

以玫很快生了一個兒，小姑娘非常可，白白，雕玉琢，默笙喜歡得不得了，三天兩頭去以玫那探。

以琛有時候和一起來，有時候沒空就晚上過來接。小姑娘可喜歡舅舅了，每次以琛一來，就“咿呀咿呀”地要舅舅抱，那時候舅媽什麼的都只能靠邊站。

以玫含笑看著兒纏著舅舅，轉頭對默笙說：“我看以琛也不討厭小孩嘛，你是不是找機會好好跟他談談啊？”

默笙看著，點點頭。

藏不住心事，從以玫家出去，就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以琛，你是不喜歡孩子嗎？”

“沒有。”

“那是因為爸爸媽媽的關系？”

沒有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只是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以琛的手掌。

以琛蹙眉：“你在瞎想什麼？”

“那為什麼呢？”

以琛停下腳步，盯著，想說什麼卻言又止，臉上漸漸地竟然難得一見地浮現一尷尬神，最終還是以一種無奈的語氣說：“我只是覺得我們剛剛在一起，不想多一個人來湊熱鬧。”

默笙睜大了眼睛。呃，這什麼理由……

原來竟然居然……

然后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以琛有些惱怒地說：“既然你這麼想要孩子，就要吧。”

“咦？”默笙停下笑聲，看著他。

“順其自然。”也不要刻意的去要孩子，以琛的意思是這樣。

然而默笙太開心了，一下子撲到他上，歡樂地抱住他：“以琛，我們趕回家順其自然吧！”

一般況下，何律師的防力是頂級的，但是趙默笙一主一熱，那名為何以琛的防火墻就一下子被穿了。

于是，很快地，他們就順其自然了……

默笙的月事晚了一個星期，以琛無比鎮定地去買了試紙，然后面對測驗結果，依舊表現得十分冷靜。

他先給老袁電話。“周家的那個案子你接手吧，我排不開時間。”

然后在老袁的哇哇追問中，貌似淡定地說：“要照顧默笙……生病？沒有，可能懷孕了。”

趁著老袁被打擊得七零八落不人形，他掛斷電話，打給本市婦方面最好的醫院院長，他曾幫該院長解決過一起法律糾紛。“張院長你好，我是何以琛……”

再給以玫：“你懷孕時候看的那些書和資料都打包好，我一會去拿。”

默笙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他貌似有條不紊地安排好所有事，問：“那我干嘛呢？”

以琛看著，顯然覺得是最難安排的那個。他嘆口氣，彎腰環住：“是啊，你干嘛呢？”

默笙手摟住他的腰，忽然整個人被一到想哭的緒占領：“以琛，我好開心。”

以為找回以琛就是完整了，原來完整之外，還能更完整。

以琛任抱著。

默笙問：“以琛，你呢？”

回答的是用力卻小心翼翼的擁抱。

大概繼承了準爸爸的格，何寶寶乖得很，嚴格地按著時間表生長著，什麼時候該怎麼樣，一點提前或推后都沒有。以玫打趣說：“這小孩將來格大概和哥哥有的一拼。”

每次產檢以琛必定是陪著去的，這天以玫帶著寶寶去打預防針，正好和他們一道。以玫問：“哥，你想要個兒還是兒子啊？”

以琛說：“都好。”

以玫笑著說：“倒也是，最好一男一龍胎，兒像默笙，會很可啊。兒子嘛，像以琛，這樣就完了。”

默笙說：“才不呢，以琛說兒要像他，才不會被人騙走。兒子呢也要像他，才會有人，咳，才會騙到人。”

其實以琛原話的后半句是——“兒子也要像他，才會有人送上門。”

這話默笙是萬萬不能說的，太沒面子啦！

以玫哈哈大笑起來。

默笙子一天天笨重起來，各種狀態都好，就是忽然變得很想吃東西，以前不吃或者從沒想到吃的，不知道怎麼就會從腦子里冒出來，變得想吃得不得了。

于是以琛便不得不出時間研究起廚藝來。

默笙沒懷孕前，兩人是經常出去吃的，但是現在食品患那麼多，考慮到孩子的健康，默笙懷孕后就一直在家里吃了。

以琛的廚藝當然比默笙嫻，但是也只是嫻而已，談不上多麼高超。默笙以前吃得很滿意，但是懷孕后便挑剔起來，不止一次幽怨地嫌棄他：“以琛你為什麼是個律師呢？要是個廚師就好了。”

