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視線在黑暗之中綠幽幽的泛著,似是還掛著一抹耐人尋味。
連喻十分氣兒不順的拍倒它,第一次有些脾氣的斥責。
“你有病啊,睡覺!”
王守財歪著貓腦袋,也不知道怎麼就惹了他。不過它本來就貪睡,也無所謂再倒回去繼續它全魚盛宴的夢。只不過連喻卻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晚上,一直未能完全眠。
及至如今,頂著兩只碩大的黑眼圈,跟昨夜遭了什麼大難似的。
方婉之見連喻的呵欠一個挨著一個的打,開始還以為他害了病,手探探額頭,也不覺得熱啊。就總有一下沒一下的他,逗弄著他說話。連喻因著昨晚的胡思想,有些不太敢親近方婉之。如是幾次答不理之后,讓‘阿桃’徹底發了脾氣,瞪著眼珠子罵了好幾句,就又恢復了正常。
劉凌張良二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眼這麼看著,竟然也平生出阿桃是連喻夫人的錯覺。
一行人一路上得山來,并沒有讓手底下的兵跟著上去,而是全部留在了山腳。
他們打算親自上去看一看,準了況再說。
說來也是醉人,這花果村是駐扎在雁南縣小闌山上的一座村落。占地面積不是很大,小闌山也并不很高。看過去,就像是個有些高的小土坡似的。
劉凌跟張良平日沒出過什麼苦頭,親自爬山真格是古往今來頭一遭。再一看那花果村,倒似有些土匪寨的樣子。頂上一個碩大的木制大門,歪歪扭扭的著寫著鐵鍬寨三個大字。
白晏沉圍著他們一路轉圈晃,手上的汗珠已經不記得往袍上了幾次了,張張的說。
“這字兒是羅盤兒寫的,聽說這上面有咒,誰冒然闖進去了都要倒霉的。”
劉凌一直覺得白晏沉拿羅盤兒當了自己的親爹,雖上不說信奉他,心里卻已然一敗涂地的臣服。他不搭理他,只是看著遠建的老高的閣樓發怔。
鐵鍬寨的門口無人把手,朝拜的教眾也都跑去鍬閣沾教主的‘福祿’去了。他想到之前跟先生學過的登高遠的那句話,想來若是能站到那最高的閣樓頂上,定然能將里面的形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那麼高,要怎麼上去?
他看到了不遠打著呵欠的連喻,霍然開朗。大刀闊斧的走到他近前,讓他帶著自己飛。
連喻是大堰難得的文武全才,會輕功的,他知道的很。
連大人倒也和善,趴伏在馬背上低了子。
“五百兩。”
劉凌的眼睛都直了。
“五百兩飛一次?你問我要銀子?!!!”
他覺得這實在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兒。
連喻這次過來不是做軍師的?他們一個繩上的螞蚱,憑什麼帶他飛還要錢?
再者,他是臣子,他是王爺,他比他兒大呢。
連閣老對于銀子一事向來有著無與倫比的耐心,十分配合的告訴傻子。
“軍師貢獻的只有腦子,出謀劃策,不負責上戰場殺敵,個人都有個人的本分。這就好比您去飯館吃飯,大師傅炒好了菜,您讓他再去宮里燒條魚,是不是得再付他銀子?”
劉凌沒從這里面繞出來,只模模糊糊覺得,狀似是這麼個理,就點點頭。
“是得付,但是....”
“再好比您家里請了木匠做活,木匠做的好了,您覺得他手藝不錯,讓他再幫忙挑挑木頭,是不是得多付銀子?”
劉凌腦子不夠用了,下意識的認同。
“好像是。”
連大人面上掛出幾分孺子可教,坐直了子順了兩下王守財的。
“那你讓我帶著你飛,憑什麼不給我銀子?”
劉凌就乖乖了錢,直到被連喻拽死狗似的拎到房頂上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怎地就沒想到講講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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