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恕之:“……傷?自盡?”大慶和祝紅經過了最初的慌張,基本已經鎮定了下來。
祝紅知道趙雲瀾隨帶著水龍珠,任何有水的地方都無法傷害他。
剛把水龍珠掛在了趙雲瀾的脖子上,就來了這麼一出,祝紅覺得,如果自己再多心一點,簡直要以為蛇四叔是事先知道了什麼。
祝紅說:“我猜他可能是去找斬魂使了。”
楚恕之打眼一掃,只見除了仍然在外地、說好了坐午夜的車次回來的林靜以外,明路4號的班底基本都已經到齊了,他雙手在兜裡,往後靠在了辦公室的門上:“我看這樣,咱們把大家分別知道的事都往一起說道一下,最近太了,我們集中一下信息,研究這到底是怎麼個事,該怎麼辦——”說到這裡,楚恕之話音突然一頓,他臉驟然變得有些不好,弄得其他人都十分張:“楚哥想到什麼了?”“等等,沈巍就是斬魂使?”楚恕之綠著臉,半晌才喃喃地來了這麼一句,“臥槽玩了,我以前調戲過他那麼多次!”……所以說有時候淡定帝只不過是反弧比較長而已。
趙雲瀾早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同樣是被關小黑屋,在大神木裡和在忘川水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
黑暗中無法言喻的迫讓他兩邊的太似乎給在了一起,漸漸的,一種類似於深度低糖的惡心和乏力充斥著他的口,越往下就越明顯。
他連頭也不敢,覺得自己稍微晃一下腦袋就能直接暈過去,心髒好像要從口跳出來了,耳邊脈跳的聲音開始強烈急促到人無法忍的地步。
就在這時候,趙雲瀾看到了一點。
那比螢火還要微弱,可對於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手遮擋了一下眼睛,不自地被那微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棵巨大的古木,枝幹一眼不到頭,直徑幾乎有百米寬,卻是個枯樹,上面連一片葉子也沒有,只有枯槁虯結的枝幹,在手裡有種糲難言的滄桑。
趙雲瀾神一震,難道這就是功德古木?他又往下走了近千米,終於見到了古木的樹,趙雲瀾的腳在飄忽許久之後找到了陸地,他先是繞著功德古木走了一大圈,在一側發現了一個古樸的石碑,借著古木的微,趙雲瀾看清了上面刻的東西。
從未見過,卻偏偏認識的字——“皇天後土,魑魅鬼城,大不敬之地。”
“媧……”趙雲瀾不知怎麼的,突然出了這個名字。
他的聲音如水波一般在水中飄開,瑟瑟如同歎息,激起了黑暗深戾氣深重的躁,趙雲瀾沒理會,只是鬼使神差地出手,指尖到石碑的邊緣,白整個湧了他的腦子,轟鳴一片,他一時看不清任何東西,目卻似乎穿了整個時空,落到一個人蛇尾的人上。
長發曳地,姿容秀,無端讓他生出一種來自生命本源的親切,像母親又像長姊。
陌生又悉的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昆侖,如果是神農錯了呢?如果我們其實都錯了呢?”神農錯了?神農錯什麼了?那聲音又說:“可是我們已經不能回頭了。”
等等!媧眼睛裡似乎有淚水,無限留地看了他一眼,沖他張開了懷抱,趙雲瀾出手,還沒來得及到,媧就像是碎在虛空中的影一樣,在他面前碎了千萬片。
“不……”趙雲瀾無意識地開口,卻沒能發出聲音。
下一刻,流轉,趙雲瀾恍惚回到了不知多久遠以前的過去,一瞬間他就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昆侖君還是五千年後的凡人,沉浸在了時空錯中。
他覺得自己每天都守在漆黑的大封口上,背靠著大石碑坐著,閑來無事就對著功德古木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俊秀而詭異的年就整天跟在他邊,像條小尾,前前後後的。
昆侖君一開始不理他,後來終於忍不住問:“都到了你的地盤上了,還老跟著我幹什麼?”年就直眉愣眼地說:“喜歡你。”
昆侖君整天被人說放誕無禮,終於有機會說別人一次,於是抓了這次機會,毫無慍地“斥責”說:“無禮。”
鬼王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就無禮了。
昆侖君守著封印不知多年,窮極無聊,於是又問:“你喜歡我什麼?”白紙一張的鬼王年對自己的/坦坦,直白地說:“好看,想抱你。”
昆侖君忍不住看了一眼這膽大包天的小鬼王,沒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有趣,逗他說:“一點追求也沒有,我鄙視你。”
年鬼王雖然不十分明白為什麼被鄙視了,但是認為昆侖君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於是十分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
昆侖君招招手:“過來,我給你這不開化的小東西傳傳道義。”