此時此刻各種口才都派不上用場，何律師默默地忍著嫌棄，用緩慢進步著的廚藝，把默笙喂得圓滾滾的。

十月份某天的午夜，圓滾滾的默笙被推進了產房，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八斤多重的男孩。

推出產房的時候天邊正泛起一抹亮，晨曦微中，被默笙勒令待在外面的以琛快步地走上來，接住了的手。

默笙小聲地跟他抱怨：“痛死了，都怪你。”

“嗯，都怪我。”能言善辯的大律師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默笙的意思是怪以琛把養得太好，孩子太大難生，可是旁邊的護士小姐顯然誤解了，即使見慣了產房的各種狀，也忍不住竊笑起來。

默笙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臉紅了起來，偏過頭看著邊的寶寶說：“快看看，我生的。”

以琛看向閉著眼睛的胖寶寶，笑起來：“是，默笙好厲害。”

以琛并不常笑的，這樣如釋重負、彷佛在心底最深展開的笑容殺傷力實在太大，默笙和護士小姐一起看呆。

剛剛在產房里還哇哇大哭的胖胖小嬰兒第一次被爸爸抱起的時候便十分安分，不哭也不鬧，只是咿呀地努力揮舞著小胳膊小，順便吐了些口水在爸爸的西裝上。不過爸爸的西裝因為在產房外待了一夜，已經不像平常那麼筆整齊了，再多一點口水也是無妨的。

回到病房，熱騰騰的早飯是早已備好的，默笙吃了些東西，把該料理的料理了，便困倦地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在低低的談聲中睜開眼睛，默笙看見滿室的。以琛立刻發現醒了，讓喝了些水，以玫和的丈夫張續一起湊到床前。

以玫嘰嘰咕咕地提醒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最后想起來問：“對了，小寶寶什麼名字？”

默笙搖頭：“還沒取好呢。”

以玫說：“快取呀，別跟我們似的，出生證明還是后來才填的。”

默笙想了一會，看向以琛。以琛卻好像已經思考好了，說，“今天太很好，就何照吧，照耀的照。”

以玫瞠目結舌：“啊？就這樣？”

抗議起來：“以琛你取名也太懶了吧，太很好就何照？那要是天難道何不照？默笙你也同意哦！”

默笙看著以琛，眼中不由染上了笑意，眨眨眼說：“好的呀。”

以玫被他們徹底打敗了。

何照何照，以玫又把名字念了兩遍，忽然發現：“咦，照，趙？是默笙姓的諧音？”

以琛：“……巧合。”

還真的是巧合，以琛并沒有這個意思。以玫卻不信，胳膊說：“肯定是啦，默笙，你們兩個真是麻兮兮的。”

張續在旁邊打趣說：“我也覺得不錯，這樣取名多省事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以玫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湊什麼熱鬧。要是你給兒取名張何，兒以后會恨死你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張續公司有事，以玫記掛著家里的寶寶，便沒有待太久，一起走了。以琛起送他們出去。

默笙獨自躺在床上，想忍住，可是最后還是忍不住，角慢慢彎起來。側過，輕輕地在沉睡的寶寶額頭上親了一下，小聲地告訴他：“爸爸很喜歡你啊，他說你是他的小太呢。嗯，就和媽媽一樣。”

何照。

照耀。

Mysunshine。

兩年后，某個長著趙默笙式的靈大眼睛，卻偏偏做嚴肅狀的寶寶，提出了關于生命奧的嚴肅問題：“媽媽，別的小朋友是生出來的，我是拍出來的嗎？就像拍皮球一樣？”

默笙：“……啊？”

小寶寶嚴肅地困著：“不然為什麼大家都要說拍個‘何照’呢？”

以琛笑著彎腰，抱起揪著他角走路的兒子，不負責任地誤導認真的寶寶：“你的確是拍出來的，當年要不是你媽媽拍爸爸，哪里會有你……”

這是一個和多年前一樣很好的午后，林蔭大道上漂浮著草木清香，格子路面上映著一家三口長長短短的影……

這樣好的天氣，適合出門，適合拍，適合與你，攜手同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